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司总究竟想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呢?”南晚面无表情地问道。
“把桌上的酒喝了你就可以走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
他心里很清楚,南晚是滴酒不沾的。毕竟,她从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家人对她的呵护可谓无微不至。
南晚看着桌上那杯清澈透明的酒,心中一阵犹豫。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喝酒,在出狱前医生己经明确告知她要注意饮食和营养,戒烟戒酒和刺激性食物。
“除了喝酒,还有别的选项吗?”南晚抬起头,目光与他交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求。
“你觉得呢。”司宴撇过头,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
看了看眼前的南晚,司宴不禁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那时的南晚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管着他不让他抽烟。她会严肃地说:“我们还是学生呢,不能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每次只要司宴一点烟,南晚就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无情地把他的烟掐掉。
就在司宴愣神回忆的时候,南晚心里却很清楚,今天的司宴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尽管左腿的疼痛让她有些站立不稳,但她还是强忍着,她想,只是喝一杯酒应该不成问题,不喝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南晚拖着那只受伤的左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司宴走去。终于走到了司宴面前,南晚颤抖着伸出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灌了一大口。然而,酒的辛辣让她猝不及防,她立刻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酒杯里的酒也因为她的咳嗽而不慎洒落在司宴那双昂贵的手工皮鞋上。
“哟哟哟,真不会喝酒啊。”坐在司宴旁边的男人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叫声哥哥,我帮你喝啊。”他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哄笑,那些人似乎都在看南晚的笑话。
南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的喉咙因为刚才的刺激而有些发痛。
她缓了一下,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然后又端起了剩下的酒。
正当她准备再次尝试喝下去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司宴突然开了口:“原来南大小姐喝酒是这个样子的,呵,甚是无趣。”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明显的不屑和轻蔑。
司宴将身体往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他想要撕掉南晚那层什么都无所谓的伪装,缓缓开口道:“这么贵的酒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喝浪费了,换个方法吧,你跪下把我的鞋子擦干净就可以走了。”
那么高傲的南晚,怎么可能下跪,她把微微推下楼梯时,让她下跪道歉就算了,可是那时候几个人压着她,都把她按不下去,她说他死都不道歉,死也不下跪。
谁知他还没反应过来,听见轻轻的一个“好。”就看见南晚砰的一声,双腿跪在地上,伸出衣袖,慢慢的擦拭着司宴皮鞋上的酒渍。
南晚在心里告诉自己:南晚。在监狱里还跪的少吗?这些比起在监狱里的算什么,至少现在没有让你趴上地上边爬边学狗叫,没有让你喝马桶水,没有把你脱光了用水冲。南晚。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一下就好了,忍忍就过了。
司宴看着这样的南晚,那么高傲的南晚居然下跪了。那个骄傲的南晚呢?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踢开了还在擦鞋的南晚,狠狠地吼道:“滚出去。”
他不知道是早在他亲手把南晚送进监狱的那刻起,天之骄女南晚就己经死了。
南晚扶着桌子,缓慢的站起来:“谢谢司总。”
南晚拖着麻木的左腿,腰杆挺的笔首,一瘸一拐的往包厢外走去。
身后的司宴看着南晚的背影,心里思忖道: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南晚。哼,南晚,你害微微失去了双腿,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