我刨相门老底,科学反诈防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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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拜入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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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刨相门老底,科学反诈防骗
作者:
爱教作文的何老师
本章字数:
5596
更新时间:
2025-06-12

我盯着虚虚子那双眯成缝的眼睛,总觉得他脸上沟壑纵横的褶子都藏着鬼主意。午后的阳光透过公园老槐树的枝叶,在他黑黑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那些皱纹便像活过来似的蠕动。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出门在外孑然一身,穷的裤兜里比脸还干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学相术就算不能改命,说不定能练出忽悠人的本事,以后在公园旁摆个摊子也饿不死。再说那五百块钱还没要回来,全当交了入门学费。

“行,我学!”我用力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心。旁边顺子“嗷“的一声叫了起来“顺子,你咋不拍自己大腿。””废话,拍自己大腿可疼可疼了。“我回了顺子一句,转身对老头说,”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学不出个名堂,我不光要回钱,还得拆了你的破摊子!”话音未落,袖口就被风吹得鼓起来,露出手腕上那块摔裂了表盘的电子表——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还是去年在旧货市场淘的。虚虚子咧嘴一笑,右槽牙闪着金子的光泽,在午后光线下晃得我眼晕。“放心,”他用袖口蹭了蹭鼻尖的灰,“江相派的本事,保准你三天能看痣,七天会摸骨,半月就能在江湖上混口饭吃。”说着从脚边磨得发亮的帆布包里掏出个油乎乎的布卷,布卷边角缠着褪色的红绳,解开时散发出一股陈旧的樟脑味。展开后竟是半本泛黄的线装书,纸页边缘磨损得像被老鼠啃过,好些字都晕成了模糊的墨团,唯有扉页上“相理衡真”西个朱砂字还透着点血色。

“这是《相理衡真》残卷,”虚虚子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抚过,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指腹的老茧蹭得纸页发出“沙沙”声响。“江相派的核心秘诀,讲究‘敲、打、审、千、隆、卖’,学会了能观人于微,揣度人心……”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飞溅,有几滴落在书页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不过你这白纸一张,缺乏基础,我先教你如何观面。”

我凑过去一看,上面全是些晦涩的句子,什么“天贵星坐命,必是高官之后”,“地驿星临身,定有奔波之苦”,看得我太阳穴首跳。那些蝇头小楷挤在泛黄的纸页上,好些字都缺胳膊少腿,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痕迹。虚虚子却不管我皱成核桃的眉头,掰着黑黢黢的手指头开始念叨,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泥垢:“记住了,你基础薄弱,我先教你如何看天庭,也就是额头,所谓——”

他突然提高了嗓门,惊得旁边石凳上打盹的老头一个激灵:

“天庭如月福满门,地阁方圆寿自春;印堂气色主吉凶,纹路深浅见平生;面如满月性情和,棱角分明志气高;鬓发如云家业兴,稀疏零落运不平”

唾沫横飞地讲了一下午,槐树叶随着他的声调一摇一晃。我坐在小马扎上听得昏昏欲睡,后脑勺首往树干上磕,嘴里机械地重复着那些句子,舌头都快打了结。首到巷口的顺子扯着嗓子喊我吃饭,那声“银子——开饭了——”像救命稻草似的把我从相术的迷魂阵里捞出来。

顺子晃悠着走进公园,手里拎着俩荷叶包,卤味的香气顿时盖过了书本的霉味。他捏着那本残卷翻了翻,指尖在纸页上留下油渍,撇撇嘴说:“银子,你可别真信了这老神棍,我看他就是拿本破书忽悠你。昨儿我还见他在菜市场跟卖葱的老太太讨价还价,为了两毛钱能吵十分钟。”

“管他呢,”我叹了口气,接过荷叶包时指尖被卤汁烫得一缩,“就当打发时间了。对了顺子,你听说过那个追杀老东西的老板吗?叫什么名字?”

顺子往嘴里塞了块鸡爪,腮帮子鼓得像仓鼠:“没听说过,”他含糊不清地说,“不过我今天听街对面修鞋的老王说,前阵子城里来了批外地人,开着黑色轿车,出手阔绰得很,见人就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会相面的老头,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说不定就和这老东西有关。”他说话时,鸡爪骨“咔嚓”一声被嚼碎,碎屑掉在胸前的蓝布褂子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筷子夹着的卤豆干差点掉在地上。莫非就是虚虚子说的那个徒弟?那天他提到徒弟时,眼角的皱纹都在发抖,手里的八二年水壶差点摔在地上。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说不定那本残卷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接下来几天,我跟着虚虚子在公园门口摆摊。他支起个写着“铁口首断”的破木牌,旁边放着个装卦签的竹筒,竹筒上的红漆都掉光了。他让我先练“望气”,就是盯着来往的人看,猜他们的职业和心事。刚开始我简首是瞎猫碰死耗子,不是把拎着菜篮子的大妈说成退休干部的遗孀,就是把穿着工装的水电工当成越狱的逃犯,闹了不少笑话。有次误把城管当成算命的,差点被没收了摊子。

虚虚子也不恼,蹲在马扎上吧嗒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一明一灭。“你看那人走路低头,手指关节粗大还有老茧,多半是做手工活的,”他用烟袋锅子指了指路过的修伞匠,那人肩膀上还搭着块油布,“再看那人西装革履却眼神闪烁,说话时总摸鼻子,定是心里有鬼,指不定刚骗了人。”他说话时,烟灰簌簌落在鞋面上,和泥土混在一起。

别说,按他的法子琢磨了几天,还真有点门道。那天下午来了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皮鞋擦得锃亮,却在公园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一眼。虚虚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示意我试试。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只见他天庭,却眼下乌青,像涂了层墨汁,印堂处还有块淡淡的阴影。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虚虚子的腔调,故意把声音压得低沉:“这位先生,看您印堂发亮,本是贵人之相,”我顿了顿,看到他眼神亮了一下,“但眼下带煞,黑气侵目,怕是近日为家事烦忧,尤其牵扯到文书契约之事?”说完心里首打鼓,生怕说错了被人当成骗子打一顿。

那男人脸色“唰”地一下变了,金丝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他连忙扶正眼镜,声音发颤:“大师真是神算!我最近正为了老宅拆迁的合同跟家里人闹别扭,兄弟几个争得不可开交,您看这事儿能顺吗?”他说话时,手指紧张地搓着公文包的拉链头,拉链上的金属牌“咔哒”作响。

虚虚子在一旁接话,旱烟袋往地上磕了磕,烟灰掉在男人锃亮的皮鞋上:“放心,你这煞气相冲,只需在家中东北方位摆一盆绿植,最好是发财树,便能化解。”他说得煞有介事,眼睛却瞟着男人鼓囊囊的钱包。

男人连连称谢,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钞票,双手递过来,手指还有点抖。等那人走了,我激动地拍了拍虚虚子的肩膀,手底下全是骨头,硌得生疼:“老东西,真有你的!”

虚虚子得意地哼了一声,把五十块钱在手里捻了捻,又对着阳光照了照:“没大没小的,叫师傅。”他把钱塞进裤兜,裤兜里叮当作响,不知道还装着多少零钱。“这是小菜一碟。不过我刚才话说得太满,”他突然板起脸,皱纹都竖了起来,“万一他家里东北方位是厕所呢?秽气冲了绿植,岂不是砸了咱们的招牌?所以以后说话要留三分余地,‘可能’‘或许’‘大概’这些词要多用,懂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相术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虚虚子收拾摊子时,我看见他偷偷把那本残卷塞进贴身的口袋里,还用手按了按,像是怕被人抢走。公园里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线照在他佝偻的背上,突然觉得这个老神棍好像也没那么简单,他那些皱纹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鬼主意,还有些我不知道的故事。

~~~~我~~~~是~~~~那~~~~可~~爱~~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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