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天下:冷王毒宠
医妃倾天下:冷王毒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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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腐肉养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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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医妃倾天下:冷王毒宠
作者:
鹤避诏
本章字数:
4524
更新时间:
2025-06-24

破晓的晨光被浓云压得晦暗,檐角悬着的冰棱泛着铁灰色,滴水在青石板上冻成蜿蜒的冰痕。沈清澜倚在雕花木窗边,指尖着那截染毒的断甲,丹蔻里掺的银粉在冷光下像毒蛇的鳞片。窗缝里漏进的风裹着东厢的熏香,那是沈月柔最爱的鹅梨帐中香,混着晨间煎药的苦味,在她喉间凝成团化不开的血腥气。

"姑娘,二姑娘带着人往西厢来了。"周嬷嬷捧着铜盆掀帘而入,盆沿凝着层薄霜,热水腾起的白雾模糊了她眉间的焦灼,"老奴瞧着食盒沉甸甸的,怕是......"

"嬷嬷把蜂蜜罐子搁在茶炉旁吧。"沈清澜将断甲收进缠枝莲纹的荷包,铜镜映出她脖颈上未褪的青紫掐痕。镜面有道细微的裂痕,将她的面容割裂成两半——一半是原主残留的苍白脆弱,一半是她眼底淬着的冷光。

廊下突然响起环佩叮当声,沈月柔茜色织金马面裙扫过结冰的石阶,珍珠坠子撞在鎏金禁步上,发出清凌凌的脆响。"姐姐可大安了?"她娇软的嗓音裹着寒风刺进来,涂着玫瑰膏的唇弯成新月,"妹妹特来赔罪。"

雕花门被猛地推开,沈月柔发间那支金丝嵌红宝的蝴蝶簪振翅欲飞。两个粗使婆子将红木食盒"咚"地砸在案几上,盖子未掀己透出股甜腥味,像是搁置许久的血肉混着蜜糖发酵。

"昨日姨娘糊涂,竟让姐姐受了委屈。"沈月柔拈着杏黄帕子拭泪,葱白的指尖却死死抠着食盒边缘的金箔,"妹妹亲手熬了血燕羹......"

沈清澜突然起身,发梢扫过沈月柔腕间的翡翠镯。她闻到对方袖口飘出的苦杏仁味,那是砒霜混着蜂蜜的气息。"妹妹这蔻丹染得真好。"她猝然攥住沈月柔的手腕,沾着蜜糖的指尖抹过对方殷红的指甲,"凤仙花汁里掺了南海珍珠粉?"

食盒猛地翻倒,黑蝎从打翻的缠枝莲纹瓷盅里涌出,尾针泛着幽蓝的光。周嬷嬷失声惊叫,沈清澜却抄起妆台上的铜黛盒砸向蝎群,青金石粉末在空中炸开细碎的蓝雾:"嬷嬷快取石灰粉!东厢送来的毒物,自然要用东厢的法子治。"

"姐姐好狠的心!"沈月柔踉跄着撞向红泥茶炉,鎏金壶嘴正对着沈清澜的脸,"这可是爹爹赏的雪山云雾......"她袖中暗藏的砒霜粉簌簌落入滚水,腾起的热气里混着丝甜腻的杏仁香。

蒸腾的白雾扑面而来,沈清澜旋身闪避的瞬间,袖中荷包滑落。断甲上的丹蔻遇热融化,几滴幽蓝毒液正坠入翻倒的茶汤里。她假作惊慌地抓住妹妹的手腕:"当心烫着!"

褐色的茶汤尽数泼在沈清澜左臂,细棉布中衣瞬间黏在皮肉上,烫伤处鼓起串串水泡,像毒蟾蜍背上渗着脓的疙瘩。沈月柔帕子掩住的唇角勾起冷笑,哭声却愈发凄切:"快传大夫!姐姐怎么偏往茶壶上撞......"

"不劳妹妹费心。"沈清澜白着脸撕开衣袖,腐肉混着血水粘在布料上,撕扯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声。她蘸着打翻的蜂蜜涂抹伤处,蜜糖混着脓血滴落,引来几只绿头蝇围着伤口嗡嗡打转:"《齐民要术》有载,蜂蜜可愈烫伤——妹妹博览群书,竟不知这个理?"

沈月柔腕间的红疹己脖颈,她抓起案上的缠枝烛台就要砸:"疯子!你这胳膊烂透了才好!"

"烂透了正合我意。"沈清澜任由腐肉贴近窗缝,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伤口上,激得她浑身一颤。绿头蝇产下的卵在脓血里蠕动,渐渐孵出细若发丝的白蛆,"妹妹可知《千金方》里用蛆虫清腐肉的方子?"她拔下沈月柔发间的珍珠簪,尖头挑破最大的水泡,"借你这簪子养三日蛊虫,届时定当完璧归赵。"

暮色西合时,西厢飘出阵阵腐臭。沈清澜倚在褪色的贵妃榻上,看着纱布包裹的左臂。蝇虫在伤处产下的卵己化作乳白的蛆群,正缓缓啃食溃烂的皮肉。周嬷嬷捧着药杵的手不住发抖:"姑娘真要由着这些秽物......"

"嬷嬷且看。"沈清澜用簪尖挑起条的蛆虫,虫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金斑,"这不是寻常蝇虫,是南疆蛊婆养的食毒蛊。"簪尖突然刺破蛊虫,一滴金液坠入掺着砒霜的药碗,黑褐色的毒粉霎时化作血色泡沫,"《岭外代答》记载,这种蛊虫专食砒霜,其液可解百毒。"

更漏滴到戌时,东厢传来瓷器碎裂声。沈清澜将掺了蛊毒的胭脂膏推给周嬷嬷,膏体里凝着细碎的金粉:"明日把这送去,就说是我给二妹妹压惊的礼。"窗外的雪光映着她唇角的冷笑,像极了生母遗物上那把淬毒的银锁。

三日后清晨,沈月柔房内传出凄厉的惨叫。菱花镜里映着她布满红痕的脸,蛛网般的疹子从脖颈爬上左颊,在腮边凝成朵糜烂的花。"我的脸!"她抓起妆匣砸向铜镜,螺钿碎片划破掌心,血珠溅在沈清澜送来的胭脂盒上。

"这胭脂膏里掺了上好的珍珠粉。"沈清澜倚着门框轻笑,晃了晃手里缺了颗珍珠的金簪,"妹妹的珍珠遇毒起疹,我的蛊虫遇毒却成了解药。"她故意撩开衣袖,新生的皮肉泛着淡金色,皮下隐约可见蜿蜒的脉络,如同古籍里描画的"金蚕蛊"。

沈丞相闻讯赶来时,正撞见沈月柔攥着剪子要划沈清澜的脸。"柔儿住手!"他暴喝声未落,沈清澜己用银簪挑开妆匣暗格:"父亲可认得这个?"簪尖粘着半片枯叶,叶脉间凝着砒霜与蜂蜜的结晶,"三年前我落水时,手里攥着的就是这种沾了鹅梨香的叶子——而鹅梨香,是柳姨娘独用的熏香。"

"妖女!定是你害我!"沈月柔抓起青瓷枕砸来。沈清澜侧身避开,瓷枕撞碎多宝阁上的珐琅彩瓶,露出暗格里染血的嫁衣碎片——正是生母失踪的云锦嫁衣,金线绣的并蒂莲上凝着黑血,花瓣边缘用茜草汁描着狼头图腾。

沈丞相的质问被急促的马蹄声打断。管家踉跄着扑进门,官帽都歪了:"相爷!宫里来旨,太后赐婚大姑娘给容王冲喜,花轿己到门前了!"

寒风卷着纸钱扑进屋内,沈清澜攥紧嫁衣碎片。染血的狼头图腾硌着掌心,与那夜她用蜜糖在案几上勾画的形状分毫不差。檐角铜铃突然狂响,送嫁嬷嬷尖利的嗓音刺破风雪:"吉时到——请新娘着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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