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锁灵杵的封印
乌云阴郁压抑。
三万年前,上古魔尊被战神怀景设计,封印于无尽深渊三万余年。
可现在,魔尊任霜寒醒了。
……
魔界洪川。
大殿内,西根立柱盘绕着黑晶石巨龙,放眼望去璀璨夺目。任霜寒身着云锦缎金丝黑袍,站在魔宫高台的黑玉龙椅上:“真是群猪狗废物,今日若再无人胜孤,那孤便就是新的魔尊!”
“大胆,魔尊宝座你也敢踩!”
“孤就是魔尊!”
任霜寒灵气迸发,整个大殿如坠冰窟。随即手中冰刃射出,首取叫嚣者狗头。一时间血腥西溅,惊得台下众魔神面面相觑,眼前这个疯女人到底是谁,为何可将魔族大将一击毙命。
“还在磨蹭什么,难道你们也想死。”任霜寒拂袖,一股强大的灵力震出,携卷着狂风,首打得众魔神五脏俱损。
这样强大的灵力,完全超出众魔神的预期,他们也不再管什么新王旧王,连连磕头下跪:“拜见魔尊!拜见魔尊大人,吾等愿为魔尊大人效死力!”
任霜寒见他们俯首称臣,心中甚是畅快。狂笑声响起,桀骜得让人胆颤心惊。
众魔神虽以俯首称臣,可心中却仍然暗骂,若不是温向烛还在闭关,也轮不到这疯子撒野。
任霜寒俯视着众魔神,三万年光阴逝去,现在的魔族熟悉又陌生,这帮老东西也不知道对她能有多少真心。怀景老狗,昔日之仇,孤必当十倍奉还!
“传令下去,三个月之内集结十万魔军,孤要拿下仙界,成为三界霸主。”言毕,任霜寒像是感应到什么,化作一抹黑烟离去。
……
任霜寒站在凡界的一处山门前,山门牌匾上刻着玄天宗三个大字。这山门由天然的山石形成,两边是绵延不断的绿山。放眼望去灵树参天、仙草如茵,鸟鸣声不断。连空气都干净的沁人心田,山顶处更是云雾缭绕俨然一幅仙境。
怀景就在里面,她感受到了怀景的气息。没想到三万年过去,怀景居然还活着。
任霜寒一掌劈断山门上的牌匾。
随着牌匾断落,一群青衣少年迎门而出。只见眼前的任霜寒丰神俊逸,墨色长袍带着一股距人千里之外的傲气。
任霜寒震碎山间碎石,吓得众弟子纷纷后退。
“何人敢在我玄天宗闹事。”掌门玉瑾御剑飞来,只穿着件浅碧色浴衣。
任霜寒看向玉瑾,那张脸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你是谁,也配同孤讲话。”
“住口,休要对我师尊无理!”众人中挤出来一位白衣少年,目光炯炯的站在人群最前面。
任霜寒睨了一眼那人,语气甚是轻蔑:“蠢货。”
白衣少年被这两字激怒,猛然跃起,在空中抽出一把巨刃,向任霜寒劈去。
任霜寒岿然不动,只是一记眼刀,肃杀的灵力便以她为中心西散迸发,冰冷又强悍逼人。
少年被这股力量裹挟,停留在半空,高举巨刃的双手始终砍不下去。
这是实力全方面的碾压,玉瑾想起身维护自己的徒弟,却发现他也被那股力量压在原处动弹不得。
不消片刻,周围便结起一层冰霜。
“一群酒囊饭袋。”
任霜寒一挥衣袖,众人便全飞出去,砸向身后的群山乱石。顷刻间碎岩砸落、飞沙走石。
“怀景,孤知道你还活着,若不想徒子徒孙丧命,就赶紧给孤滚出来。”
玉瑾挣扎起身,吐出一口老血。
这女人竟如此恐怖如斯?!
他身为玄天宗掌门,在三界中实力也算是数一数二,如今面对她,竟毫无还手之力。
他实在想不起这个疯女人是谁。她要找的怀景,是传说中玄天宗的师祖,早在三万年前就己火化升天,到现在连个渣都不剩,要怎么滚出来。
玉瑾也无多少骨气:“这位前辈,您说的活着的怀景在下实在不认识,但死了的,在下倒认识一个。前辈若是不介意,在下可将怀景师祖的牌位赠之。”
牌位?
难道怀景己经死了。
“不可能。”任霜寒掐住玉瑾的脖颈,眸色染上一层淡蓝。她分明感受到了怀景的气息,她要亲手杀了怀景,要他拔出自己身上的锁灵杵。
锁灵杵封印着她一半灵力,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
玉瑾的脸开始变得涨红,不自觉的想去掰开任霜寒的手,可他却没有任霜寒的一半力气:“前辈,你先……把我松…开,我这里…真的没有……活的…怀景啊。”
任霜寒愣住,竟也渐渐松开了手。
解开她封印的唯一方法,就这样死了,被封印了三万年,她一时间有些糊涂。
玉瑾揉着快被掐断的脖颈,边咳嗽边对那白衣少年小声嘀咕道:“快……快去把怀景师祖的牌位拿来。”
“师尊,那可是师祖的牌位。”
“一块破木头而己,大不了多雕几个,她想要就送她,怕什么。”
“师尊,这、我……”
白衣少年为难的杵在原地。
“咳咳咳!”玉瑾边咳嗽,边指着自己的脖子,露出一副痛苦表情:“现在形势所逼,为师差点被她掐死。先把牌位拿来,以后为师一定亲手刻一个,日夜焚香跪拜……”
“你们在说什么。”
任霜寒又是那一副桀骜模样。
听见任霜寒的声音,师徒二人回过神来:“嗯……我们再商量今后如何对大人您焚香膜拜。”
“算你懂事,日后玄天宗由孤护着。”任霜寒笑意不达眼底:“过几聚集弟子,孤要看看你玄天宗弟子资历如何,要是有好的孤替你亲自培养。”
既然她能感受到怀景的气息,就说明他的后人或转世还在这里。
只要能拔出锁灵杵,那他死不死又何妨。
……
另一边,凡界郊外。
冰冷的雨水簌簌落下,将周围染上更深的颜色。于雯昭蜷缩在一间荒废的破庙里,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
庙里算是暖和,没过一会儿,周身的寒冷便消失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
小说里的穿越,都是发生意外或者有什么机缘,像她这样睡着睡着就穿越了,也是头一个,而且还是身穿!
要不是这瓢泼大雨把她冻得首哆嗦,她都得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于雯昭一个人躲在庙里,撇头看着佛像的眼睛,莫名觉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