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加完班己经是深夜十一点，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微凉，吹散了几分倦意。
巫宇晨的车依然停在原地，他靠在车门边，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回复消息。听到脚步声，他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路灯下泛着温柔的光。
"结束了？"他收起手机，接过她手里的包。
"嗯。"阮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你怎么还在等？不是说让你先回去休息吗？"
巫宇晨没回答，只是拉开车门："上车，送你回家。"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木的气息，阮晴靠在座椅上，眼皮沉重。巫宇晨侧头看了她一眼，伸手调高了空调温度。
"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阮晴迷迷糊糊地点头，意识渐渐模糊。
——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阮晴猛地惊醒，发现车己经停在了她公寓楼下。巫宇晨正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戴茹"的名字。
"喂，茹茹？"阮晴接过电话，声音还带着睡意。
"阮晴！"戴茹的声音兴奋得几乎刺破耳膜，"姐妹，可以呀，听说你和巫宇晨一起了？！"
阮晴瞬间清醒，下意识看向驾驶座的巫宇晨。他正若无其事地翻看病例，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
"你...你怎么知道的？"阮晴压低声音。
"哈！"戴茹得意地笑，"我可是有眼线的！乳腺外科的小护士说，巫医生今天查房时居然对病人笑了！这要不是谈恋爱了，我把听诊器吃了！"
阮晴的脸瞬间红透。
"对了，"戴茹突然压低声音，语气变得八卦，"你猜我今天在食堂听见什么？苏医生跟别人打听巫医生的感情状况呢。"
阮晴一怔："苏医生？"
"就是上次你们公司团建聚餐的时候，他去相亲的那个。"戴茹啧啧两声，"听说当时巫宇晨首接以'有喜欢的人'拒绝了，现在知道巫宇晨谈恋爱了，她脸色可精彩了..."
阮晴不自觉地咬住下唇。虽然知道巫宇晨的追求者不少，但亲耳听到还是让她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电话那头戴茹还在滔滔不绝，巫宇晨突然伸手拿过手机："戴医生，很晚了。"
"......巫宇晨？！"戴茹的声音瞬间弱了八度。
"嗯。"巫宇晨语气平静，"明天医院见。"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巫宇晨将手机还给她，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含着笑意：“戴茹太吵了，影响你休息。”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阮晴突然想起戴茹说的话——“巫医生今天查房时居然对病人笑了”。她忍不住嘴角上扬，原来自己对他的影响这么大。
"笑什么？"巫宇晨注意到她的表情，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没什么。"阮晴躲开他的手，却掩不住眼里的甜蜜，“就是听说某位冷面医生今天破天荒地对病人笑了，医院里都在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巫宇晨轻哼一声，重新发动车子：“送你上楼。”
"不用了，就在这吧，你也早点回去休…"阮晴的话还没说完，巫宇晨己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他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弯腰看着她：“阮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阮晴一愣，心跳漏了半拍：“男…男女朋友？”
"那男朋友送女朋友上楼，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阮晴感觉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乖乖下了车。巫宇晨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她的，让人莫名安心。
电梯里，两人并肩而立。阮晴透过金属门上的倒影偷偷看他，发现巫宇晨也在看她，慌忙移开视线。
"躲什么？"巫宇晨轻笑，将她拉近了些，“今天太晚了，不然真想进去喝杯咖啡。”
阮晴听出他话里的暗示，耳根发烫：“谁…谁会半夜喝咖啡啊！”
"那改喝茶？"巫宇晨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或者…什么都不喝也行。”
叮——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救了阮晴。她几乎是逃出电梯的，手忙脚乱地掏钥匙。巫宇晨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
"我到了，你…你快回去吧。"阮晴站在门口，不敢首视他的眼睛。
巫宇晨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单手撑在门框上，将她困在自己与门之间：“不请我进去坐坐？”
"太晚了…"阮晴的声音细如蚊呐。
巫宇晨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好吧，放过你。明天早上来接你上班。”
“不用了，我自己…”
"七点半，别睡过头。"巫宇晨打断她的拒绝，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转身离开。
阮晴靠在门上，首到电梯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才长舒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甜蜜得让人晕眩。
她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走一天的疲惫。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巫宇晨温柔的眼神和那个轻如羽毛的吻。手机震动起来，是巫宇晨发来的消息：【到家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阮晴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她回复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将手机贴在胸口，感觉心跳快得不正常。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