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医学生的致命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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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银河巷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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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温柔医学生的致命救赎
作者:
爱喝奶茶的嗷呜
本章字数:
11628
更新时间:
2025-06-11

深秋的寒风裹挟着枯败的槐树叶,如同野兽的利爪,凶猛地刮过教学楼破旧的玻璃窗,震得米粒课桌上的铅笔盒嗡嗡作响。她趴在课桌上,指甲深深掐进刚发下来的美术课通知单,纸张被红笔戳出细密的破洞,边缘泛着毛糙的纤维,像极了她藏在铅笔盒夹层里的那些碎玻璃珠——哥哥用砂纸磨了一整夜的“星星碎片”,此刻正隔着帆布硌着她的大腿,每一颗都带着他掌心残留的温度和木屑的清冽气息。

教室前排忽然传来细碎的嗤笑声,像春蚕啃噬桑叶般窸窣作响。米粒本能地蜷缩起肩膀,目光死死锁在自己褪色的蓝布书包上——那是奶奶用陪嫁的阴丹士林旗袍改制的,边角绣着的半朵槐花在穿堂风里无助地颤抖,丝线早己磨得发白,露出底下暗沉的布纹,像奶奶鬓角上新添的、刺眼的银丝。通知单上,被红笔粗暴圈出的“无用”二字,墨迹未干,猩红的圆圈边缘毛糙,让她瞬间想起后妈涂口红时总是溢出唇线的模样,那抹红仿佛一张贪婪的嘴。

“哟,穷鬼也配学画画?”前排飘来一句尖锐的窃语,裹着廉价草莓口香糖的甜腻,混着窗外飘进的、槐树枯叶的苦涩。米粒浑身一僵,后颈汗毛倒竖,指甲更用力地掐进掌心的玻璃珠——那是周阳临走前塞给她的彩虹弹珠,隔着布料深深硌进掌纹,压出第5道月牙形的红痕。她数着掌心的纹路,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杂着窗外槐树枝叶的沙沙响,像极了哥哥在阁楼雕刻时,刀片划过黄杨木的节奏,每一下都精准地刻进她的神经。

午休铃骤然撕裂空气。王曼曼刺耳的尖笑瞬间盖过所有嘈杂,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哟,这不是从村里捡破烂来的野丫头吗?还抱着画纸做梦呢?”三道黑影如乌云般压过来。王曼曼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啪”地一声狠狠拍在米粒摊开的课本上,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天午餐留下的、凝固的草莓果酱——那颜色,刺眼得如同上周医院走廊瓷砖上零星未擦净的血点。

“瞧瞧这围巾,破毛线球还沾着冰碴子,跟你哥咳在床单上的血沫子倒是绝配!”王曼曼猛地揪住米粒的围巾狠狠一拽,指甲几乎嵌进她锁骨脆弱的皮肤。她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出手机,将一张医院缴费单的照片猛地怼到米粒眼前,尖笑声几乎要刺破走廊的顶棚:“听说你那病秧子哥哥又住院了?就你也配学画画?你爸跑了,你奶在捡破烂,全家就指着个快断气的废物吊着命,你还抱着彩笔做梦?怎么不把画具全卖了,说不定能给你哥多买两副棺材板!”

围观的哄笑声像冰冷的潮水般涌来。有人捡起米粒散落的画纸,嬉笑着折成纸飞机:“喂!把这飞机烧给你哥啊,说不定能载他早点上西天!”王曼曼踩着细高跟,毫不留情地碾过地上的素描本,鞋跟碾碎炭笔线条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她俯下身,带着浓烈的草莓香精味,嘴唇几乎贴着米粒的耳朵,声音冰冷如毒蛇吐信:“赶紧滚,穷光蛋。反正你这种贱骨头,除了下贱皮肉也没别的能换钱了。”

米粒的眼前闪过上周医院走廊的景象:哥哥输完液后苍白的手背,淡青色的血管如同玻璃珠里冻结的纹路;想起他藏在枕头底下那个磨得发亮的空药瓶,瓶身上用刻刀深深划下的“活下去”三个字,边缘还沾着褐色的药渍。“我哥哥不是病秧子!”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却像浸了水的火柴,刚划亮就被寒风瞬间吹灭,尾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捕捉。

“装什么哑巴?!”王曼曼突然暴怒,一把揪住她的马尾辫狠命拉扯。发绳上那枚哥哥用废灯泡玻璃磨了三个晚上的玻璃珠挂饰,此刻成了凶器,狠狠硌进米粒的头皮。剧烈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王曼曼手腕上那只晃荡的银镯子,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与后妈上个月参加宴会时戴的那只一模一样!镯子内壁刻着的“吉祥”二字,此刻像两个冰冷的嘲笑符号。“上次偷拿我的橡皮,你真当没人知道吗?”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米粒的辩解瞬间被更汹涌的、震耳欲聋的哄笑声淹没。她看见自己瑟缩的影子被挤压在冰冷的课桌腿之间,像一块被踩得皱巴巴、沾满灰尘的玻璃珠糖纸,随时会被扫进肮脏的垃圾桶。

“你给我放开她!”

一个熟悉的声音,裹挟着新鲜木屑的清冽气息,如同利剑般劈开哄闹。林深站在人群外围,校服口袋还沾着木工室的细碎木屑,脸色苍白如纸,额角贴着医用胶布,盖着尚未愈合的旧伤。少年凌乱的领口下,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异常清晰,蜿蜒的形态竟与米粒掌心那枚带着17道裂纹的玻璃珠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他急促的喘息让喉结剧烈滚动,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耗尽力气。

“哥哥,我没事的,你别管我!你快回去!”米粒急得眼眶通红,视线却死死钉在林深挽起的袖口下——那道去年冬天为了给她买彩笔,偷偷在工地搬砖时被钢筋划伤的旧疤,缝了七针,他却轻描淡写说是“蹭破了皮”。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努力向上扬起一个弧度,那笑容的弧度,和他刻的木雕兔子脸上那个永远带着希望的、歪歪扭扭的嘴角一模一样,温柔得让人心碎:“米粒别怕,有哥哥在呢。”

“王曼曼,”林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目光锐利地钉在对方脸上,“你上个月抄作业的事,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老师?”

空气瞬间凝固了。王曼曼脸上的嚣张气焰僵住,指甲下意识地更深地掐进林深的小臂皮肤,咬牙切齿道:“你敢!”然而,当她瞥见少年手中紧攥着的东西时,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他用来雕刻木雕的旧美工刀!此刻,刀身被擦得锃亮,在教室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尽管他的手因为虚弱和愤怒而微微发颤,刀尖却异常稳定地指向她。

“来啊!有种你就捅下来!”王曼曼色厉内荏地尖叫,发梢的草莓香精味与林深身上那股混合着槐花蜜清甜和淡淡药味的独特气息绞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苦混合气体。就在这时,米粒口袋里的彩虹玻璃珠毫无预兆地滑落,“叮铃”一声脆响,彩虹色的球体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划出一道短暂的银线,像一颗坠落的流星。王曼曼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快意,毫不犹豫地抬起穿着锃亮小皮鞋的脚,狠狠朝着珠子碾了下去!

“咔嗒!”

清晰的碎裂声响起,裂纹如蛛网瞬间蔓延整个珠面——那声音,与六年前民政局冰冷瓷砖上,后妈高跟鞋碾过玻璃珠的脆响,在米粒脑海中轰然重叠!震得她心脏骤停,血液倒流。

几乎是同一瞬间,林深不顾一切地扑向那颗破碎的珠子!然而,就在他弯腰的刹那,一个黑影猛地从背后将他重重一推!

“砰!”

一声闷响,林深的额角狠狠撞在坚硬的课桌角上!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他的太阳穴、脖颈蜿蜒而下,如同一条猩红的小溪,精准地滴落在摊开的美术课通知单上——正正落在那个猩红的“无用”二字上!浓稠的鲜血迅速洇开,将原本刺目的红墨染得更深、更暗,像一朵在绝望中盛开的、妖冶的红梅,它的花语是“被碾碎的希望”。

“哥哥——!”

米粒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教室。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瓷砖上却浑然不觉疼痛。她看见哥哥后颈那块早己被血浸透的旧纱布,此刻正有新鲜的、更深的红色迅速洇出,顺着脊椎骨的凹陷,蜿蜒向下爬行,在地面汇成一小滩刺目的血泊——那轨迹,与六年前民政局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哥哥为她挡下耳光时流下的血迹,残酷地重合了。

一个月后的午后,风悄然带上了美术室沉重的木门,铁锁“咔嗒”一声落下,像命运冰冷地上了锁。松节油混合着潮湿石膏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瞬间勾起米粒对医院消毒水和哥哥伤口气味的记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蜷缩在巨大画架的阴影里,泪水无声地滚落,砸在掌心那颗布满裂纹的彩虹玻璃珠上。珠子裂纹里映出她红肿双眼的无数个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扭曲地映着王曼曼那张充满恶意的笑脸。

忽然,垃圾桶边缘露出的一角皱巴巴的纸吸引了她的目光。她颤抖着手展开,瞬间屏住了呼吸:纸上,竟是一座用各色玻璃珠碎屑精心拼贴而成的连绵山峦!褶皱间还藏着几片早己干枯失色的槐花瓣。纸的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送给我心里的最棒最棒的米粒”。米粒的心猛地揪紧,她凑近细看——那些晶莹的碎屑里,竟然混杂着星星点点暗红色的、早己干涸凝固的斑点!是哥哥咳血时溅落的痕迹!每一粒暗红,都像一颗沉甸甸的小小星辰,带着灼热的温度,狠狠砸落在她的心脏上。

暮色西合,向阳巷飘起袅袅炊烟,混着炒槐花若有似无的香气。米粒攥紧那张珍贵的纸团,像攥着哥哥滚烫的心跳,不顾一切地飞奔回家。鞋尖踢起的枯槐叶扑打在膝盖上,叶脉在皮肤上划出细密的红痕,带来一种奇异的、熟悉的刺痛感——像无数个夜晚,哥哥雕刻时,细小的木屑不经意落在她手背上的触感。拐过斑驳的青砖墙角,家的轮廓映入眼帘。门框边,她看见林深正扶着门框,身体因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而剧烈地佝偻着。少年嶙峋的肩胛骨将洗得发白、几乎透明的衬衫顶出尖锐的棱角,像他刻刀下未完工的飞鸟那折断的翅骨。他用拳头死死抵住嘴,指缝间渗出的新鲜血沫沾染在指关节上,在昏黄的暮光中凝成半透明的、琥珀般的血珠,内里封着几粒微小的木屑——如同他常常念叨的,“把星星封在玻璃珠里”。他苍白的额头上,新结的痂在夕阳余晖下泛着不健康的淡红,痂皮边缘微微卷起的形态,竟与他上个月刻废后丢进火盆、蜷缩成灰烬的木雕花瓣如出一辙。

“看!这是我在医院画的新银河巷...”他努力平复喘息,笑着举起靠在墙边的画板。抬起手臂的瞬间,米粒清晰地看见他手腕内侧淡青色的针眼,像一串被残忍扯断的星链,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画板抬起,米粒的目光扫过他腰间——那把刻着北斗七星图案的桃木刀鞘,此刻空了一半!鞘口随着他咳嗽的震颤,在褪色的牛仔裤上叩击出空洞而令人心慌的回响。

画板上,是未完成的山水。玻璃珠碎屑拼成的溪流在山涧蜿蜒流淌,每一道裂痕的走向,竟都与米粒偷偷看到的、哥哥藏在枕头下的病历单折痕诡异地重合。山顶的老槐树下,两个小小的、手牵手的剪影。其中一个的衣角阴影里,用极细的铅笔藏着一个微小的数字“17”——正是哥哥深夜里伏案雕刻时,在桌角木板上默默刻下的计数。奶奶摇着蒲扇坐在藤椅上的身影也被画了进去,蒲扇的竹骨纹路被刻意画成了输液管的形状。画纸一角,是哥哥歪歪扭扭却无比认真的字迹:“等我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捡玻璃珠”。

“起”字的竖勾墨迹突然晕开,在粗糙的画纸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湿漉漉的尾巴——像极了那天救护车呼啸疾驰时,哥哥蜷缩在担架上,手背输液管里那抹触目惊心的、回流的暗红血线。

“哥哥,对不起...”米粒再也忍不住,哽咽着扑进他怀里,鼻尖瞬间盈满了他衬衫上那股混合着碘伏消毒水味和清新木屑香的独特气息。林深瘦削的手臂轻轻环住她,掌心带着虚弱的暖意,透过薄薄的棉布传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却温柔:“傻丫头,别哭。你是我妹妹,保护你...是哥哥应该做的。”他喘息着,从枕头底下摸索出一个东西——是一只精巧的木雕穿山甲,每一片鳞甲都精心镶嵌着不同颜色的玻璃珠碎片,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圆润,在暮色中闪着微光。“以后它就是你的守护兽了,”他把小兽放进米粒手心,鳞片上冰凉的玻璃碎片清晰地硌着她的皮肤,“谁再敢欺负你,就用它的鳞片扎回去。”

窗外的老槐树被晚风吹拂,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吟着一首温柔而悲伤的歌谣。米粒小心翼翼地把那张拼贴的山峦图纸和木雕穿山甲并排摆在床头。清冷的月光流淌进来,在玻璃珠碎屑间跳跃流转,那些原本狰狞的裂纹,此刻竟化作了流淌的银河支流,每一道都闪烁着微弱却倔强的星光。

她握紧了手中的穿山甲木雕,鳞片边缘镶嵌的玻璃珠碎片硌着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但这痛,却让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更坚定——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破碎的星光,汇聚成足以照亮整条银河巷的光河。她要让哥哥的笑容,永远摆脱病痛与阴霾的纠缠,像真正的阳光一样灿烂。

深夜,米粒被阁楼地板熟悉的“吱呀”声惊醒。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哥哥常刻木头的那张旧桌子。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封未拆的信。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但边缘却透着一种奇异的、非自然的微光,如同冷月下的磷火,那光泽的流动感,像极了哥哥发病时手背上暴起的、蜿蜒的青筋。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她伸手触碰——

“嘶!”

指腹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她缩回手,借着月光细看——信封边缘那些看似印刷的暗纹,竟然是由无数个极其微小的、深深凹陷的“17”字组成!密密麻麻,如同某种神秘的符咒。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些微缩的“17”刻痕,竟与她锁骨处那淡红色的、形似太阳的旧痕(或是胎记?)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振般的微弱麻痒!邮戳清晰地显示着“市立木雕工坊”,日期是哥哥这次住院前的第三天。邮戳边缘,沾着几点己经干涸的、熟悉的淡紫色粉末——正是哥哥用来绘制他心中那座太平洋海岛地图的特殊瓷粉颜料!

当她颤抖着手,试图拆开信封时,窗外突然狂风大作!院中老槐树的枯叶被卷起,诡异地聚成一个旋涡,十七片形状各异的叶子,在月光下拼出一个残缺不全的北斗七星图案!

信纸从信封里滑落的瞬间,米粒的呼吸停滞了——信纸的背面,赫然用暗红色的、早己干涸的液体,绘制着一幅详尽的太平洋航线图!某个不起眼的海岛坐标被反复地、用力地圈画,墨迹(或者说血渍?)边缘的毛刺和飞溅的细小斑点,与哥哥咳血时喷溅在斑驳墙面的痕迹如出一辙!

在信封内衬的夹层边缘,一小片折叠的图纸若隐若现。米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来展开。

月光下,一座美得令人窒息的城堡跃然纸上。它并非砖石砌成,而是由无数晶莹剔透的玻璃珠构筑而成!高耸的塔尖首指星空,塔顶镶嵌着一颗硕大无比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明珠,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这正是哥哥无数次描绘的,属于他们的“银河巷玻璃珠城堡”!

城堡的大门厚重而华丽,上面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藤蔓与星辰图案。而在大门正中央,最核心的雕花纹饰里,巧妙地镶嵌着一颗玻璃珠。这颗珠子并不完美,上面清晰地布满了17道细微而深刻的裂纹,如同岁月的年轮,无声诉说着它所经历的风霜。

米粒的心猛地一跳——这颗珠子!她绝不会认错!正是六年前,在那个湿冷绝望的民政局走廊,滚落在冰冷瓷砖地上,被哥哥不顾一切扑过去捡回来,塞回她手心的第一颗玻璃珠!哥哥从未提起过它,却将它视若珍宝,如同守护着一个关于温暖与希望的秘密。

如今,它被精心绘制在城堡大门最核心的位置,仿佛它天生就该属于那里,是开启这座梦幻之城的唯一钥匙。这或许,就是哥哥深埋心底、从未言说却用生命在描绘的终极梦想——一座用无数带着伤痕的星光(玻璃珠)筑起的、永不熄灭的童话城堡。而那颗带着十七道裂纹的珠子,正是这梦想最初、也是最坚韧的基石。清冷的月光流淌在图纸上,那些玻璃珠的裂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纸面上缓缓流淌,汇聚成一条条闪烁着微光的银河支流,温柔地环绕着这座属于他们兄妹的、永不坠落的星辰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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