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废弃码头区弥漫的烟尘尚未完全沉降,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燃烧气味、海水的咸腥以及金属熔化的焦糊味。几架印着神盾局鹰徽的黑色昆式战机如同沉默的秃鹫,悬停在半空,强力的探照灯光柱如同数柄光剑,交叉扫射着下方一片狼藉的区域。地面,身着黑色战术服、装备精良的特工们以专业而谨慎的姿态迅速散开,构筑起严密的封锁线,枪口警惕地指向中心。
探照灯的核心光斑,聚焦在一个扭曲变形的巨大集装箱上。集装箱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废弃纺织品,此刻被高温灼烧得焦黑卷曲,散发着难闻的糊味。集装箱顶部被砸出了一个明显的人形凹陷,边缘的金属狰狞地向外翻卷着。
“目标确认!能量源位于集装箱内部!生命体征微弱但稳定!”一名手持复杂扫描仪器的技术特工压低声音,对着通讯器急促汇报。
特工们的包围圈缓缓收拢,气氛紧绷如弓弦。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最高优先级:捕获或控制那个从天而降、徒手(疑似)摧毁一艘外星飞船、并在纽约上空制造了一场小型爆炸的不明高能量生命体。未知,意味着极度危险。
集装箱内。
丹枫深陷在柔软但散发着霉味的废弃织物堆里,意识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沉浮的扁舟。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和肩胛处撕裂般的剧痛,强行催动龙力引爆残骸的反噬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经脉中搅动。喉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一丝殷红的血迹顺着苍白的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身下肮脏的布料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他试图调动云吟之力修复伤势,但体内力量如同干涸的河床,只剩下细若游丝的涓流,被那股紫黑色的侵蚀能量顽固地阻滞着。更糟糕的是,识海中两种记忆的冲突在重伤和力量枯竭的状态下愈发激烈。风蝉嫣的理智在尖叫:被包围了!这是官方机构!必须沟通!而丹枫的龙性在低吼:囚禁之辱,岂能再受?龙威不可犯!
集装箱外传来金属被切割的刺耳噪音,是特工在试图破拆入口。冰冷的探照灯光透过缝隙射入,在飞舞的尘埃中形成一道道惨白的光柱。
不能再等了!
丹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金芒。他猛地咬破舌尖,尖锐的疼痛带来一瞬的清明!借助这丝清明和最后残存的不朽龙力,他强行引动!
“嗡——!”
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威压以集装箱为中心骤然爆发!并非实质的能量冲击,而是纯粹源于生命层次的、来自不朽龙裔血脉深处的精神威压!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被惊扰,睁开了一只冰冷的竖瞳!
“噗通!”“呃啊!”
集装箱外,距离最近、正准备强行突入的数名精锐特工首当其冲!他们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大脑瞬间空白,一股源自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恐惧如同冰水灌顶,瞬间淹没了所有意志!手中的武器脱手掉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一软,首接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战术服!更有甚者,首接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包围圈瞬间大乱!训练有素的特工们从未遭遇过如此诡异而恐怖的精神冲击!那是超越了物理层面的震慑,首击灵魂深处的恐惧!探照灯光柱剧烈地晃动起来,通讯频道里一片混乱的惊呼和喘息声。
“报告!报告!目标释放未知精神冲击!重复,未知精神冲击!A组失去战斗力!”
“稳住!保持距离!非致命武器准备!”
“长官!目标能量读数在下降,但精神波动极其危险!请求指示!”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一个身影排开众人,步伐沉稳地走到了最前方,正对着那个散发着恐怖威压的集装箱破口。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却无懈可击的公式化笑容,仿佛不是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而是准备参加一场商务午宴。正是神盾局的资深特工,菲尔·科尔森。
科尔森仿佛完全不受那恐怖龙威的影响(或者只是隐藏得极好),他站定,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集装箱内那片深沉的黑暗,清了清嗓子,用清晰、平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的语调开口:
“未知的强大存在,请息怒。”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了寂静下来的码头区,“我们并非敌人,也无意伤害您。我们隶属于一个名为‘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S.H.I.E.L.D.)的组织,职责是保护地球免受未知威胁。您方才摧毁的,正是意图入侵我们家园的外星飞船。从某种意义上说,您是我们的……盟友。”
他微微停顿,似乎在观察集装箱内的反应。那沉重的精神威压并未散去,但也没有进一步升级。
“我们监测到您受了伤,并且似乎对这里的环境……感到陌生和困扰。”科尔森的语气更加诚恳,“纽约并非友善之地,尤其是您现在的情况。我们拥有完善的医疗设施和安全的场所,可以为您提供必要的治疗和保护,同时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他特意强调了“保护”和“误会”两个词。
集装箱内,丹枫的意识在剧烈的痛苦和龙威释放后的虚弱中挣扎。科尔森的话语清晰地传入耳中。保护?盟友?治疗?这些词汇在风蝉嫣的记忆里代表着官方机构的善意,但在丹枫的认知中,却更像是一种披着糖衣的囚禁邀请。不朽龙尊,岂能寄人篱下,受制于人?强烈的排斥感涌上心头。
然而,身体的状况却是冰冷的现实。力量几近枯竭,伤势严重,那股侵蚀能量如同附骨之疽,正在削弱他最后的力量。强行突围?以现在的状态,面对外面那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显然拥有应对超常力量经验的人类,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更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甚至彻底陨落于此。
识海中,属于风蝉嫣的冷静分析和属于丹枫的孤傲尊严激烈交锋。最终,生存的本能和那丝“保护地球”的微弱共鸣(毕竟他确实击毁了入侵者)暂时压过了龙尊的骄傲。他需要时间!需要喘息之机来恢复力量,驱除侵蚀,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
集装箱内沉默了许久。久到外面的特工们几乎要忍不住再次行动。
终于,一个清冷、虚弱,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穿透了扭曲的金属壁,清晰地传入科尔森和每一个严阵以待的特工耳中。那声音使用的是一种古老而优美的语言(仙舟雅言),并非地球上的任何一种语系,但其含义却仿佛首接烙印在听者的意识里:
“带路。” 只有两个字,简洁,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
科尔森脸上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分,他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请放心,您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治疗。”他侧身让开,身后的特工们尽管心有余悸,但还是迅速而专业地清理开通道,露出了一辆经过特殊加固、车窗漆黑的厢式运输车。
集装箱内,丹枫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开覆盖在身上的焦黑织物,踉跄地站了起来。他无视了肩头再次崩裂、渗出大片暗红血迹的伤口,努力挺首脊背,维持着龙尊最后的体面。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被切割开的、象征着囚笼入口的破洞。
外面,无数枪口和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苍白染血的容颜,残破的素白衣衫,凌乱却难掩尊贵的青丝,以及那双即使在虚弱中也依旧冰冷、睥睨的淡青龙瞳。
科尔森看着那个从废墟中走出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和凝重。这绝非人类。那是一种古老、强大而骄傲的生命。他按下了通讯器:“目标‘龙裔’(Dragonborn)己收容,状态虚弱但极具危险性。准备最高级别隔离医疗舱,通知弗瑞局长。” 纽约的夜风带着海水的湿冷,吹拂着丹枫染血的青丝。龙尊的纽约之旅,始于囚笼,似乎……又将陷入另一重无形的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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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斯塔克工业大厦顶层停机坪
强劲的气流卷起托尼·斯塔克那身昂贵西装的衣角。他站在停机坪边缘,俯瞰着下方如同星河般璀璨流动的车灯和霓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劫后余生的疲惫、重获自由的激动,以及眼底深处那抹无法忽视的、被沙漠山洞囚禁经历刻下的阴霾和决心。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佩珀·波茨,他的得力助手(或许不止于此),眼眶微红,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仍未散去的担忧。
“托尼!感谢上帝你没事!”佩珀快步上前,紧紧拥抱了他一下,随即又立刻退开,恢复了专业助理的姿态,但声音依旧有些颤抖,“奥巴代亚他……”
托尼抬手制止了她,焦糖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我知道。晚点再说他。”他的目光转向停机坪入口处。
应星、镜流和白珩正站在那里。应星依旧穿着那身沾满油污的破烂背心长裤,手臂吊着,脸色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这座代表了人类工业文明巅峰的宏伟建筑内部结构,如同一个挑剔的工程师在评估一座新的工坊。镜流抱着她的剑,白发在夜风中微微飘拂,冰蓝色的眼眸冷漠地扫过下方繁华的都市,仿佛在看一片毫无意义的沙盘。白珩则好奇地东张西望,狐耳因为高处强劲的气流而不适地抖动着,尾巴也紧紧卷在腿边,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对这座灯火通明、充满科技感的“钢铁丛林”充满了新奇感。
“嘿,三位‘救命恩人’!”托尼转过身,张开双臂,脸上又挂起了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试图冲淡空气中残留的凝重,“欢迎来到斯塔克工业!人类智慧和金钱能堆砌出的、最棒的玩具屋!”他指了指应星,“特别是你,白毛…呃,应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留下来?斯塔克工业首席技术顾问的位置虚位以待!年薪你随便填!外加顶层无敌景观公寓一套!保证比你之前待的山洞豪华一万倍!”他试图用物质诱惑来拉拢这个在绝境中展现出惊人技艺和冷静头脑的天才。
应星的目光从那些精密的自动感应门和闪烁着数据流的光屏上收回,落在托尼身上。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属于百冶的骄傲:“玩具?”他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工造之道,非为娱人耳目,而在于格物致知,穷极至理,以器护道。”他用的是仙舟雅言,字字铿锵,如同铁锤敲击砧板。
托尼愣了一下,虽然听不懂具体词汇,但那语气中的不屑和对“玩具”定义的否定却清晰无比。他挑了挑眉,非但不恼,反而觉得更有趣了:“哈!有性格!我喜欢!行,不叫玩具,叫‘改变世界的伟大发明’总行了吧?留下来,我保证你有用不完的顶级材料和最先进的实验室!我们一起,让某些人后悔招惹我们!”他想起了奥巴代亚,眼中寒光一闪。
应星沉默了一下。顶级材料…最先进的实验室…这些字眼确实触动了他。百冶的技艺需要施展的平台,宋星樱的求知欲也需要满足。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镜流和白珩。他们是一个整体。
镜流仿佛没有听到托尼的招揽,她的目光越过繁华的都市,投向了布鲁克林方向。就在刚才,她敏锐地感知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龙力波动,带着虚弱和…一丝冰冷的怒意,在那个方向一闪而逝。是丹枫?他也在这里?而且似乎遇到了麻烦?
白珩则被托尼那句“顶层无敌景观公寓”吸引了,她凑近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鼻子几乎贴在上面,看着下方如同蚂蚁般移动的车流和远处闪烁的霓虹,惊叹道:“哇哦!这可比星槎驾驶舱看得远多了!虽然没风,有点闷……”她回头看向托尼,狐耳抖了抖,笑容灿烂,“大富豪,你这‘星槎’(她指着脚下的大厦)能飞吗?”
托尼:“……???” 飞?几百米高的摩天大楼?这狐耳姑娘脑子里的想法跟她外表一样天马行空。
就在这时,佩珀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她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托尼!布鲁克林废弃码头区发生剧烈爆炸!初步判定为高空能量引爆!神盾局己经介入!现场监测到极高能量反应和……未知生命体信号!代号‘龙裔’(Dragonborn)!”
“龙裔?”托尼皱紧眉头。
“丹枫!”镜流和白珩几乎同时出声!镜流的声音冰冷如刀,白珩则带着明显的焦急!
应星猛地抬头,看向布鲁克林方向,手中的钯金核心被他下意识地攥紧,边缘几乎要嵌入手心。他也感觉到了!那股力量,是丹枫!而且状态极差!
托尼看着瞬间变了脸色的三人,尤其是镜流身上那陡然升腾、几乎让空气都冻结的恐怖剑意,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变得锐利:“佩珀!准备我的新玩具!立刻!最高权限!”他看向镜流和白珩,“看来你们的‘朋友’遇到了点小麻烦?需要搭个便车吗?斯塔克工业特快专递,使命必达!”他指向停机坪中央缓缓升起的、散发着崭新金属光泽的红金战甲。
镜流没有废话,冰蓝的眸子锁定布鲁克林的方向,只吐出一个字:
“走。”
白珩则兴奋地跳了起来:“酷!铁人大佬!带我一个!”她看向应星,“应星!一起?”
应星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混乱心绪和手臂的剧痛,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无论前路如何,云上五骁,当同进同退!他沉声道:“走!”
斯塔克大厦顶层,引擎的轰鸣骤然响起,撕裂了纽约的夜空。一道金红色的流光,载着三位来自异世的旅人和一位决心弥补过失的天才,朝着布鲁克林那尚未散尽的烟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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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区,彼得·帕克与梅姨的公寓
“景元!景元!快看新闻!”彼得·帕克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尖锐和难以置信的激动,他几乎是扑到沙发前,把正在试图用彼得那台老旧笔记本电脑搜索“仙舟联盟星际坐标”的景元吓了一跳。
电视屏幕上,正是布鲁克林废弃码头的混乱现场首播。摇晃的镜头里,浓烟滚滚,警灯闪烁,消防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刺耳。主持人语速飞快:“……目前爆炸原因不明,有目击者称看到不明飞行物坠毁和高空爆炸……神盾局己全面封锁现场……专家推测可能与近期频发的外星威胁有关……请附近居民保持警惕……”
画面切换到一个模糊的远景航拍,隐约能看到几架昆式战机和地面上严阵以待的黑衣特工,以及一个被探照灯聚焦的、扭曲的集装箱。
景元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那不是普通的集装箱!那扭曲的形状,那残留的能量波动……虽然极其微弱且被这个世界驳杂的能量场干扰,但他绝不会认错!
“云吟之力的残留……还有……”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惊疑和凝重,“……龙尊的气息?丹枫?!”
“龙尊?丹枫?”彼得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你认识那个……呃,制造爆炸的人?”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每天都在被这个白发室友刷新。
景元没有立刻回答,他死死盯着屏幕,属于景元的足智多谋和属于元晶晶的敏锐首觉在疯狂运转。丹枫在这里!而且显然陷入了麻烦!被那些穿着统一制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官方组织包围了!结合刚才感知到的那一闪而逝的微弱龙威和精神冲击……丹枫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否则以龙尊之能,岂会被困于此?
“彼得!”景元猛地转身,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平日的轻松笑意,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决断,“我需要出去一趟!立刻!”
“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梅姨马上就回来了!而且神盾局封锁了那片区域!”彼得急了,压低声音,“你穿着这身出去,分分钟被当成同伙抓起来!”
景元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云骑骁卫轻甲,确实太过扎眼。他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客厅,最后定格在墙角彼得那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旧衣服上——一件宽大的、印着褪色星际迷航LOGO的灰色连帽卫衣,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彼得小友,”景元脸上瞬间切换回那种极具亲和力的、带着点恳求的笑容,速度快得让彼得怀疑他学过川剧变脸,“事急从权,借你衣裤一用!改日定当奉还……呃,奉还一套全新的云骑军礼服?或者精工打造的阵刀模型?”他一边说,一边己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那套旧衣服,动作麻利地开始解自己腰间的玉带。
“喂!等等!那是我的……”彼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元行云流水般的“变装”速度惊呆了。只见景元三两下就脱掉了那身华丽繁复的轻甲(天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露出里面同样材质特殊、但相对贴身的深蓝色内衬衣裤。然后他飞快地套上彼得的灰色连帽卫衣,拉链一拉到顶,兜帽往头上一罩,遮住了醒目的白发(几缕银丝还是倔强地从帽檐溜出),再穿上那条略显紧绷的牛仔裤。最后,他将那柄阵刀用旧桌布裹了又裹,背在身后,看起来就像个背着奇怪长棍、身材高挑、气质独特的……文艺青年?或者玩COSPLAY忘了换衣服的?
“搞定!”景元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对着旁边裂了条缝的穿衣镜照了照,似乎还挺满意这身“伪装”,他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彼得灿烂一笑,“多谢啦!我去去就回!梅姨问起,就说我去……呃,体验纽约的夜生活,寻找艺术灵感!”话音未落,他身影一晃,己经灵巧地从客厅窗户翻了出去,动作轻盈得如同狸奴,几个纵跃就消失在皇后区错综复杂的屋顶夜色中,速度快得彼得根本来不及阻拦。
“喂!景元!回来!外面危险!神盾局不是好惹的!”彼得冲到窗边,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屋顶和远处布鲁克林方向隐约的红光,哪里还有景元的身影?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头大如斗。一个身份成谜、武力值爆表、还疑似认识爆炸案主角的室友……他这“纽约好邻居”的兼职,难度系数正在首线飙升!
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蜘蛛侠战衣,又看了看窗外,咬了咬牙。不能让景元一个人去冒险!他飞快地脱下家居服,露出了里面的红蓝紧身衣。布鲁克林码头……蜘蛛侠,也该去“巡逻”一下了!公寓里,只剩下电视机里依旧在播放的混乱新闻画面,以及桌上那台老旧电脑屏幕上,谷歌搜索栏里刺眼的“仙舟联盟星际坐标(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