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的6月俨然变的炎热,从高考即将开始之际各大平台便早早预热。
“灼渊,今天回老宅住。”傅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道出口便是命令。
“好的爷爷。”
现在的他,纵使可以不听父辈叔辈的话,但也依然要乖乖遵循傅老爷子的意思。
夜晚,硕大的饭桌上坐满了人。
“灼渊啊,要上大学了,啧,哎……”叔叔傅平摇着头感叹。
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为了傅灼渊考上大学付出了多少心血。
“灼渊啊,想好要去哪读大学了吗?”
他这样问着,可傅灼渊却动着筷子没有说话,就连头都没有抬动哪怕一下。
“傅灼渊!”
哐嘡——
傅征就将碗重重砸在桌上,若不是这碗结实恐怕那力气都得碎一桌子碗瓷。
“你叔叔和你说话呢。”他不爽于傅平在没有受到傅灼渊搭理后轻蔑的看他那一眼。
这不就是在挑衅他这个做父亲的连儿子都管不好吗?
“父亲,爷爷在桌上。”傅灼渊将筷子放下拿过一边的餐巾,在轻巧擦拭过嘴后瞟他一眼“砸碗是要跪祠堂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他气的首首站起身手指颤抖着指他。
“我真后悔生出你这么一个东西。”想着自己被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儿子一点点收去的权利,他的心脏就发痛。
“早知道你就该和你那个妈一起去死!”
“傅征!”傅老爷子呵斥出声,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不想吃就下去。”
他那双浸满岁月卓识的眼扫向重新拿起筷子的傅灼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傅家是亏欠了灼渊的母亲,没有管教好儿子让他犯了这等大错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过失。
好在灼渊这孩子拎得清,没有因为他母亲的意外离世和家族离心,现在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有了如此成就。
傅老爷子越看越满意。
这就是当继承人的料子。
想着,视线再度扫过那两个原本觉得还可以的儿子淡淡叹了口气摇头。
不成器。
“爸,年纪大了少置气。”傅平拿起白酒瓶便为傅老爷子满上“父子哪有隔夜仇,他们俩父子的龃龉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少掺和。”
“行,听阿平的。”看着这个让自己还算是省心的二儿子他降下些怒火。
虽然这二儿子不争气略微平庸,从小到大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都比不过大儿子,但也好在让人省心,不会去搞些歪门邪道的小动作。
“傅征坐下。”
“爸……”他张张嘴还要说些什么,但一抬眼便受到傅老爷子警告的眼神。
“好的爸。”他学乖了的闭上嘴,眸子却依然不悦的盯着傅灼渊。
饭后。
傅灼渊从傅老爷子的书房走出,在即将撞上傅征的那一瞬停下脚步。
“父亲。”他冷冷的开口,嗓音里没有任何语气如机器人般平淡。
“呵……小崽子,把你妈的那些东西还回来。”他眸光阴沉表情颇为不耐烦,浑身的酒气惹得傅灼渊向后退去。
“父亲,那是我的,亦或是说。”他抬起头,双眸闪过寒光“你不想当我的父亲了,而是弟弟。”
“你他妈的,死东西。”他低下头抬手就想解开皮带像幼时一般将傅灼渊抽的皮开肉绽,可这次却眩晕的如何都打不开那金属搭扣。
“妈的。”他爆骂着手上的动作越发急躁。
“呵……”
嘲讽的嗤笑传入耳中,傅征愤怒的抬起头。
而他心里的那个任他宰割的儿子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父亲,你现在还天真的觉得我是从前那个小孩吗。”
两人相差的升高让傅征不得不仰头看去,这种滋味彻底挑衅了他作为父亲的尊严。
呼——
一个全力的巴掌扇动,风声涌起在耳边然后被他后退躲去。
“啊!”早己醉酒的傅征一下被自己的全力惯性带的栽倒在地。
若不是家中的围栏木柱太过于结实,他便会从这三楼首首摔下。
“父亲,这就睡了?那我便不奉陪了。”他斜下眸子扫了倒去的傅征一眼,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便抬脚离开。
呵……命真大。
……
扣扣扣——
“少爷。”
是一个自他出生便照顾他的女佣的声音。
“进。”
“少爷,这是参鸡汤,高考完用脑多该补补身体。”近50岁的女人将东西摆放在外厅的茶几上,然后便站在一边面带慈祥的望着他。
“放着就行了,还有事?”
发现她迟迟未走傅灼渊这才抬头瞧上她一眼。
“这不是想着等少爷喝完再将盅蛊带走免得扰了少爷。”
“不用,我喝完放着就好。”
“少爷……”她欲言又止,在傅灼渊初显锐利眼神扫向她时她便噤了声。
……
咔哒——
漆黑一片的外厅被骤然打开的门给照亮,那人小心翼翼的将房门钥匙藏住,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光着脚,快速溜进屋内。
楚睇与呼吸急促,心脏“噗通噗通”的极速跳着。
她通过仅有的光向茶几上看去。
空空如也。
灼渊哥肯定是喝完了的。
瞬间,她放松下紧绷的身体,但心脏依然跳的极快。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正在偷鸡摸狗的溜进傅灼渊的房间,更多的是对她即将要做傅家未来家主夫人的欣喜。
想着,她便控制不住咧开了嘴。
她今天特意穿了这身嫩粉色的睡衣。
它乍一看是件设计感十足的垂感裙装,但若是深究便会发现里面的各处都能够细细探究。
它一定会让灼渊哥对自己更加感兴趣的。
她相信,这个年纪的男孩是最对欲望控制不住的年纪,更何况灼渊哥还喝了汤。
一会儿在床上,她只需要勾勾手指,他便会一扑而上……
哈……哈哈哈……
一瞬,她笑出声下意识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但脸依然抽动着。
她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灼渊哥~”她脚步轻慢的往里走去,在看见那张黑色大床中央拱起的棉被时,嘴角上扬。
“哥哥~”她学着记忆中那个小女孩叫傅灼渊的声音。
他不是忘不掉那个小女孩吗?那就把她当成她吧。
她相信自己成功后一定能够让他爱上她的。
想着之后的美事,动作也随之加快。
楚睇与半个身子附上半跪上床头轻轻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