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尘:“这玉佩吗?”
林黛玉:“这玉佩,我在癞头和尚那边见过,乃是一对,龙凤呈祥。”
林黛玉说完,便转过身去不理贾尘了。
要说林黛玉来到荣国公府,其实也是处处小心,唯恐行差踏错一步。
唯独在面对贾尘的时候,林黛玉才会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贾尘看着林黛玉生气,眨眨眼,满脸莫名:“林妹妹,可是生气了?”
林黛玉捏着帕子:“我怎么会生气!只是累了,想歇着了。”
袭人:“爷,想必林姑娘也累了,您刚下朝回来,总得回去歇歇便是。”
贾尘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林黛玉是身体弱:“那行吧,我将给你的另外一件礼物,给你放这里了。
你记得不累了戴上,这东西对身体好。”
贾尘说完,便带着香菱和袭人离开了林黛玉的院子。
看着贾尘竟然就那么听了袭人的转身就走,林黛玉顿时气急,捂着胸口剧烈咳嗦起来。
紫鹃赶紧扶着林黛玉靠在软塌上:“姑娘,您身体不好,千万别动气。”
林黛玉眼神黯淡:“是啊,便是动气,我也是没有资格的,我这副身体。
罢了,紫鹃你去歇着吧,我累了,歇一会。”
紫鹃看着桌子上紫檀木盒子:“姑娘,其实尘大爷还是在意姑娘的。
今日尘大爷朝中回来,眼巴巴的就来到了姑娘的院子。
可没去什么宝姑娘的院子,想来,在尘大爷心中,姑娘自是不一样。
而且,这宫花,尘大爷给了这么多,哪里是要姑娘戴的,分明是要姑娘也去府中各家院子里去送送。”
林黛玉捏着帕子,看着桌子上的宫花的盒子,还有那紫檀木的盒子,气息稍微平稳了些许。
但是想到贾尘腰间那玉佩,另外一块还不知去哪个姑娘身上了。
林黛玉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林姐姐,可在屋子里。”
门外忽然响起探春的声音,紫鹃赶紧扶着林黛玉起身,迎了出来。
探春带着迎春,惜春来到了林黛玉的院子里:“林姐姐,老祖宗说你一个人日日窝在院子里,难免憋闷,便让我们陪林妹妹说说话。”
“哎呦,我来迟了,你们倒是到得早。”
人还未进屋,王熙凤的欢声笑语便传了进来。
“紫鹃,雪雁去倒茶。”
探春走进屋子:“林姐姐可是在读书?”
雪雁:“没呢,刚尘大爷过来了,给姑娘送了宫花。”
王熙凤带着平儿走了进来:“哎呦,尘哥儿那孩子竟然也会送宫花?
那我得看看。”
林黛玉将盒子打开:“数目多着呢,估摸着是想让我挨着跑腿送过去。”
王熙凤拿了一朵牡丹,簪在头上:“哎呦喂,这宫花,竟然如此的好看。”
“谁说不是,对昨个儿宝姐姐那些还精致些呢。”
惜春:“林姐姐,我能挑两对吗?
太好看了。”
林黛玉此时眼眸中也露出一抹笑意,虽然她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收拢忍心,但是贾尘能够为她想到,她心中甜滋滋的:“随意挑便是。
这么多宫花,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戴不过来。
平儿姑娘,你也挑几个。”
平儿走过去,看着桌子上的紫檀木盒子:“这盒子好生精致,可是冠军侯给林姑娘的?”
林黛玉看着那盒子,想起贾尘的话,顿时就像拿着藏起来。
探春好奇的抓着林黛玉:“哎,林姐姐,既然来了,可得给我们开开眼。
这大哥哥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林黛玉无奈,只能将盒子大大方方的打开,一个玉质莹润的暖玉镯跃然眼前,似乎有丝丝灵气在冒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镯子?看起来好好看。”
林黛玉:“是暖玉镯。”
林黛玉此时才想起,当初她除了看到一对龙凤佩,还看到了一只暖玉镯。
王熙凤:“听说这暖玉镯日日佩戴,有强身健体之功效。
只是这暖与非常难寻,整个大汉王朝都没有几块。”
林黛玉想到贾尘说的,要日日佩戴,林黛玉原本的懊恼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他给留了暖玉镯。
探春:“哎,林姐姐,听闻宝姐姐今日身上不大好,要不咱去探望一下宝姐姐吧。”
林黛玉闻言:“好,只是我得换身衣裳。”
探春:“等得等得,林姐姐慢慢换。”
却说这边贾尘回到院子里,便看着瑞珠等在院子门口。
瑞珠看着贾尘:“尘大爷,您快帮帮奶奶吧,奶奶她病了。”
贾尘:“蓉哥儿媳妇病了?可请大夫了?”
瑞珠:“奶奶这是心病,请大夫没用。奶奶日日在院子里,总是担心不定哪一日,那贾珍便闯了进来。”
贾尘沉吟:“你先回去,我回头就给蓉哥儿媳妇想办法,晚上我过去。”
瑞珠:“是。”
待瑞珠离开之后,袭人端着热茶走过去:“爷,那珍大爷怎么说也是宁国公府的当家人。
便是您要帮忙照顾蓉大奶奶,也得注意自己。”
晴雯不知其中深浅,只是在一旁气鼓鼓的做着针线。
贾尘也不搭理晴雯,晴雯的性子必须好好磨一磨,要是磨不好,他少不得用自己的手段,让晴雯听话。
贾尘:“没事,都是一家人,我不过是多看看她便是。”
袭人无奈,心中暗道,爷是多看看人家吗?恐怕是多睡睡人家。
袭人想到了贾尘和林黛玉这几日的事情,袭人眼眸流转:“爷,这宝姑娘身上吧好好几日了。
于情于理,您该去探望一二,宝姑娘的哥哥还是你徒弟,这其中的关系...”
贾尘闻言一动,这才想起来,薛宝钗病了:“行,那就去看看。”
贾尘说着,就带着袭人和香菱往梨香院走去,晴雯看着贾尘从始至终没有眼神给她,顿时恼怒的将针扎在了手指上。
十指连心,疼得晴雯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贾尘来到了梨香院,薛宝钗正坐在炕上做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攒儿。
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绵裙,一色半新不旧,看来不觉奢华,唯觉淡雅。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贾尘一面看,一面问:“妹妹可大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