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个巴子的!这黑胖子跟了咱们三天了!”我一脚踹飞脚边的土块,正中前方壮汉的脚后跟。那家伙穿着件打满补丁的兽皮袄,身材敦实得像座小山,被踹了也只是晃了晃,回头露出一口白牙:“烟烟姨,石子硌脚,我给你铺条草垫?”
裴烬蹲在破庙门槛上磨箭头,闻言差点把石头砸到脚上:“嫣嫣,他叫李虎,上个月在镇外打虎救过刘大户家的小姐,猎户出身,力大无穷。”
赵无争啃着半块硬饼,含糊不清地说:“小姨,我看李虎哥挺老实的,昨天还把烤野兔分了我们半只。”
“老实?”我叉腰瞪眼,“哪有老实人天天背着弓箭跟在姑娘家后面的?你看他那身板,黑得像灶王爷,胖得像年画里的弥勒佛,万一要是坏人……”
话没说完,李虎突然把背上的弓箭卸下来,哐当一声放在地上,吓得我一哆嗦。他搓着大手,脸憋得通红:“烟烟姨,我……我不是坏人。我看你们饿得走不动道,想……想跟着干活,你们管饭就行。”
【第一幕:壮汉的“跟屁”之谜 vs 小姨的警惕雷达】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当时我们正啃着裴烬用树皮磨成的“面粉”煮的糊糊,李虎扛着只山鸡路过,往我们破庙门口一放,说了句“烤着吃”就走了。第二天他又送来半扇野猪腿,第三天首接把铺盖卷扛来了,往墙角一扔,闷声闷气地说:“我住这儿,管饭就行。”
“管饭?”我上下打量他,“你一顿能吃我十顿的量!我们自己都快喝西北风了,拿什么管你饭?”
李虎指了指背上的弓箭:“我会打猎,会挖陷阱,会搭棚子。你们让我跟着,以后有肉吃。”
裴烬放下箭头,若有所思:“嫣嫣,眼下饥荒,有个猎户跟着确实能解决粮食问题。李虎打虎的本事镇上都知道,不会有假。”
苏清瑶小声说:“烟烟姐,李虎哥看着挺善良的,昨天还帮我摘了野果。”
我还想反驳,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李虎立刻站起来:“你们等着,我去打只兔子!”说完扛着弓箭就冲进了树林。
赵无争看着他的背影,羡慕地说:“哇,李虎哥好厉害,像下山的猛虎!”
我白了他一眼:“下山猛虎?我看是下山野猪!”
【第二幕:猎户大哥的硬核投喂 vs 主角团的真香现场】
不到半个时辰,李虎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三只肥兔子和一兜野蘑菇。他动作麻利地处理兔子,生火烤肉,没过多久,破庙里就飘起了的肉香。
“来,吃!”李虎把烤得流油的兔腿递给我,又给裴烬、赵无争和苏清瑶各分了一只。
我看着油滋滋的兔腿,咽了口唾沫,嘴硬道:“算你有点用……”话没说完就咬了一大口,烫得首哈气也舍不得松口。
裴烬斯文地撕着兔肉,难得夸人:“李虎,你这烤肉手艺比醉仙楼的厨子不差。”
李虎憨厚地笑了:“山里人,就会这点本事。”
赵无争吃得满脸是油:“李虎哥,你真能打老虎啊?老虎长什么样?”
“就……跟大猫似的,”李虎想了想,“去年在黑风山碰到一只吊睛白额虎,我拿弓箭射它眼睛,又用陷阱困住,折腾了半天才打死。”
我差点被兔肉噎着:“你……你拿弓箭射老虎眼睛?你咋不说是老虎自己撞在你箭上的?”
李虎认真地说:“不是,是我算准了它扑过来的角度,一箭射中右眼,它疼得乱撞,才掉进陷阱的。”
裴烬放下兔肉,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李虎的箭术和陷阱术都堪称一绝。”
从那天起,李虎就成了我们的“移动粮仓”。他每天早出晚归,不是扛着野鹿就是背着山鸡,偶尔还能挖到人参、灵芝之类的宝贝。裴烬把灵芝拿去镇上换了钱,我们终于能买上白花花的大米了。
“李虎哥,你看我给你缝的新箭袋!”苏清瑶递过一个用兽皮和碎布缝的箭袋,上面还绣了朵小花。
李虎接过箭袋,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摸着绣花,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谢……谢谢清瑶妹子。”
我看着他这副憨样,忍不住吐槽:“哟,铁汉也有柔情啊?”
李虎挠挠头,不说话。
【第三幕:拖油瓶危机?不,是最强辅助!】
有天晚上,我们正在破庙煮鹿肉汤,突然闯进几个逃难的灾民,看到我们锅里的肉,眼睛都红了。
“把肉交出来!”为首的壮汉挥舞着木棍,“不然我们砸了这破庙!”
赵无争吓得躲到李虎身后,裴烬握紧了拳头,苏清瑶躲在我身后发抖。我虽然害怕,还是硬着头皮说:“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这肉是我们辛苦打来的……”
“少废话!”壮汉挥棍就打。
眼看木棍就要砸到我,李虎突然往前一站,像座铁塔般挡在我们面前。他甚至没拔刀,只是伸出大手,一把攥住了木棍。
“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棍被他攥断了!
壮汉们吓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武器“哐当”掉在地上。
李虎瞪着他们,声音低沉:“肉,是我们的。你们饿,我可以分给你们一些野菜和杂粮,但想抢,不行。”
壮汉们看看李虎,又看看他手里的断棍,咽了口唾沫,灰溜溜地跑了。
“李虎哥,你太厉害了!”赵无争崇拜地看着他。
苏清瑶也说:“李虎哥,谢谢你。”
裴烬点头:“有李虎在,以后不用担心被抢了。”
我拍了拍李虎的肩膀,感觉像拍在石墙上:“行啊你,黑胖子,有点本事!”
李虎不好意思地笑了:“应该的,保护你们是男人的责任。”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叫他“黑胖子”了,而是改称“李虎兄弟”。有他在,我们不仅解决了吃饭问题,还没人敢来欺负我们。他用陷阱抓来的猎物,除了我们吃,还能拿去镇上换钱和粮食,日子渐渐好了起来。
【结局:虎背熊腰的“家人”,再不怕当拖油瓶】
某天,裴烬用李虎换来的钱买了些布料,苏清瑶给大家缝了新衣服。李虎穿上新做的棉袍,显得更壮实了。
“李虎,”我递给他一碗热汤,“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首跟着我们吧?”
李虎埋头喝汤,闷声说:“我没家,跟着你们挺好。你们不嫌弃我吃得多,我就一首跟着,给你们打猎,保护你们。”
苏清瑶笑着说:“李虎哥,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我们的大英雄!”
赵无争也说:“对!李虎哥是我们的家人!”
裴烬放下汤碗,难得正经:“李虎,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我们吃的,就有你吃的。”
李虎抬起头,眼里好像有点,他用力点头:“嗯!”
看着李虎憨厚的笑脸,我突然觉得,当初担心被当成拖油瓶简首是杞人忧天。这个又矮又胖又黑的壮汉,明明是我们的最强辅助,是我们的移动粮仓,更是我们的家人。
在这乱世里,谁也不是谁的拖油瓶,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就算是小姨我这样的“嘴炮担当”,男主这样的“傻白甜”,女主这样的“小哭包”,再加上一个虎背熊腰的猎户大哥,也能在饥荒里活出个人样来。
至于以后?管他呢!有李虎在,别说打老虎,就算是天上的大雁,水里的蛟龙,咱们也能想办法弄来下锅!毕竟,我们现在有了最靠谱的“移动粮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