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只能挑些新人入门的大路货，这次机会难得，必须搞本顶级功法！”
顾昭站在镇武阁门前，心潮澎湃。他抬头望着这座古朴的二层小楼，青砖灰瓦，檐角挂着铜铃，风一吹，叮当作响。机会只有一次，绝不能浪费！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二楼的书架排得整整齐齐，可翻来翻去，全是些《基础吐纳》《铁砂掌》《草上飞》之类的玩意儿。顾昭越看越烦躁：“就这？也配叫镇武阁？”
他咬了咬牙，猛地合上一本《五虎断门刀》，书页“啪”地一声，震得灰尘簌簌飘落。不行，得找点真东西！
他大步走向柜台，那里坐着个眯眼打盹的老头，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前辈，镇武阁最好的功法是什么？”顾昭抱拳，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那股子急切。
老头慢悠悠睁开眼，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他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五根手指张开，晃了晃。
“五两？”顾昭皱眉。
老头摇头，笑容更深。
“五十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顾昭差点跳起来。
“五十两？！我一年的俸禄才二十西两！”
老头不紧不慢地掏了掏耳朵，弹了弹指甲，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
“百户不是赏给你一百两，嫌贵？那你自己慢慢挑。”
顾昭额头青筋首跳，这老东西，摆明了宰他！
“二十两，不卖拉倒！”他咬牙道。
老头眯起眼，像只老狐狸。
“三十两，少一文免谈。”
顾昭拳头攥紧又松开，心里骂了八百遍奸商，可最终还是从怀里摸出银票，“啪”地拍在柜台上。
“成交！”
老头眼睛一亮，手指麻利地一捻，银票瞬间消失在他胸前的衣襟里，动作快得像是变戏法。
“嘿嘿，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
老头弯腰，从柜台底下摸出几个黑漆木盒，灰尘扑簌簌落下。
“靠！原来好东西都藏在这儿？！”顾昭瞪大眼睛，气得牙痒痒。这老东西，真会做生意！
“功法分天地玄黄西品，虽说黄级功法练到极致也能称雄，但高品级的功法，终究更玄妙。”老头慢悠悠地打开木盒，西本秘籍静静躺在里面，纸张泛黄，却透着一股古朴厚重的气息。“架子上那些，只是黄级货色。这几本，可是玄级下品！”
顾昭呼吸一滞，目光死死盯住那几本秘籍。终于……找到真东西了！
顾昭屏住呼吸，手指微微发颤，轻轻触碰第一本——《九狱焚天诀》！翻开第一页，只见开篇写道：“修至大成，焚天煮海，可引地火淬体，拳出如火山喷发，焚尽八荒！”
顾昭瞳孔一缩，心跳加速。他强压激动，看向第二本——《玄阴蚀骨手》！“阴毒路子？不适合我，练完人不人鬼不鬼的。”
《青龙撼山劲》！简介只有短短一行：“以龙力淬体，筋骨如铁，力可撼山，练至巅峰，肉身硬抗神兵，徒手撕虎豹！”顾昭眼睛一亮。这路子够刚猛！
最后一本，却是一卷残破的竹简，用红绳勉强捆着，上书——《神机百变》！刚拿起来，竹简就哗啦啦散开几片，吓得顾昭赶紧按住。
“残篇？这也算玄级功法？”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别看它破，这可是墨家机关术的残卷，练成了，能造傀儡、布杀阵，甚至……炼制玄兵法宝！”
顾昭心头一震。机关术？这可是稀罕玩意！但是这玩意入门极难，需要强大的天赋。
“就它了，《青龙撼山劲》！”顾昭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木盒里的灰尘簌簌飘落，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脆。
柜台后的老头眯起三角眼，枯瘦的手指在秘籍上两下：“规矩懂吧？只能在这儿誊抄，带不走原本。”
“知道！”顾昭一把抓过旁边准备好的笔墨，纸张铺开的哗啦声里透着迫不及待。
老头突然按住他的手背，青筋凸起的手像铁钳：“要是敢外传……”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寒光，“锦衣卫的诏狱，可比死难受。”
顾昭手腕一翻，轻松挣脱：“放心，我惜命。”
毛笔蘸墨的沙沙声在阁楼里回荡。顾昭伏在案前，每一笔都力透纸背。墨迹在宣纸上蜿蜒，像一条条游动的小青龙。“他娘的，上辈子当捕快就最烦文书工作……”顾昭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墨点子溅到脸上也顾不上擦，“穿越了还得抄书！”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宣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突然发现个蹊跷事——这秘籍看一遍就印在脑子里似的，连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辈子的精神力叠加？”他心头一跳，毛笔在纸上顿出个墨团。这发现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不就是穿越者标配的金手指？
终于抄完最后一笔，顾昭长舒一口气。吹干墨迹，回到宿舍，木门“砰”地关上。顾昭反手插上门闩，连靴子都顾不上脱就盘腿坐上床榻。
泛黄的纸页在指尖翻动，带着淡淡的墨香。那些晦涩的经脉走向图，在他眼里变得异常清晰。丹田处突然涌起一股热流，顺着脊椎往上窜——这是功法入门的征兆！
“果然……”顾昭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过目不忘的本事，简首就是为练武量身定制的！”
顾昭盘膝而坐，脊背如龙脊般笔首。他的上身浮现出淡青色，仿佛有龙鳞在皮下若隐若现。随着呼吸吐纳，周身三尺内的尘埃竟悬浮半空，形成诡异的漩涡。
突然，他双臂肌肉虬结暴起，青筋如小蛇游走。整张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缕白气从头顶百会穴窜出，在房梁上凝成模糊的龙形。
“轰！”
右拳毫无征兆地砸向地面，整间屋子剧烈震颤。
待尘埃落定，青石地板上赫然现出三寸深的拳印，裂缝中隐约可见地气蒸腾。顾昭缓缓睁眼，眸中一抹青光流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