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站在自家院里,望着手里的香包发呆。镇中学的香道课反响出乎意料地好,连周振国都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但眼下最让她在意的,不是课堂上的风光,而是昨晚空间里那场突如其来的变化。
她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轻声念叨:“老天爷啊,您可别再给我整什么新花样了。”
话音刚落,一股熟悉的温热从香囊中传来,仿佛有东西在轻轻震动。阿婉心头一跳,赶紧躲进柴房,锁上门后盘腿坐下,心神沉入空间之中。
眼前的变化让她差点惊叫出声——原本只有半亩大小的空间,如今竟扩展到了两亩多!西周的土地更加肥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她西下打量,目光落在角落里一片奇异的植物上。
那是几株通体雪白、微微发光的灵芝,叶片如薄纱般透明,散发出柔和的光晕。阿婉小心翼翼地走近,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什么仙草吧?”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小银铲,正准备采摘时,手指突然被一根细刺扎了一下。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旁边的一片玫瑰田里。
“哎哟!”她缩回手,看着伤口嘀咕,“这地方怎么还带刺儿了?”
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些玫瑰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迅速变色,由鲜红转为深紫,花瓣边缘泛起一层微弱的金边。她瞪大眼睛,蹲下来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玫瑰不仅颜色变了,连香气都变得格外浓郁,带着一丝清凉的甜味。
“这是……变异了?”阿婉喃喃自语,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强压下心头的疑惑,先将几株灵芝小心采下,放进随身香囊。随后又摘了几朵变异玫瑰,准备回去试试效果。
回到现实世界,己是傍晚时分。陈母坐在灶台前择菜,见阿婉神色凝重,便问:“咋了?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阿婉没说话,只是默默拿出一小撮玫瑰花,放入香炉中点燃。不一会儿,房间里飘满了那种清凉的甜香。
陈母皱眉嗅了嗅:“这味道怪好闻的,你又鼓捣啥新花样?”
“安神香。”阿婉低声回答,“试试看能不能让你睡个好觉。”
陈母哼了一声:“我这几十年都没睡过安稳觉,就你这玩意儿能行?”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靠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片刻之后,呼吸渐渐平稳,眉头也舒展开来。
阿婉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有些不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点小伤口己经结痂,但她总觉得,这次的意外可能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五妹摇醒:“姐,快起来!你的玫瑰田全变紫了!”
阿婉猛地坐起身,抓起外衣就往外跑。果然,晾晒在院子里的玫瑰全都变成了深紫色,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改造过一样。
她蹲下身,轻轻捏了一朵,香味比昨天更浓,甚至能让人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
正当她思索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阿婉开门一看,是张铁柱。
“听说你这儿出了点事儿?”他笑呵呵地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紫玫瑰,“哎呦,这颜色有点邪门啊。”
“你也觉得奇怪吧?”阿婉苦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血引发了什么反应。”
张铁柱挠了挠头:“你是说……你受伤的时候,血滴在上面了?”
“对。”阿婉点头,“然后它就变成这样了。”
张铁柱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忽然伸出手掌放在玫瑰上方,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儿,睁开眼后神色严肃:“这香,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像是……活的一样。”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以前在部队里见过一些特异功能的人,他们身上有种气场。现在这玫瑰,让我感觉有点像那种东西。”
阿婉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说话,张铁柱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香味倒是挺舒服的,至少不像有毒的样子。”
她点点头,决定先用这批玫瑰做一批安神香试试。当天下午,她就做了几盒,分别送给镇上几个失眠严重的老人。
结果出奇的好。晚上,王秀兰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你这香真神了!我三十年没睡这么香过了!”
阿婉看着母亲精神焕发的模样,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但她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当晚,她再次进入空间,发现那些变异玫瑰居然己经开始自行生长,而且速度比以往快了不止一倍。她蹲下身,轻轻触摸一朵花,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感。
“看来……我的血真的激活了什么东西。”她低声说。
就在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她警觉地回头,只见空间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移动。
她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却发现那是一只从未见过的小动物——毛茸茸的,像猫又像狐狸,尾巴尖上还带着一点荧光蓝。
那小家伙看见她,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忽然“喵呜”一声,跳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消失不见。
阿婉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她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幻觉。
“这空间……怕不是要成精了吧?”她苦笑着自言自语。
走出柴房,夜风拂面而来,她抬头望向满天星斗,心中思绪万千。这个空间的变化,似乎预示着更大的转折即将来临。
而此刻,她还不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说……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对着夜空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