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出于恐惧,本能的撒腿就跑,她不要被捉回去,她不要再回到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去。就在跑出去没多远,就被追出来的司宴抓住了胳膊。南晚立马双手抱头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
司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南晚。他从未见过这样满脸惊恐的她。
他印象中的南晚,一首是那个高傲而张扬的女子,即使被他屡次拒绝,她也从未低头,始终保持着那份自信与骄傲。
然而,此刻的南晚头发散乱,保洁的工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异常大,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司宴松开了原本紧握着南晚的手,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抬,迫使她抬起头来。
南晚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双手拼命地拍打着司宴的手,试图挣脱他的束缚。然而,司宴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挣扎只是徒劳。
终于,司宴看清楚了南晚的面容,确认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所认识的南晚。
就在南晚快要窒息的时候,司宴突然松开了手,南晚像失去支撑一般,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呵,南晚,真的是你啊。”司宴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刚才掐住南晚脖子的那只手,仿佛那上面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他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和嘲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狱了,原来三年这么快啊。”
南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头也不敢抬,就那样默默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内心翻江倒海,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说“好久不见”吗?她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她根本不想见到他。
说“我没有杀你的心上人”吗?这句话她己经说了无数遍,可他却从未相信过她。
说“我知道错了”吗?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错的话,那大概就是她不该爱上他吧。
还没等南晚反应过来,司宴就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南晚的身体本来就很瘦弱,被司宴这么一拽,她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她的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可最终还是徒劳。
进了包厢,司宴一把将南晚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晚道:“来,给大家介绍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老朋友,南小姐。”说完,用脚踢了踢跌坐在地上的南晚道:“怎么,不起来打声招呼吗?难道是看不起我的这帮朋友。”
南晚当然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故意刁难她。毕竟这里的人,现在的南晚哪一个她都绝对惹不起。
尽管左腿正传来阵阵剧痛,但她还是强忍着,缓缓地站起身来,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我叫南晚。”
司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重新坐回座位上,用一种戏谑的口吻对南晚说:“你在这里做保洁,能赚多少钱呢?要不这样吧,你今晚陪我们喝喝酒,每喝一杯我就给你一千块,怎么样?”
南晚听了司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戏弄她,而且这显然是一个不怀好意的提议。
她连忙摇头,婉言拒绝道:“谢谢司总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会喝酒,而且我觉得做保洁也挺好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说完,她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司宴正抬起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曾经,南晚看向司宴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光亮和期待,但如今,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一潭死水一般。
司宴紧紧地盯着南晚,他多么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波动也好。可是,他失望了,南晚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