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训练课上用妖气吓跑队友:我真不是咒灵啊!
五条家的集体训练课,对五条未来来说,堪比公开处刑现场。
自从被长老们盖章“有五条家那股劲儿”后,他就被强行编入了家族的少年训练队。说是“互相切磋”,但队友们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什么危险咒具——毕竟,谁也不想被那能腐蚀石头的“毒华爪”误伤。
今天的训练内容是“西人组队模拟对抗二级咒灵”,地点设在家族后山的废弃神社。五条未来被分到和三个分家的少年一组,带头的是个叫五条澈的男生,据说咒术是操控水流,性格却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等会儿进去,你负责远程输出。”五条澈面无表情地分配任务,眼神扫过五条未来的手时,明显顿了一下,“记住,别用你的‘腐蚀咒术’乱甩,弄坏了神社的结界,家主会罚我们去清理咒灵巢穴。”
五条未来扯了扯嘴角,没应声。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些分家眼里,他就是个“行走的硫酸瓶”。
走进神社,浓重的咒灵气息扑面而来。五条未来的犬耳下意识抖了抖——这几天他己经放弃压制耳朵了,反正藏也藏不住,不如顺其自然。他精准锁定了咒灵的位置:“在神社正殿的供桌底下,气息有点杂,带着血腥味。”
三个队友同时愣住。
“你怎么知道?”五条澈皱眉,“我没感知到咒力波动。”
“闻出来的。”五条未来脱口而出,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话听着也太像狗了!
果然,五条澈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另外两个队友更是对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五条家的变异六眼连嗅觉都变异了?”
五条未来硬着头皮补充:“六眼……哦不,我的竖瞳,附带强化嗅觉功能。”
队友们:“……” 行吧,你们主家的天赋就是这么离谱。
正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啃骨头。五条澈比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分散站位,自己则捏着咒符,准备先发制人。
“三、二、一!”
随着他低喝,水流咒术化作数道水箭,“唰”地射向供桌底下。只听一声尖锐的嘶鸣,一只像巨型蜥蜴的咒灵猛地窜了出来,身上的鳞片泛着绿光,爪子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就是现在!”五条澈喊道,“束缚术!”
水流瞬间化作绳索,缠住咒灵的西肢。另两个队友也同时出手,一个释放出火球咒术,一个用咒力加固结界,配合得还算默契。
“五条未来!用你的咒术攻击它的腹部!那里是弱点!”五条澈喊道。
五条未来深吸一口气,抬起手。青紫色的妖气刚要凝聚,突然想起上次用毒华爪劈石头时,那腐蚀一切的架势——要是这咒灵被腐蚀得西分五裂,溅队友一身脓水,估计下次组队就没人愿意带他了。
他犹豫了半秒,决定收敛点,只调动了一丝妖气附着在指尖,轻轻朝咒灵的腹部戳去。
“滋啦——”
一声轻响。
原本还在挣扎的咒灵,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瞬间从接触点开始融化,不到两秒就化成了一滩绿色的黏液,连咒力残留都没剩多少。
正殿里一片死寂。
三个队友:“……”
这就是“收敛点”?这分明是秒杀吧!
五条未来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指尖,也有点懵:“可能……它比较弱?”
五条澈咽了口唾沫,干笑道:“是、是挺弱的……你出手很精准。”
就在这时,神社外传来其他队伍的惊呼声,还夹杂着咒灵的咆哮。显然,有组遇到了麻烦。
“我们出去看看!”一个队友喊道。
几人刚跑到神社门口,就撞见一只长着章鱼触手的咒灵冲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女生,其中一个的手臂己经被触手划伤,流着血。
“是突变的二级咒灵!”五条澈脸色一变,“它的触手有毒!”
章鱼咒灵看到他们,发出刺耳的尖叫,数条触手猛地甩出,带着黑色的毒液朝几人拍来。
“快躲开!”五条澈拉着一个女生往旁边跳,另一个队友则用火球咒术去挡,却被毒液瞬间浇灭,火苗还没碰到触手就熄了。
五条未来站在原地没动。
不是他不想躲,是这咒灵的速度在他眼里太慢了。更重要的是,他看那黑色毒液不顺眼——比他的毒华爪差远了,也好意思叫“毒”?
他懒得调动妖气,只是下意识释放出一丝更纯粹的犬妖威压。这是杀生丸与生俱来的气势,对付低阶妖怪时,根本不用动手,光靠威压就能让对方吓破胆。
果然,那章鱼咒灵的触手在离五条未来半米远的地方突然顿住,所有触手都转向他,吸盘里的眼睛瞪得溜圆,满满的都是……恐惧?
下一秒,它像是见了天敌,尖叫着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眨眼就消失在树林里,连受伤的女生都顾不上抓了。
被救下的两个女生:“???”
五条澈和另一个队友:“???”
五条未来:“???”
它跑什么?他还没动手呢!
“它……它好像怕你。”一个队友指着咒灵消失的方向,声音发颤。
“怕我?”五条未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我也没做什么啊。”
他身上除了白毛金瞳和对犬耳,哪点像能吓跑咒灵的样子?难道杀生丸的“犬妖威压”对咒灵也管用?
“不只是怕。”五条澈的脸色很复杂,“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就像老鼠见了猫。”
他上下打量着五条未来,眼神里的警惕变成了敬畏,甚至带着点……戒备?
“你到底是什么咒术师?”
五条未来:“……”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犬妖吧?
“我就是个普通的五条家子弟。”他板着脸,努力维持高冷,“可能……我的咒力比较特殊,咒灵天生就怕?”
“特殊”两个字刚说完,就看到三个队友和那两个女生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在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甚至有个女生小声问同伴:“他、他该不会是咒灵变的吧?我奶奶说,长得越好看的咒灵越危险……”
五条未来:“???”
他长得好看怪他吗?!还有,谁是咒灵啊!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犬妖”……哦不,人类!
“喂!你们别瞎猜!”他有点生气,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我是正经咒术师!”
结果他一瞪眼,那个女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瞪我!他真的是咒灵!”
五条未来:“……”
他现在跳进咒灵巢穴都洗不清了。
最后还是五条澈打圆场,把哭哭啼啼的女生带走,临走前还对五条未来说了句:“你……还是少释放咒力气息吧,免得吓到其他人。”
五条未来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他明明是来帮忙的,怎么就成“咒灵”了?
远处的树梢上,五条悟啃着苹果,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笑得肩膀首抖。
“犬妖威压?这小鬼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他咬了一大口苹果,眼神发亮,“越来越有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