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世界穿越,怎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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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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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异世界穿越,怎么不一样
作者:
来去匆匆123
本章字数:
4690
更新时间:
2025-07-07

首都大城那雅发生的事,阿尔津首到半个月后才从商人们那里得到消息。

他现在很担心法保,既担心对方的生死,也担心对方牵扯进了不得了的事情。

蝉鸣撕扯着七月流火,囚车木栅在烈日下蒸出松脂的焦苦。法保蜷缩在车尾阴影里,腕间铁链随颠簸敲击车板,发出与童年捣衣声相似的钝响。他忽然想起会姆河畔的清晨——阿尔津擦拭长刀时,铜吞口露水坠落的轨迹。

"咳...咳咳!"前座老囚突然弓成虾米,呕出的血沫溅在法保膝头。血珠渗进粗麻囚衣时,他恍惚看见新婚夜舒舒打翻的胭脂匣。那天红烛映着她耳后绒毛,窗棂外飘着阿尔津为他们吹的庆祝新婚的曲子。

押送兵一鞭子抽在老囚背上:"晦气!要死等到了白都再死!"

鞭梢扫过法保颧骨,火辣刺痛令他清醒。官道像条被晒化的蛇,沿途驿站马粪混着腐尸味,熏得连苍蝇都恹恹的。

他低头啃着昨日讨来的馊饼,沙砾硌牙的触感与王都庆功宴的好吃食重叠——那时亚格拉王拍着他肩膀说:"跟着本王,保你封妻荫子。"

车辙突然陷入深坑,法保的后脑重重撞上木栅。血从发间渗出时,他竟笑出了声。多讽刺啊,当时为了搏富贵去了首都,最终却因战火沦为阶下囚。舒舒若知她丈夫成了逆党,会不会生气、担忧

木栅栏的倒影在烈日下扭曲成铁网,法保蜷缩在囚车角落,腕上的铁链被晒得发烫。押送官特意选了这辆没有顶棚的囚车,好让正午的日头「照料」这位叛贼。

汗水混着血污在他后背结痂,每颠簸一次,伤口便撕开一道新口子。

「听说你在皇城吃香喝辣,怎么混成这副德行?」斜对面的山匪咧着黄牙讥笑,脚镣哗啦作响。这匪徒因劫杀税吏被捕,一路上总爱找法保的茬。

法保闭着眼,舌尖抵住后槽牙藏的薄铁片——入狱前从伙房偷的,边缘己被他磨得锋利。逃亡的每一步都在他脑中演练过千百遍:割断绳索、假意如厕、趁卫兵换岗时钻入密林......

「装什么死!」山匪突然踹向木栅,震得法保后脑磕在栏柱上。血腥味在口腔漫开,他想起离家前夜,舒舒将晒干的苜蓿花塞进他行囊:「听说首都的贵人爱用这花泡茶,你带着,想家时闻一闻。」

押送队沿着会姆河支流行进时,河水的腥气混着腐草味涌进囚车。

法保盯着河岸的芦苇丛,那里曾是他和伯都所大家打猎的战场。如今冰层早己化尽,只剩淤泥上零星的动物爪印。

「歇脚!」押送官扬鞭指向外面岭上的驿站。法保被拽下囚车,卫兵将他的头按进饮马槽。

浑浊的水面倒映出他胸口的烙伤——一个扭曲的「奴」字,一个属于失败者的「勋章」。

「喝够没?」卫兵揪着他的头发向后扯。法保呛出一口水,余光瞥见马厩角落的草料堆下压着半片风干的苜蓿花。

花瓣焦黄蜷曲,正是舒舒晒的那包。

地牢的霉味像蛛网般粘在皮肤上。

法保蜷在石墙角落,腕上的牛筋绳己被磨出毛边。

月光从碗口大的气窗漏进来,照着他后槽牙藏的薄铁片,如今锋利得能割开皮肉。

现在他己经被关押到了阿勒楚喀郡的郡监狱里了。

不出意外现在他因为跟随封王造反被抓的消息己经传到伯都所了,最晚到后天伯都所的大家就会被要求来到刑场观看他被斩首。

(我可不能这么窝囊的死,不管是为了阿尔津还是舒舒,我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心里这么想着,法保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很快随着“噗”的一声,手上的绳子被他磨断了。

幸亏自己是个独立监牢,法保双手获得自由后,便开始处理自己脚上的脚镣。

幸亏穷啊,给他上的都是老木头做的,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获得了自由。

接下来就是逃出去了。

法保的指尖探入脚镣缝隙,木刺扎进指甲盖的疼痛让他清醒。月光从气窗斜切而入,在地牢砖石上划出一道青白界线,再过些时候,狱卒换岗前会有一个空隙。

他褪下囚衣缠住脚镣,将磨尖的薄铁片楔入裂缝。腐木特有的酸涩味弥漫开来。

铁片突然撬断一截木茬,碎屑溅进眼睛的刹那,他想起了舒舒,咬住嘴唇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咔嗒。"

脚镣裂开的声响轻得像雪落枝头。

法保贴着霉斑遍布的石墙挪动,押运回来的路上,他偷偷将另一个铁片磨成钩。此刻钩正探向牢门锁眼,铜锁芯的构造他曾经跟着自己父亲学过,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值夜的老狱卒因为困倦此时己经躺平在条凳上,鼾声裹着劣酒的酒气涌进牢房。法保的铁钩卡住簧片时,月光恰好被乌云吞没。

他蜕皮般从牢门滑出,赤脚踏上渗水的青砖。排水渠的蛙鸣突然静止——东南角的刑房里亮着昏黄油灯,他猫腰钻进刑具架的阴影,腐坏的皮鞭垂下来扫过脖颈,像舒舒梳头时散落的发丝。

当夜己是最深的时候,法保己攀上气窗。生锈的铁栅被苜蓿汁浸透的布条腐蚀出裂痕,他蜷身钻过狭缝时,肋骨折断的脆响被虫鸣声吞没。

东方泛白时,法保己伏在运粪车的草料堆里。车辕上挂着的铜铃铛刻着苏鲁驻所的徽记——那是三年前他陪阿尔津调解水源纠纷时见过的纹样。

粪臭熏得人作呕,他却想起新婚次日清晨,那个美好的日子。

盛夏的会姆河谷像口烧红的铁锅,蒸得人喘不过气。阿尔津抹了把额头的汗,指尖蹭过马鞍上晒得发烫的铜饰。

小阿达蔫蔫地趴在他脚边,舌头耷拉成一条红绸,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

远处驿道腾起的烟尘突然凝滞了一瞬,接着骤然加速。一匹瘦马驮着驿卒冲进驻所,马蹄铁磕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

驿卒翻身滚落时,怀里紧攥的羊皮卷己浸透汗水,边缘洇出深褐色的血渍。

「伯都所千夫长阿尔津接令......郡城急报!」驿卒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

阿尔津展开密函的瞬间,蝉声骤然尖锐。

「逆贼法保,附逆亚格拉王穆克坦作乱,判斩立决。即日押赴其原籍阿勒楚喀郡首府白都行刑,着会其同乡观刑。」

最后一行朱批刺得他眼眶生疼——「若纵逃犯,同罪连坐。」

热风卷着沙砾扑在脸上,阿尔津恍惚听见半年前的冰棱碎裂声。会姆河畔的小船载着法保远去的背影,舒舒的哭声和冰层下的暗流一样冷。

「备马。」他哑着嗓子下令,指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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