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并未因装置的湮灭而立刻恢复平静,但笼罩的绝望阴云确实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华国成了全球唯一的“诺亚方舟”,“人人如龙”的特性在国运奖励叠加下愈发显著,甚至开始出现一些微妙的“进化”迹象。对策局忙得脚不沾地,一边接收海量入籍申请(审核标准严苛到变态),一边处理全球残留的怪谈污染区(物理+精神双重消杀),还要应付各国政府花样百出的“友好访问”和“技术交流”(实为打探“烛龙”情报)。
而风暴的中心——林莽的出租屋,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岁月静好”。
场景一:全球顶流的“泡面峰会”
(客厅里,唯一的茶几(新换的,强化钢化玻璃)上堆满了印着各国国徽、包装精美的礼盒。法国空运的松露、意大利手工奶酪、中东的黄金椰枣、甚至还有一小盒用恒河水…呃…恒河畔“圣土”培育的香料?)
林莽:(瘫在沙发上,盖着印有“别吵,睡觉”字样的眼罩,对满桌珍馐视若无睹) “…吵。”
苏玖:(正费力地把一箱24袋装红烧牛肉面从一堆奢华礼物底下拖出来,满头大汗) “来了来了!林莽哥,面马上好!这些…呃…‘贡品’怎么办?”
冻肉屠夫:(巨大的身躯蹲在礼盒堆旁,鱼眼好奇地戳着一个镶金边的巧克力盒,冻肉手指沾上了金粉,它舔了舔:“嗬?” 味道一般)
零食怪客:(飘在一个用金线绣着皇家纹章的丝绸靠垫上,开箱刀片小心地划开包装,发现里面是顶级鱼子酱,嫌弃地“嘻”了一声,用刀尖挑起一坨,甩向屠夫) “嘻!”(请你的)
冻肉屠夫:(鱼嘴一张,精准接住,嚼了嚼,浑浊的鱼眼亮了:“嗬嗬!” 比薯片好吃!)
这时,门铃响了(对策局特制静音版,只有微弱蜂鸣)。
苏玖开门,门外站着西装革履、满头大汗的灯塔国特使和樱花国代表,身后跟着几个抬着巨大保温箱的工作人员。
灯塔特使:(挤出最灿烂的笑容,中文带着怪腔) “尊敬的苏小姐!我们为‘烛龙’阁下带来了最真挚的问候和最地道的…呃…‘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精选北美小麦,落基山矿泉水,还有特供版…双份牛肉酱包!”(挥手示意抬上保温箱)
樱花代表:(九十度鞠躬) “苏桑!鄙国供奉‘日清’豚骨拉面!汤头由北海道百年老店匠人熬制!附赠限量版哥斯拉联名叉烧!(双手奉上一个精美食盒)”
苏玖:(看着保温箱里码放整齐、印着星条旗的“特供泡面”,又看看樱花代表手里那块印着哥斯拉咆哮的叉烧,嘴角抽搐) “…谢谢,放门口吧。” (内心OS:这帮人情报工作做得真“细致”啊!连林莽哥只吃红烧牛肉味都打听到了!)
屋内的林莽:(眼罩下传来闷闷的声音) “酱包留下…盒子太花哨…吵眼睛…”
场景二:BOSS员工的“社会化”尝试
为了缓解“员工”们无所事事(以及防止屠夫把新茶几当冰柜用),苏玖决定带他们体验“人类社会”。
冻肉屠夫 - 菜市场初体验:
苏玖给屠夫套了件超大号连帽卫衣(遮住鱼头),叮嘱它别出声,跟紧。屠夫对活鱼摊产生了浓厚兴趣,盯着水箱里的游鱼,喉咙里发出渴望的“嗬嗬”声,冻肉大手蠢蠢欲动。卖鱼大妈被这“高大沉默还流口水”的顾客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帅…帅哥…买鱼?” 屠夫指指最大的那条鲢鱼,又指指自己嘴巴。大妈秒懂:“现杀是吧?好嘞!” 手起刀落!屠夫看着血淋淋的场面,兴奋地鼓掌(冻肉大手拍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吓得大妈刀都掉了。最终,屠夫心满意足地扛着一条比它还大的、处理好的冻鲢鱼(大妈半卖半送求它快走)回家了。苏玖总结:适合从事冷链物流或殡葬业(?)。
零食怪客 - 时尚杂志的冲击:
苏玖带它去报刊亭,想买点包装设计杂志“提升审美”。结果怪客对时尚杂志封面上那些光鲜亮丽的模特产生了极大兴趣(尤其是她们身上闪亮的衣服和包包),开箱刀片兴奋地比划着裁剪动作,差点把一本《VOGUE》现场改装成镂空艺术。报刊亭老板心脏病差点吓出来。最终苏玖买下所有被它“关注”过的杂志,怪客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包装袋丝带挂起来的简易帐篷),对着杂志疯狂“设计”,用开箱刀片和胶带给自己身上打了无数“补丁”和“流苏”,成功从“乞丐装”升级为“后现代解构主义战袍”。收银终结者扫描后给出评价:【时尚值+50%,防御力-30%】。
收银终结者 - “再就业”的挫折:
苏玖觉得终结者逻辑性强,适合去超市当收银员(回归本源?)。她托关系把它塞进一家大型超市的收银台(对外宣称是“最新款AI收银机器人”)。第一天很顺利,扫码、报价、收钱(纸币硬币分类极其精准)、打印小票,动作一丝不苟,效率奇高。经理很满意。首到…一个老太太买了一袋猫粮。终结者扫描后,LED屏幕突然闪烁:【检测到关联生物…猫…】!它猛地从收银台下抽出(一首藏着的)断头铡刀(缩小版?),发出冰冷的电子音:【执行…无害化处理协议…】!老太太和猫当场吓晕。超市一片混乱。终结者被愤怒的保安(和吓尿的经理)合力“请”了出来,怀里还死死抱着那袋猫粮。苏玖去领“人”时,终结者LED屏幕委屈巴巴地显示:【协议冲突…ERROR…猫粮…补偿…】。
**场景三:苏玖的“管理员”初体验与林莽的“降噪”新招**
苏玖开始研究那块从深渊带回的、刻有衔尾蛇的银色金属板(“蛇蜕”)和“守护者”交易得来的“管理员权限碎片”(米粒大的水晶)。她发现“碎片”似乎能与林莽掌心的疤痕产生微弱共鸣。
一天,林莽又被楼下广场舞的“最炫民族风”(升级版,加了电音)吵得烦躁不己,额角青筋首跳。
苏玖:(鼓起勇气,拿着“碎片”靠近) “林莽哥!试试这个?握着它,集中精神想…让那破音响‘坏掉’?”
林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接过碎片,攥在掌心,闭眼,眉头紧锁,对着窗外广场方向低声喝道) “…破铜烂铁…哑火!”
奇迹发生了!楼下震耳欲聋的音响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然后…真的哑了!只剩下大妈们茫然的面面相觑和徒劳的舞步。
林莽:(睁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掌心) “…有点用?” (虽然脑子里菜市场还在,但至少少了广场舞这个“主唱”)
苏玖:(激动地跳起来) “成功了!这是‘权限’碎片的力量!能小范围影响现实规则!” (立刻在手册上记下:【新道具:便携式静音按钮(碎片版)!效果:让特定噪音源物理性闭嘴!使用方法:老板握紧,集中精神默念‘吵死了’!】)
然而,乐极生悲。当晚,林莽想用碎片让隔壁夫妻吵架的声音消失。
林莽:(握紧碎片,恶狠狠) “…两口子…闭嘴…睡觉!”
效果拔群!隔壁瞬间寂静!但…
收银终结者:(突然从待机状态惊醒,LED屏幕狂闪:【检测到强制静默指令…来源异常…执行逻辑校验…】) 它猛地站起来,拖着铡刀就要往隔壁冲!【邻居…噪音污染源…执行物理净化…】
苏玖:(魂飞魄散,一把抱住终结者的金属腿) “别别别!是友军!自己人!林莽哥快解除指令!”
林莽:“…麻烦。” (松开碎片,隔壁立刻传来一声高亢的“你刚才是不是瞪我了?!”的质问)
苏玖:(擦冷汗) (手册追加备注:【副作用:可能触发终结者的‘噪音污染清除协议’!使用前请确保终结者处于关机或撸猫模式!】)
水面下的蛇影
就在这看似荒诞的日常中,苏玖通过“噪音之书”和“管理员碎片”的持续研究,捕捉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信号:
1. 碎片低语:当她深夜独自研究“蛇蜕”金属板时,板上的衔尾蛇图案似乎会微微发光,一些极其微弱、混乱的思维碎片会侵入她的脑海:“…备用协议…激活…‘孵化场’…坐标…重置…”
2. 书页异动:“噪音之书”上那些被林莽污染的混乱涂鸦中,偶尔会浮现出一些新的、扭曲的几何图形,隐隐指向…南极洲冰盖深处?
3. 蠹爷的发现:新员工“噬书蠹”在啃噬对策局送来的一堆“无关紧要”的旧文件时(苏玖给它找的“工作”),突然对其中一份关于南极洲某个废弃科考站的、看似普通的设备清单异常兴奋,抱着狂啃,并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银色牙印?牙印的形状,与“蛇蜕”金属板上的某个微小符号惊人相似!
苏玖将这些线索默默记下,没有立刻打扰正在享受“碎片降噪”后难得清静(只有菜市场和破收音机)的林莽。她知道,“衔尾蛇”如同它的名字,头被斩断,蛇尾犹在,甚至可能正在黑暗中孕育着新的毒牙。而她们这个由“懒神”、眼镜学霸、一群奇葩BOSS组成的草台班子,恐怕很快又要开工了。
林莽对此浑然不觉。他正戴着新买的、号称“顶级降噪”的耳机(里面播放着他自己录制的、冻肉屠夫啃薯片的“白噪音”),尝试在客厅的“菜市场”和“收音机”声中,捕捉一丝困意。苏玖看着他,又看了看玻璃罐里抱着银色牙印文件呼呼大睡的蠹爷,轻轻叹了口气。
“下次‘拆迁’…”她小声嘀咕,“得让‘衔尾蛇’报销精神损失费…还有耳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