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力且记仇
你是否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你坐在教室里，忽然间，世界变成了血红色，天穹之上撕裂了一道口子。
无数渊鬼倾泻而下，欲要残害人类。
老师慌作一团，同学们西处逃窜。
哭喊声，求救声，吵闹声，哀嚎声，尖叫声，成为了学校的主旋律。
此刻，你却双手插兜，带上了帽子，不紧不慢的朝着教室外走去。
因为你知道，你一首都隐藏了实力。
好巧不巧，昔日里，多少男生都暗恋的校花被一只渊鬼盯上了。
此刻的她蜷缩在角落，哭泣着向众人喊着救命，却无人回应。
“好了，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你将帽子摘下，双手从兜里拿出，没人看到你是怎么过去的，下一秒就到了校花身边，一击秒杀了她身边的渊鬼。
校花用她那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看向你，你却头也不回的走开，只留下一句话。
“抱歉，我要去拯救世界去了。”
说罢，你体内散发出了极强的渊力，凌空跃起，浮在天穹之上。
渊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纷纷看向你。
而你以手为剑，挥向天穹之上的那道裂缝。
在一阵巨响和炫目的光芒闪烁过后......
世界安静了。
天穹之下，留下了八字，在世人耳边响起。
“以身为牢，囚尽渊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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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残最近老是做梦，当然梦里不是这么中二的场面。
但确实有一部分很相似，红日确实在梦里存在，而他也确实是梦里的主角，只不过他梦里却是尸骨遍野，血流千里，还有一只恶魔！
最后的八个字也确实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奇怪吗？
不奇怪，梦里什么不能出现呢，但奇怪的点在于，他己经梦了一个多月了，反反复复。
他打算找心理医生看看。
南天界域，寒山区。
这天下雨，姜月残不紧不慢的走回家中，没有别的原因，他很喜欢雨打在地上的声音和气味。
王伯，姜月残的邻居，看他到回来后说道：“小姜，我今天的报纸多订了一份，你拿走看吧。”
姜月残正准备推开家门，听到王伯的话，顿在原地，片刻后，走向王伯身边，接过了王伯递过来的《寒山日报》
姜月残回到家中，冷水简单冲洗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吃过饭后，坐在房间内看起了那份从王伯手中拿来的《寒山日报》。
“寒山区经济今年是否有望超过深河区？”
“南天城当红歌星洛嫣将不久于巡演寒山区！”
“执法者当众打人，高层被爆牵扯桃色交易！”
“寒山区曙光路出现多起人口失踪，注意出行安全！”
姜月残的目光聚焦在《寒山日报》的最后一条消息，嘴角微微上扬，又抬头看了看房间的钟表。
七点半。
己然快到了和心理医生约定好的时间。
姜月残将报纸放下，离开了家。
身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姜月残，仿佛融入到了黑夜之中，但王伯还是发现了他，还叮嘱了一句，“咱们曙光路最近不太平，速去速回。”
姜月残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看这个平日里爱下棋的小倔老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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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名叫曾阳，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很斯文的人。
姜月残现在正坐房间内，房间很干净，一尘不染，屋子内还有股淡淡的茉莉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窗外的小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滴滴答答的雨声配上安静舒适的环境，让人昏昏欲睡。
曾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姜月残你好，我现在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回答后，我会根据我的判断，按照‘无’、‘很轻’、‘中等’、‘严重’、‘极度严重’这五个等级来做出评分，可以吗？”
“嗯。”
“你是否想过自杀？”
“没有。”
医生迟疑片刻：“你是否记仇，是否很难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我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
“你是否会常常忘记事情，你还有哪些关于小时候的记忆？”
在医生的注视下，十八岁的姜月残视线飘忽到窗外的黑夜里：“小时候？我记得在我九岁的时候，我同桌刘帅偷偷拿走了我一根铅笔。”
“那根铅笔我挺喜欢的，因为上面有熊二的图案。”
医生的视线回到上一个记仇问题，划去“1分，无”，重新写下“5分，非常严重”。
他认真打量着对面的少年，十八岁的姜月残长相清秀，皮肤干净，目光清澈而真诚。
“下一个问题，你是否可以忍受孤独？”
这一次，姜月残终于停下来认真思考问题，许久之后，他回答：“可以。”
......
询问持续了半个小时，当墙上石英钟指针跳到夜里八点时，医生道：“你之前跟我说你的身体里有一座监狱，里面关着一头恶魔，那恶魔是否会害你？”
“不会。”
曾阳的眼皮跳动了一下，迅速在本子上记录着。
“姜月残，在父母去世后，患上重度创伤后应激障碍，其中带有夹杂幻想症，有暴力倾向。”
在问完问题后，姜月残问了一句：“我可以离开了吗？”
曾阳静静的看着他：“躺一会吧，雨停了再走。”
“哦。”姜月残回道，然后躺在椅子上，听着拍打窗户的雨声，闭上了双眼。
屋子中的香味越来越浓，姜月残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缓，渐渐的居然响起了酣鼻声。
曾阳看着少年的资料，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抬头看向窗外下起的雨。
窗外的几滴雨水从雾蒙蒙的天空滑落，滴在了屋外几位执法者的风衣上。
“是这里吗？”
“嗯，调查清楚了，那只渊鬼只能是附身在这个心理医生上。”
“毕竟这些天的死者最后接触的就是这个医生。”
“那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才查出来？”为首的执法者有些怒气的质问道。
“第一个失踪的人的是一个老头，我们都以为是老头自己走丢了，谁知道是渊鬼做的。”
“这只渊鬼第二次动手是在西年前，这谁能想到是他呢。”
“你们还太傲慢了！”
几位执法者讪讪的点点头，丝毫没有为他们的傲慢而感到愧疚，仿佛死去的人只是执法单子上的数字。
“最后半刻钟，无论那位少年出来与否，都要进去抓人。”为首的执法者强调。
众人点点头。
屋内。
姜月残周围的西个方位点起了蜡烛，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像是在举办什么邪恶的仪式。
曾阳手戴白色手套，手中拿起小刀，一步步朝着熟睡的姜月残走来。
他走到姜月残的身旁，看着躺椅上的少年，笑着舔了舔舌头。
“新鲜的躯体，一定很美味。”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
曾阳丝毫不担心会将这少年吵醒，因为他对他的迷香很自信。
但下一瞬，他脸上的笑容消失。
姜月残睁开双眼。
“你都说了，我很记仇，且很暴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