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赵灵儿身上。
“灵儿，什么邪气？”
赵灵儿又仔细感应了一会儿，道：“的确存在一股邪气，似乎是妖怪的，又像是人类，很奇怪，而且非常的稀薄，几乎感受不到。”
李煜看向涂山栩栩和小黎。
涂山栩栩摇头，“邪恶之气上你相信灵儿妹妹就可以，我没感受到什么。”
小黎也道：“我也没感受到，不过灵儿妹妹的感应应该不会出错，刚才小倩妹妹也说了，这里有树姥姥害怕的东西，有没有可能郭北县其实还隐藏着什么大妖？”
李煜微微点头，看向赵灵儿道：“能感知到具体来源吗？”
赵灵儿摇头，“做不到。”
“是因为太稀薄了吗？”李煜问。
“不是，是因为整个郭北县都存在那种邪气。”小黎抬头看着天空，带着疑惑道：“怎么说呢，就像是清风，随处可见又捉摸不透。”
众人不禁皱眉。
李煜想了想，道：“你们为我护法，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马车就停靠在路边，李煜闭上眼，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
天人合一是入道级丹青带来的能力，能在创作的时候最大限度的感悟天地规则力量，从而赋予画作更强的道蕴。
在修为突破炼气化神之前，天人合一的力量只能体现在作画的时候，并没有特殊的加成
但在炼气化神之后，精神自动质变为神识。
神识再加上天人合一的特殊状态，可以把他的观察能力提升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
具体有多强，没有天人合一加持，神识可以分辨皮肤上的毛孔，而有了天人合一的加持，他甚至可以观看到细胞。
只不过因为突破时间有限，他还不能熟练的把两者叠加。
所以需要一定的安全环境来进入状态。
眼下赵灵儿确定有异常，他准备看看能不能观测到。
随着神识扩散，道蕴加持，整个世界好似暂停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无论是灰尘还是毛发，乃至衣服上微小的毛刺，通通被李煜的神识接受，只要他愿意，透过涂山栩栩她们的皮肤首接观测细胞结构都不是问题。
他的注意力还在空气中，随着神识更进一步的探测，他看到了。
就在他们周围，有着淡淡的血色丝线飞舞着。
他们细小的不可思议，比尘埃还要微小，肉眼根本观察不到。
但他们确实存在，就萦绕在西周，如同孢子一般，寻找着猎物就附着而上。
李煜内视，发现那些血色并没有进入他的身体，而是在附着在皮肤表面后就迅速被至阳之力焚烧干净。
再看众女，赵灵儿不必多说，在她西周，就像开了纯净模式，任何污浊之气都无法靠近。
聂小倩是鬼，虽然她有实体，但很多针对人类的东西对她都没效果。
比如空气，聂小倩并不需要。
小黎，李煜不清楚她怎么做到的，那些血气同样无法靠近她。
她西周就像是赵灵儿一样存在一个禁区。
最后，五人唯一受害者，居然是大姐大涂山栩栩。
涂山栩栩是祥瑞不假，可她除了气运很好，其他方面和普通的妖怪差距不是特别的大。
了解了情况，李煜撤去感知。
刹那之间，如一股强烈疲惫袭来，脑中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一大团棉花，只感觉头晕目眩，胃部翻滚。
“呕...”
李煜忍不住干呕。
“煜郎，你没事啊。”
众女紧张的看向李煜，赵灵儿首接释放了娲皇之力。
有了赵灵儿的净化，李煜顿时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精神也没有那么疲惫了。
不过脑袋还是像是装了浆糊，很是难受。
李煜知道，那是他接受了太多的无用知识，脑子有些处理不过来了。
正常使用神识其实不会有这种副作用，最多是精力消耗比较大。
但加入了天人合一，大脑就超载运算，目前看来，副作用有些大。
不过这种状态是可以适应的。
人，是适应性生物。
连过敏都可以适应到脱敏。
这种超载运算同样可以被适应。
“我还好，有问题的是栩栩，是这个城市。”李煜按着太阳穴，尽可能平心静气。
“我？”涂山栩栩指着自己，“我怎么了？”
众人也奇怪的看向李煜。
李煜道：“灵儿感知没有错，郭北县中的确存在某种特殊的力量，具体是什么尚不清楚，但栩栩己经被侵染了。”
“啊？”涂山栩栩上下检查全身，又用妖力检查，结果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灵儿，接下来在保证你精力的情况下，周期行对我们西人施展净化之力，栩栩多一次。”李煜吩咐。
“好。”赵灵儿闻言，首接对涂山栩栩施展了一次。
净化之力覆盖，原本没有感觉的涂山栩栩突然轻咦了一声，“奇怪，我身体好像突然轻松了很多，难道我真的中招了？”
“我难道还会骗你。”李煜屈指在涂山栩栩额头上弹了一下。
涂山栩栩嘟着嘴，“不是我不信你，为什么你偏偏说我，你们都没事吗？”
李煜点头，“郭北县城中存在一种特殊的血色物资，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可以附着在人体内的孢子，目前我和小黎他们都没事，只有你被感染。
其实我们几个不需要净化，让灵儿治疗也是多一层保护，防患于未然。”
“这样啊。”涂山栩栩拖着鼻音，搂住赵灵儿的胳膊，撒娇道：“好妹妹，这次姐姐就要你保护了，你可不能嫌弃姐姐啊。”
“栩栩姐，灵儿怎么会嫌弃你。”赵灵儿脸上有温柔的笑容，“能帮上大家，灵儿很开心呢。”
“你啊，这么善良是会被欺负的。”涂山栩栩捏了捏赵灵儿的脸蛋。
少女的脸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捏起来格外的软嫩。
“有姐姐在，灵儿才不怕。”赵灵儿认真道。
“真是个可爱的妹妹，怪不得煜郎宠爱你最多，是我也心疼你。”涂山栩栩在赵灵儿脸上咬了一口，忍不住笑了起来。
“栩栩姐~”赵灵儿脸上有羞涩。
几人其实早就坦诚相待习惯了，不过场景不同，所带来的感觉也截然不同。
“好了，接下来灵儿你照顾好栩栩，栩栩你也注意一点，切记别和灵儿走散，目前还不知道那种物质有什么效果，我们都小心一点。”
“好~”
姐妹们异口同声的答应，不同的音色合成了相同的幸福。
李煜脸上笑容更多，不过很快收敛，说道：“我们先去找小倩的父母，接着去杀了那知县，没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