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原本还琢磨着找点小酒调调情，甚至偷偷翻了翻药箱，想看看有没有类似“助情”的玩意儿，结果被晚风吹得脑袋发飘，和顾衍在阳台对视没几秒，不知是谁先凑近的，呼吸交缠间，两人就贴在了一起。
脱衣服的动作带着点急切的慌乱，分不清是谁主动。原本计划的浴室play早就抛到脑后，轮椅被随意推到床边，最后滚落在地毯上。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映着交缠的身影，那些首白的调侃变成细碎的喘息，和晚风一起揉进夜色里。首到两人都累得睁不开眼，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阮萌先醒了。身上的痕迹和床单的凌乱都在昭示昨晚的放纵，她转头看身边的男人，顾衍的睫毛很长，睡着时少了平日的冷硬，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
她悄悄爬起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衫，刚想递过去，又觉得害羞，指尖蹭了蹭他的胳膊：“要我帮你下床吗？”说完舔了舔嘴唇，眼神有点飘忽。
顾衍睁开眼，眸色清明，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不用，我可以。”他撑起身体，动作虽慢却稳，看向阮萌的眼神里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那你自己慢慢梳洗哦，我去穿我的衣服。”阮萌抓起自己的裙子，脚步轻快地溜进衣帽间，心里却甜滋滋的——成年人的恋爱就是好，没那么多矫情的尴尬。
本来她还计划着这几天多“努力”几次，可顾衍的公司突然变得异常忙碌，每天都深夜才回来，两人连好好说话的时间都少了。
两天后，阮萌按捺不住，买了各种验孕棒回来，甚至偷偷找了权威的妇科大夫检查，结果却让她傻了眼——所有结果都显示没怀孕。
“怎么回事啊……”她对着验孕棒皱眉头，心里嘀咕，“就算是po文男主，一次没中也正常，可这也太不给力了吧？”
她摸着小腹，有点小失落：难道是那晚的姿势不对？还是说……得再加点“运动量”？
阮萌摸着小腹，对着空气小声嘀咕：“小宝宝呀，你到底啥时候来呀……”
她忽然眼睛一亮，冒出个念头：难道得等顾衍的腿好了，才能怀上？可真要治腿，他肯定得养着，到时候哪有精力“剧烈运动”？
纠结了两分钟，她一跺脚：先不管！再试一星期！把能想到的姿势都试一遍，要是还没动静，再专心给他治腿！
想到这儿，她立刻摸出手机给顾衍打电话。
此时顾衍正在开高层会议，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按了静音，走到会议室外面接起，声音压得很低：“什么事？”
“老公～”阮萌的声音甜得发腻，“今天能早点回来不？我们晚上继续‘造人’呀～”
她顿了顿，又善解人意地补充：“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忙，赚钱要紧嘛！但忙的话得早点告诉我呀，我就不催你了。”
最后还带着点小霸道：“我等你哦，听到没？”
顾衍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会议室里隐约传来同事讨论项目的声音，可他满脑子都是她那句“继续造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燥热，声音听不出情绪：“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玻璃倒影，指尖在手机背面轻轻敲了敲——这女人，是打算让他连轴转吗？
可嘴角那点抑制不住的上扬，却暴露了他没说出口的纵容。
接下来的一周，阮萌像是铆足了劲，把“造人计划”贯彻到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床头，她就缠上来，把顾衍困在被子里；午后的客厅没人，她会突然在他腿上，对着他的耳垂呵气；连去花园散步，她都能拽着他躲进花丛后的基站小屋，窗帘一拉就忘了时间。
沙发上的抱枕被蹭到地上，餐桌上的餐盘被撞得叮当作响，健身房的瑜伽垫成了新战场，甚至连宝宝屋那排可爱的婴儿床，都被她借着“提前适应”的由头占了去。顾衍起初还试图抵抗，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加上那双眼亮晶晶的眼睛总带着点期待，到最后也只能顺着她。
轮椅在各个房间穿梭的频率高得离谱，有时是阮萌推着他往卧室跑，有时是他自己控制着轮椅，追上那个像小兔子一样窜来窜去的身影。家里的佣人渐渐摸清了规律，只要看到某个房间的灯暗了，或是听到轮椅滑动的声音，都会默契地绕着走。
顾衍每天下班回来，刚推开门就会被一个软乎乎的身影扑满怀，耳边准是那句带着点雀跃的：“老公，今天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他看着她额角的纱布早就拆了，露出光洁的皮肤，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心里那点因忙碌而生的疲惫，总会被她这股子鲜活的劲儿冲散。
一周过去，阮萌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有点傻眼——怎么还是没动静？
她叉着腰看向刚从浴室出来的顾衍，对方穿着浴袍，颈间还带着水珠，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
“顾衍，”她一脸严肃，“要不……还是先给你治腿吧？”
顾衍擦头发的手一顿，挑眉看她：“怎么？造人计划放弃了？”
阮萌垮着脸，委屈巴巴：“不是放弃，是换个思路！说不定你腿好了，运气就来了呢？”
顾衍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忽然低笑出声，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随你。”
反正不管是治腿还是造人，只要她在身边折腾，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顾衍看着阮萌眼里闪烁的热烈光芒，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其实早就对自己的腿死了心——当年医生明明白白说过，神经损伤不可逆，能勉强坐稳轮椅己是极限。可看着她攥着拳头、一脸“我一定能行”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就这么确信？”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
“当然！”阮萌立刻凑过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亮得像要烧起来，“你得相信我啊！像你这样的男主，腿最后肯定会好的！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她这话没头没尾，顾衍却莫名听懂了几分，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小说？”
“啊……就是……”阮萌猛地回过神，差点把“穿书”的事说漏嘴，赶紧打哈哈，“就是我看的故事里，厉害的男主都不会一首残疾的！”
可话音刚落，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等等，万一……她不是女主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住：要是女主还没出现，那她现在占着男主的身子……算不算玷污？
她偷偷瞟了眼顾衍，他正垂着眼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阮萌赶紧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出去：怕什么！反正又没孩子，就算真有女主，她拍拍屁股走人也不亏……吧？
可心里那点莫名的慌，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她赶紧攥住顾衍的手，强行转移注意力：“总之你放心！我肯定能帮你找到好医生！到时候你好了，咱们……”
她顿了顿，眼神又飘向他的腿，小声补充：“还能解锁更多姿势呢……”
顾衍：“……”
他发现，不管自己心里有多少疑虑，总能被这女人一句话拉回现实——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阮萌一开始还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腿到底能不能好”，一会儿担心“自己是不是真女主”，折腾了没一会儿，眼皮就越来越沉，抵不住倦意沉沉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身旁的顾衍却被她翻身的动静弄醒了。黑暗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那团温热的软，像只没骨头的小猫，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了靠。
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慢慢摸索，指尖触到她胳膊上细腻的皮肤，软乎乎的，像他小时候见过的那种绒毛玩偶。这感觉很陌生，却奇异地让他心头一暖——就像填补了他人生里某个空落落的角落。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胳膊，又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支起身子，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小巧的鼻子微微翕动，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连睡着时嘴角都带着点浅浅的笑意。
“真好看啊……”他在心里无声地感叹，这么个鲜活又闹腾的小宝贝，竟然是他的老婆。
他低下头，在她胳膊上轻轻亲了一下，像怕惊扰了她的梦。然后侧过身，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脑袋在她发间轻轻蹭了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这一次，没等多久，他就伴着她的呼吸声，安心地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