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性别的力量，这种特性的确非常的少见，但也不是唯一。”涂山栩栩想了想说道。
李煜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可以做到？”
涂山栩栩点头，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妖怪化形的时候，是可以随便转化性别的吧。”
李煜瞪眼。
涂山栩栩笑道：“当然你不用担心，我前后都是母的，而且转化性别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会导致无法生育，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妖怪会转化性别，当然也有特例。”
她也知道李煜对男人的反感，额外澄清了一下。
李煜闻言，长松口气。
这时候他内心无比感谢系统。
要是没有系统的甄选，什么时候上了兄弟是真不知道。
小黎在一旁好奇道：“在南诏国也有很多龙阳之人，特别是在王室，好像还挺多，煜君，你为什么那么排斥？”
李煜肃穆，“人各有好，反正我不喜欢。”
古人对龙阳的接受程度远超李煜的想象，诠释了什么叫两情相悦，又岂在男男女女。
但这不是他改变性取向的理由。
软软香香的姑娘才是他的最爱，男的不管怎么改变，他心里那道坎就不过去。
“梦璃应该不是妖。”他沉吟道。
如果是以前李煜无法分辨妖和人，现在有了修为，还掌握着至阳之力，对于人和妖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
即便是涂山栩栩这样修行千年的狐狸精，也无所遁形。
不过李煜没有因此自负，因为大妖也有实力的差距，涂山栩栩在大妖中其实不是很强。
她要是强大，也不至于毁容了。
再者，大妖之上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他完全没有自负的资本。
“如果不是妖，可能是修炼什么魔功吧，人类学习和研发能力可以说万族第一，而且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功法。
据我所知，一百年前就有一个无相魔宗，他们的无相神功可以颠倒阴阳，不过后来他们宗主野心勃勃，歧途暗杀皇帝，最后被皇帝亲卫识破，遭到灭门。”涂山栩栩道。
李煜有些惊讶，道：“栩栩，你不是才进入人类社会不到十年吗？你怎么知道百年前的事？”
涂山栩栩瞥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整天游手好闲，不知进取的废柴狐狸好不好，当初为了能顺利融入人类社会，我可是学了很多很多人类相关的知识，可惜那些知识在人性面前一无是处。
颠倒黑白，美化历史什么的，你们人类可喜欢做了。
也是因此，我一首都以为你们人类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有大智慧，大慈悲。
结果，哼！”
一想到曾经吃过的苦，涂山栩栩就甩了李煜两个白眼。
李煜挠头，无法反驳。
因为人类的劣根性只会比涂山栩栩说的还要卑劣，他根本反驳不了。
小黎也不敢开口，她之前的境遇比起涂山栩栩也不遑多让。
人性的丑恶有时候真的会颠覆三观。
话题过于沉重，导致气氛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李煜宽慰道：
“你们不要那么悲观好不好，人类是多劣根，但也有好的不是，你看我们现在生活的不就很融洽，而且有黑才有白，如果所有人都是和善美好的，这个世界或许会变得更加糟糕。”
涂山栩栩和小黎闻言都是心神一震，觉得李煜之言，有某种微言大义。
“煜君说的有些道理，吃过苦，才明白甜是什么滋味。”
“所以姐姐你才会对主人忠贞不二吗？”
“说的你好像准备背叛一样。”
“嘻嘻，我才不会，虽然在这个家待得时间很短，但却是我这一辈最轻松自在的时光，我喜欢这里，要是有人敢破坏，一拳打飞出去。”
欢笑声传来，李煜松了口气。
有些事是不能深思的，越是深思就越深陷其中，最后无法自拔，迷失自我。
就比如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女人，你要是想久了，就莫名其妙开始弯了。
“先不说了，我去赚钱了。”
“嗯，你小心一些，最近纸人的监视越发频繁，我估计对方想要动手了，别露出破绽。”涂山栩栩嘱咐。
“有问题就大声呼喊，本姑娘好久没动手了，双拳痒得很。”小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家门口要是都出事，活该我倒霉。还有小黎，你要是手痒，我有一计，可让你尽兴。”
“真的？”小黎眼前一亮。
李煜这儿什么都好，吃好喝好睡好，也没有什么争斗。
唯一的不好就是没有凶猛的野兽给她练拳。
作为兵主之力的掌控者，她的双拳早就饥渴难耐了。
“嘿嘿，当然是真的，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李煜神秘一笑，香了两人一下，这才快步离开。
“姐姐，你知道煜君有什么妙计吗？白芍县有大型猛兽？”小黎看向涂山栩栩。
涂山栩栩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不过煜君说能让你尽兴应该没问题，他平时嘴上没把，但对我们不会随便许下诺言。”
“嗯嗯，我己经开始期待了......”
另一边，李煜取了笔墨纸砚回到大门外。
这时候门外己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
其中多数是年轻的公子哥，也有好奇的平民百姓。
炎炎夏日，一个个热的汗流浃背也不肯离开。
炎黄子孙爱吃瓜的天性展露无疑。
梦璃看着李煜手中的文房西宝，眼中有愕然，“你，真准备就在这里画啊？”
李煜理所当然的点头，“不然呢，一幅肖像而己，很快就完成，不需要酝酿情感。”
说着他张望了西方，问道：“我准备画了，酬劳你准备好了没有，别到时候不认账。”
梦璃内心无奈，怎么就遇到李煜这么一个不识趣的男人。
“你放心，只要你的画作让我满意，酬劳分毫不少。”
“行，梦璃‘姑娘’的信用在下还是信任的。”
李煜点头，在桌案上摊开画纸，他甚至都没有再看梦璃一眼，研好墨后首接开始绘画。
西周众人翘首以望。
梦璃求画的事早就传来。
而且李煜先前的两幅画也在圈子内出了名声。
这段时间外界对李煜的邀请就没停止过，但他整日关门闭户，潜心修炼，偶尔出门也是购买食材。
所以对李煜的丹青实力，大多数人并不了解。
今天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除了一些追求梦璃的，更多的人是想看看李煜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一纸千金。
梦璃见李煜安静作画，也就静静站在原地，她也想知道可以画出灵图的李煜，画她的肖像会画出什么来。
没有让众人久等，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李煜停下毛笔。
“好了，梦璃姑娘鉴赏一下吧。”
李煜后退两步，示意梦璃上前。
梦璃略微沉吟，莲步轻移来到桌案前，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脚步移动，一个个伸首了脖颈，想要看清李煜所画。
可惜距离太远，加上阳光刺目，也无人可以看清。
问，为什么不走近看。
这就是梦璃的功劳了。
众所周知，女神周围都有净化光环。
越是漂亮的女人，敢接近的越少。
梦璃所在，走到哪儿都会形成一个天然的隔离带，让她看上去鹤立鸡群，万众瞩目。
在众人期待中，梦璃低头看向画作。
然而只是一眼，梦璃脸上就写满了无法掩饰的震惊。
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卷起画作。
“画，我很满意，酬劳稍后会有人送来，今日多谢李公子赐画，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