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条家长老：这孩子骂人的语气像谁？
被五条悟“接管”训练的第二天，五条未来就体会到了“最强”的恶趣味有多离谱。
早上五点被从被窝里薅起来，绕着五条家的后山跑了三十圈；上午被扔进咒灵模拟室，徒手（用毒华爪）撕了十只二级咒灵；中午刚扒拉两口饭，就被拽去看五条悟表演“无下限术式如何花式拆家”——美其名曰“观摩学习”。
此刻，他正瘫在训练场的垫子上，像条脱水的鱼，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头顶的犬耳耷拉着，金瞳半眯，浑身的妖气乱成一团，活脱脱一只被榨干精力的大型犬。
“喂，‘变异六眼’，起来了。”五条悟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语气轻松得像刚散完步，“长老们要来看你训练成果，别给我丢人啊。”
五条未来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要丢也是丢你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他猛地坐起来，就看到三个穿着深色和服、须发皆白的老头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昨天训过他的那位长老，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苗子’？”为首的长老开口，声音苍老却带着威严。
五条悟笑嘻嘻地揽过五条未来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推：“是啊长老，您瞧这竖瞳，多别致！咒术也带劲，腐蚀力比硫酸还强，以后绝对是五条家的栋梁！”
五条未来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趴在地上，忍不住低声吐槽：“栋梁个鬼……你明明是把我当试验品折腾。”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训练场里足够清晰。
三个长老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脸上，表情有点微妙。
为首的长老皱了皱眉：“小辈，对长辈说话要恭敬。”
五条未来本来就累得够呛，被这么一训，火气顿时上来了，脑子里杀生丸的“傲娇怼人模板”自动加载，想也没想就顶了回去：“要不是他折腾我一上午，我至于站不稳吗？”
语气冷冰冰的，带着点不耐烦，尾音微微上扬，像只炸毛的猫——哦不，是炸毛的犬妖。
训练场瞬间安静了。
五条悟挑了挑眉，没说话，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出好戏。
三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从严肃变成了惊讶，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为首的长老盯着五条未来看了半天，突然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同伴低声说：“你们觉不觉得……这孩子骂人的语气，有点眼熟？”
另一个长老摸着胡子，若有所思：“是有点……尤其是那股不耐烦的劲儿，还有说话时微微抬下巴的样子……”
“像谁呢……”
三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想到了什么，眼神齐刷刷地飘向旁边的五条悟。
五条悟正啃着仙贝，被他们看得一脸莫名：“看我干嘛？我可没教他怼人啊。”
为首的长老没理他，又看向五条未来，语气缓和了些：“既然悟说你进步快，那就露一手看看吧。”他指了指训练场角落的一块巨石，“用你的咒术，把它劈开。”
五条未来皱了皱眉。劈石头？杀生丸才不会做这种粗活。
但他也懒得跟长老较劲，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走到巨石前，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仅剩的妖气。指尖青紫色一闪，毒华爪再次显现。
他没敢用全力，只是对着巨石边缘轻轻一划。
“滋啦——”
刺耳的声响过后，那块半人高的巨石像被无形的线切开，齐刷刷地裂成两半，断面光滑得像镜子。
三个长老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
“不错不错，控制力比昨天强多了。”
“果然是好料子，就是性子野了点。”
五条未来收了爪，转身就走，懒得听他们夸——他现在只想回房间睡觉。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一个长老喊道。
五条未来头也不回，闷闷地甩出一句：“吵死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三个长老：“……”
五条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仙贝屑喷了一地。
为首的长老摸着胡子，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这语气……这神态……太像了……”
另一个长老点头附和：“尤其是那句‘吵死了’，跟当年的……”
他话没说完，被为首的长老用眼色制止了，转而看向五条悟：“悟，这孩子你可得好好教，别让他学了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五条悟耸耸肩，笑得没个正形：“放心吧长老，我保证把他教成比我还‘靠谱’的咒术师。”
看着五条未来消失在回廊拐角的背影，三个长老还在低声议论。
“你说他是不是……”
“不好说，但这性子，绝对有那股劲儿……”
而被议论的五条未来，此刻正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房间挪，心里把五条悟和长老们轮流骂了一遍。
他现在严重怀疑，五条家的人是不是都有点不正常——要么像五条悟一样欠揍，要么像长老一样爱脑补。
不过……刚才那个长老说“这孩子骂人的语气像谁”，到底像谁啊？
他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五条悟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还有那副欠揍又嚣张的样子。
该不会……像五条悟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了。
呸呸呸，他怎么可能像那个白毛眼罩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