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
见着眼前的小白兔躲开,他便起心思想要坐过去。
在起身的途中脑中那恶臭的梦不断发酵发烂,他想的极其美好,坐过去后他就要抱住她带她回去……
这些他光是想想身体便变得热血沸腾。
忽地,他的肩膀被一股力狠狠按下,接着是“咔嚓”一声,骨头被折断,疼痛丝丝缕缕传入大脑,男士尖叫,单手抱住胳膊倒在沙发上扭动。
二楼包厢里。
“傅,那位有趣的女士是你的朋友?”
傅灼渊俯视着楼下,视线停留在那个人去楼空的坐台。
“不算。”话落,傅灼渊抬手将杯中的红酒喝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屋内蓝色瞳孔的西装暴徒出声调侃,“傅,你猜是不是你的那位不算小姐。”
身着美式吊带和牛仔热裤的温颜初刚推门走进就听见这句。
“不算小姐?你的?”
她饶有兴趣地环视一圈厢房,在没人的单人沙发坐下。
“什么不算小姐?”
包厢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隐隐约约传来的音乐声。
西装暴徒率先开口,“刚问傅认不认识你,傅说不算,那么你们俩个是什么关系呢。”揶揄地视线在俩人脸上游移。
“这你就得问傅先生了,前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昨天早上又在同一间房醒来,那么我们俩什么关系。”温颜初手背搭住下巴与傅灼渊对视。
俩人眼神眼神交汇,电光火石之间心跳奇异的加速,温颜初很快败下阵,避开那双乌黑的眼瞳。
“昂,也是,不一定要有关系,毕竟有些人可能前一晚和一个美女睡在一起,后一天便可以陪着另外的女人去看秀。”
“毕竟两不耽误,不是吗?”温颜初撩起眼皮看了眼他的表情。
傅灼渊很少有这样被问的一噎的时候,他不明白明明俩人只是意外的一次荒唐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便像是他瞒着她出了轨。
他望着那双故作不在意却又细微打量他的琥珀色眸子,里头似有流光般美不胜收。
没等他说话,少女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傅的技术挺好的或许都比外头专门做的好,只不过他都没要工资,算我白嫖了。”她耸了耸肩,语气颇为无奈。
“自我介绍下,温颜初。”她伸手过去与西装暴徒交握。
“威廉。”握手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哇哦,能够拿下傅的god出现了。”
温颜初起身目光再次在空中与傅灼渊交错,仿佛无数细碎的火花燃烧着,她露出一个浅笑。
傅灼渊见她像是只打了胜仗般的漂亮长毛猫一般,罕见的没在意她的冒犯。
“刚才谢谢。”她开口,语气间带着随意。
“嗯,不谢。”他顿了下,不同寻常的想说点多管闲事的话。
“在外面别太相信男人,不管是谁。”
“知道啦哥哥我不会的。”
温颜初没想到他居然会告诫自己,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的说出了这句常挂嘴边却又左耳进右耳出的话。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温颜初与傅灼渊齐齐一愣,而威廉一脸看戏戏谑的表情眼神在俩人之间不停的流转。
“把你那好动眼珠子收回去,停不下来就去看眼科顺道查查脑科。”
傅灼渊的话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场面,也让温颜初松了口气。
“哈哈,刚刚……刚刚一下没反应过来嘴瓢了抱歉……”
一时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长大后便没有再在除了特定人外喊过哥哥,而这次嘴瓢对象还是个堪比陌生人的男人。
“嗯。”他拿起酒杯轻抿不再说话。
“招呼打过了,我先走了,拜~”
她站起身快速远离这个让她社死的包厢,随着门自动回关她抬起手拍了两下嘴,边走边念念有词。
“不跟着脑子跑的死嘴,乱喊什么,看清楚是谁了吗就喊。”
傅灼渊一言不发,透过玻璃注视着那抹曼妙的身姿,首到彻底不见踪迹,他不着痕迹的敛起眸光。
“傅,她很美。没有想到啊,你竟然闷声办大事,那句话叫什么,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威廉见他收回视线,调侃道。
傅灼渊漫不经心的拿起垂放在一旁的西装,唇瓣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弧度,“的确,下次约。”
“哦,记得去看脑科。”
半小时后的公寓电梯里谁也没想到会再次遇见。
“傅先生我们俩还真有缘。”温颜初站在电梯左侧。
右边的男人没有回答,电梯里一时有些沉默。
温颜初的话落在了地上也不恼,侧头悄悄打量身旁的人。
他侧脸轮廓分明线条流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俩人距离不近不远她却能闻到淡淡的葡萄酒混杂着薄荷与沉木的味道。
这是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但又有种很深浓却又清冽的感觉。
她被这股不由分说便侵略上来的气息扰乱神思,脑海中浮现前夜汗水从他脸上滑落至滚动的喉结处,哑声在她耳侧低喘,不经有些脸热。
一时兴起开口,“加个微信?”
傅灼渊侧头看向像只狐狸般狡黠的姑娘,鬼使神差的扫了她打开的二维码。
屋内。
温颜初洗漱完随意的瘫在沙发上。
长发散落,她偏着头无所事事的刷着手机。
看着视频中的男人卖力的扭动着腰肢讨好网友,她心尖微动,指腹微动戳开wx发了自己的名字过去。
傅灼渊的头像是一片由浅到深的海,昵称就是名字,打开朋友圈发现一条都没有。
“嗯~是个无趣的人呢,傅灼渊,好像有点熟悉,不确定再看看。”
温颜初在记忆中仔细的搜索下这个名字越发觉得熟悉,她干脆打开度娘输入名字,一瞬间,跳出来的百度百科让她无比清醒。
——傅灼渊,26岁,傅氏集团现任CEO,当代百年企业最年轻的掌舵人之一……
她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要不是因为半夜大叫扰民以及会伤害嗓子等种种原因的阻碍,那么此时此刻她就会激情开嗓怪叫从而释放自己崩溃的心情。
……
早晨7点,温颜初含着牙刷定定的发呆,几秒过后她双手轻拍自己泛红的脸蛋让脑子被动清醒过来。
昨夜她做了个专门针对她的恶梦。
梦中是前一晚与傅灼渊睡觉的场景,而房间却变成了自己在国内常住的大平层。
当他托抱着她时门铃响起,她正要让混蛋般的男人将他放下时门却自己从外打开,一张熟悉又让人看不清的脸出现在大门口。
是许礼,她的异父异母重组家庭的哥哥。
这时她的梦依然未醒,这一荒唐怪异的梦境仍在继续进行,她使劲敲打咬着傅灼渊想让他将她放下,可他却偏不如她的意,同那晚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