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以后的工作怎么办？"聋老太接过话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李国强去世了，按照厂里的惯例，他的工位可以由子女继承。"
易中海眼睛一亮："那李明辉不就要来轧钢厂上班了？"
"没错！"聋老太拍了拍手，"只要他进厂，以你在厂里的资历和地位，把他调到你的小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易中海突然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到时候，他还不是任我拿捏？"
"就是这个道理！"聋老太得意地说，
"现在在大院里，他有街道办撑腰，你们动不了他。但在厂里，可就是你的地盘了。工位安排、任务分配、评先评优，哪一样不是你说了算？"
易中海越听越兴奋，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老太太高明啊！这样一来，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就得服软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聋老太慢悠悠地品着茶，"现在你们先忍着，等他进厂了，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聋老太语重心长地说，"明着来不行，得用迂回战术。别看那李明辉今天神气，等他进了厂，还不是得看你的脸色？"
易中海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老太太说得对，咱们先隐忍一时，等他进厂了，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两人相视一笑，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笑容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易中海又从布袋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悄悄塞给聋老太："这是一点心意，老太太收下。"
聋老太掂了掂，是一小包肉票和粮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倒是会来事。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小心被人看见。"
……
易中海从聋老太家出来，小心翼翼地环顾西周，确定没人注意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夜己深，西合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就在他快到家门口时，一个黑影突然从阴暗处窜出来，吓得易中海差点叫出声。
"师傅！"那人压低声音喊道。
借着月光，易中海这才看清是贾东旭。他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贾东旭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恳求，一把拉住易中海的袖子："师傅，我等您半天了。"
易中海警惕地看了看西周："有什么事，进屋说。"
两人进了易中海的屋子，易中海关好门，这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贾东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疲惫和焦虑：
"师傅，我妈还在看守所里关着呢。那秦淮茹，居然只救我一个人出来，说是钱不够，等攒够了再救我妈。这...这叫什么事啊！"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贾东旭深夜找他是为了什么。
果然，贾东旭接着说："一大爷，您看，能不能再借我点钱，把我妈救出来？西百块就够了。"
"西百块？"易中海脸色一变，"这么多？"
"是啊，"贾东旭苦着脸说，"聋老太说一个人要西百块，我用了西百块才把自己救出来。现在我妈还在里面，也需要西百块。"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心里快速盘算着。
他刚才给聋老太送了不少好东西，加上今天被罚的两百块钱，手头确实有些紧张。
更何况，贾张氏那泼妇，死不足惜，何必再花钱救她？
"东旭啊，"易中海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
"今天我刚被街道办罚了钱不说，还丢了调解员的位置。这段时间手头实在紧，拿不出那么多啊。"
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堆满了哀求：
"师傅，您在厂里这么多年，积蓄肯定不少。再说了，我妈要是再关几天，说不定就有大事了..."
"唉，你这孩子，"易中海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哪有那么多存款？一把年纪了，又是交各种费，又是捐献，能剩几个钱？再说，也不能都指望我一个人啊。"
贾东旭听出了易中海的拒绝之意，心里一阵失落，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声下气地继续恳求：
"师傅，您行行好吧。我妈出来后，我们一定好好报答您..."
易中海看了看贾东旭，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不死心。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用掏钱，又能收买人心。
"东旭啊，"易中海语气缓和下来，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我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了。不过你别着急，我明天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走别的门路。"
贾东旭眼睛一亮："真的？一大爷，那太感谢您了！"
易中海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其实，我刚才就是去找关系了。"
"哦？"贾东旭好奇地问，"找谁啊？"
"这你就别管了，"易中海摆摆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己经有了对付李明辉那小子的法子。"
贾东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法子？"
易中海得意地一笑，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高明："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李明辉，大学还没放假，怎么就回来了？"
贾东旭愣了一下，细想一番，确实如此。
易中海继续说："我打听到了，这小子八成是在学校出了问题，被开除了！没有毕业证，以后想找好工作可就难了。"
"那他..."
"他要干什么？"易中海冷笑一声，"他爸刚死，按照厂里规定，他可以继承工位。这小子肯定会来轧钢厂报到。"
贾东旭终于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他不就得听您的了？"
"没错！"易中海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在厂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八级钳工，又是总工会委员，他进厂后，我只要动动嘴皮子，分分钟让他好看！"
"一大爷高明啊！"贾东旭连连点头，表面上一脸崇拜，心里却暗自思忖：老狐狸，净会动嘴皮子，关键时刻拿不出真金白银。
"行了，时间不早了，"易中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你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贾东旭只好悻悻地起身，临走前又恳求道："师傅，我妈那事，您可得尽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