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光,快到夜未央来,梓溪喝醉了。”朱和光收到了姜胜楠的信息。
“我10分钟后到。”朱和光回了信息。
朱和光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开车来到了夜未央酒吧。
朱和光扫视了一下酒吧,找到了她们俩的位置,急冲冲的说;“怎么啦?”
“梓溪喝多了。”姜胜楠说。
“怎么会喝多?”朱和光着急的问。
“还不是因为你。”姜胜楠说。
“因为我。”朱和光一头雾水的说。
“姜董不同意你们俩的事情。”姜胜楠解释说。
“那我送他回去吧。”朱和光说。
黄梓溪坐在角落,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几缕碎发贴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迷离的双眼像是蒙了一层雾,失去了焦点,望向远处的某个虚无之处,偶尔闪烁一下,又陷入深深的空洞。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笑容里藏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搭在酒杯边缘,随着身体的轻轻晃动,指甲在玻璃上划出细微的声响。那原本整齐的发髻早己松散,几缕发丝肆意地垂落在她的肩头,像极了她此刻毫无章法的思绪。
她轻轻举起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喉咙微微滚动,随后放下酒杯,用手撑着头,手肘不经意间碰倒了桌上的空酒瓶,“哐当”一声,在嘈杂的酒吧里并不显眼,她却像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又迅速被迷茫取代。
朱和光来到黄梓溪的身边,想抱起她离开。
“我要喝酒。”黄梓溪挣脱了朱和光的手,醉醺醺的说。
“还喝,都醉成这样了。”朱和光抱怨的说。
朱和光强行把黄梓溪抱起对姜胜楠说:“我送她回宿舍,你放心吧。”
朱和光抱着黄梓溪,走出了酒吧,黄梓起用手搂住了朱和光的脖子,把头深埋在朱和光的胸口,喃喃的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好,我们在一起。”朱和光抱着黄梓溪,把她放在了座位上,扣上安全带,开车离开了酒吧。
到了宿舍车库,朱和光又抱起黄梓溪,上了电梯。
进了黄梓溪的宿舍,朱和光小心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脱去她的外套和鞋子,把被子给她盖上。
朱和光来到洗漱间,打了盆热水,拿了毛巾,来到黄梓溪的床边。
朱和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脸颊像是被晚霞吻过,醉红从颧骨蔓延至耳尖,仿佛熟透的蒙上了一层薄雾。平日里清亮的眼眸此刻氤氲着水光,眼尾泛着淡淡的粉色,睫毛偶尔轻轻颤动,像是受惊的蝶。那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锐利,蒙着层朦胧的醉意,望向远处时,目光涣散,仿佛灵魂正游离在虚实之间。
眉梢微微蹙起,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憨,又似藏着难以言说的愁绪。鼻息比往常重了些,随着呼吸,鼻尖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唇角松弛地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柔软而模糊,像是被融化的蜜糖,带着几分天真与放纵,偶尔无意识地抿动,似是回味杯中残酒的余韵。
细碎的汗珠沁在额头,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凌乱却为这张醉颜添了几分慵懒。酒气从微张的唇间溢出,带着发酵的甜香,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泛着水光的唇瓣微微嘟起,透着醉态下的娇憨与脆弱。整张脸褪去了清醒时的精致,却在醉意的浸染下,展现出一种别样的、不加掩饰的真实与风情。
朱和光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黄梓溪的脸和手臂,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楚楚动人的模样,朱和光笑了笑,朱和光起身准备离开床边,黄梓溪一把抱住了朱和光的手,喃喃的说:“不要离开我。”
“好好,我陪着你。”朱和光说。
朱和光把身体移到了床上,让黄梓溪的身体依偎在他的身上,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一柄金色的薄刃,悄无声息地划开厚重的窗帘缝隙。起初只是一道细碎的金线,温柔地抚摸着床头,随后渐渐晕染开来,在粉红色的床单上拓印出毛茸茸的光斑,仿佛撒了一把揉碎的星子。
窗帘被晨风掀起一角,阳光顿时如潮水般倾泻而入,将整个房间浸在蜜色的柔光里。悬浮的尘埃在光柱中跳起圆舞曲,时而聚成漩涡,时而散作流星,在空气里勾勒出肉眼可见的金色溪流。
朱和光睁开眼睛,此时的他西肢己经麻木,他尝试着稍微动一下,怀里的黄梓溪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抬头看着朱和光。
“你醒啦。”朱和光轻声的说。
“我起来给你做早餐。”朱和光说。
“我不要。”黄梓溪边说,边把自己的头深埋在朱和光的怀里。她享受着此刻的温馨和幸福。
“别撒小孩脾气了,听话。”朱和光抚摸着黄梓溪的头发,轻声的说着。
“我不管。”黄梓溪撒娇的说着,把她的头埋得更深,她能清晰的听到这个男人的心跳声,那种幸福的温暖从她的心底涌出。
朱和光没有坚持,只是更拥紧了黄梓溪的肩膀。
日光掠过木质地板,将深浅不一的木纹都镀上暖融融的金边,每一道划痕都成了时光的勋章;爬上素白的纱帘,把布料晕染成半透明的琥珀,光影在褶皱间流淌,宛如凝固的浪;拂过案头叠放的书籍,照亮扉页的字迹,沉睡的铅字仿佛被唤醒,在光斑中轻轻跃动。
阳光攀上褪色的窗帘,将蓝白条纹的布料晒出淡淡的暖意;穿过悬挂的风铃,在墙面投下镂空的菱形光影,微风拂过时,那些光斑便如同被惊动的鱼群,在墙上欢快游弋。
整间屋子被光浸透,每个角落都流淌着液态的金。光影在家具的棱角处起伏,在杯碟的釉面上流转。这铺满屋子的光,是清晨最慷慨的馈赠,将平凡的空间酿成了一首流动的诗。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