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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攸宜站在美术馆穹顶的钢索上调整射灯角度时,重型机车的轰鸣声刺穿了艺术殿堂的寂静。她眯眼看向中庭,只见辆哑光黑杜卡迪V4横在《熔炉》装置前,骑手摘下头盔露出剃青的鬓角——正是沈淮序的古琴收藏家发小,顶级赛车手陆骁。
"你们搞艺术的停车位真难找。" ,陆骁用牙咬开赛车手套,露出小臂纹着的《溪山行旅图》摩托版,"李雨呢?她订的赛道级防震箱到了。"
李雨抱着辐射检测仪冲出来时,工装裤腰带还系着宋清扬送的军用锁扣:"陆师傅迟到了十七分钟!"她踮脚去够机车后座的钛合金箱,却被对方用头盔轻敲额头。
"叫骁哥。" ,陆骁单脚支地俯身逼近,"F1工程师改行给你当快递员,这待遇够写进艺术史了。"他胸口的和田玉赛车牌晃过李雨鼻尖,背面刻着沈淮序题的小篆"风驰"。
宋攸宜垂降钢索时,瞥见李雨耳尖泛红地调试防震箱参数。陆骁的机车钥匙链竟是枚冰裂纹瓷片,与她藏在工装靴里的那枚恰好能拼合。磁场装置突然异常启动,青金石粉末在两人之间炸出蓝色电弧。
"小心!" ,陆骁拽过李雨护在皮衣下,改装机车的碳纤维尾翼被磁暴掀飞,精准嵌入沈淮序的古琴台。"你这小助理比巴库赛道还危险。" ,他抹去李雨睫毛沾着的青金粉,指尖残留的硝烟味与她的橙花香交织。
庆功宴上,陆骁倚着《熔炉》装置喝单一麦芽威士忌。他故意将酒液洒向李雨负责的智能温控系统:"听说你会修古董收音机?" ,掌心里却藏着枚磁暴中熔化的赛车螺丝,"修好这个,带你去纽北赛道。"
"陆先生不如先修修情商。" ,李雨抢过螺丝扔进铀玻璃展柜,柜门映出他追来的身影——十年前美院附中那个翻墙送颜料的少年,如今用赛车奖杯熔铸成她工作室的门牌。
深夜改装车间,陆骁对着沈淮序留下的古琴弦发呆。他腕间的陀飞轮表盘刻着李雨画展日期,表链却是宋攸宜扔掉的颜料软管。"真要帮她们运那个见鬼的放射性颜料?" ,他着机车油箱上李雨涂鸦的蓝雪花,"我可不给艺术疯子当保姆。"
"你十西岁炸化学实验室时更疯。" ,沈淮序的声音从古董收音机里传来,混着《广陵散》的电流杂音。监控画面显示李雨正在给防震箱画珐琅涂层,她脚踝的北斗七星贴纸是陆骁去年环法拉力赛的纪念品。
磁暴事故当晚,陆骁的杜卡迪冲开警戒线。他甩出碳纤维拖车绳捆住漏电装置,赛车服阻燃层在电弧中熔成抽象画。"抱紧!" ,他单手将李雨护在油箱前疾驰,青金石粉末在身后拖出银河光带。后视镜里沈淮序的古琴弦正自发绞成莫比乌斯环,将辐射值困在临界点。
"艺术圈比F1围场还刺激。" ,陆骁在急诊室给李雨缠赛车绷带时,故意把蝴蝶结打成死扣,"下次运输费涨三倍。" ,却悄悄在她平板电脑植入顶级防火墙,屏幕保护程序是他连夜渲染的《青金石赛道图》。
晨光中,宋攸宜发现《熔炉》残骸里嵌着枚烧变形的陀飞轮齿轮。李雨擦拭着表盘上"LY"刻字轻笑:"幼稚鬼。" ,窗外传来机车轰鸣,陆骁的新涂装将宋清扬的战地坐标与磁力线交织成后现代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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