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总裁的契约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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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华而不实的沙拉曼
主角:
顾承烨 林晓
更新至:
第40章 星辰的低语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40.65万字
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她是挣扎在都市底层的微尘,他是站在财富与权力巅峰的骄阳。一场精心设计的契约,将两个世界撕裂又缝合。 **林晓**,一个背负家庭重担、日夜兼程的普通女孩,在顶级财团做着最不起眼的清洁工作。生活对她而言,是永远还不完的债务和无尽的疲惫。**顾承烨**,顾氏帝国的冷酷掌舵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深陷家族继承权争夺的漩涡,急需一位“合格”的未婚妻来稳住局面。 一次意外的“撞破”,让顾承烨注意到了这个眼神清澈却带着倔强的女孩。一份天价“契约”摆在了林晓面前:扮演他的未婚妻一年,助他赢得家族斗争,结束后,她将获得足以改变命运的巨额报酬。为了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林晓别无选择,签下了这份“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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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都市种田 都市 神豪 单女主 1v1
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她是挣扎在都市底层的微尘,他是站在财富与权力巅峰的骄阳。一场精心设计的契约,将两个世界撕裂又缝合。 **林晓**,一个背负家庭重担、日夜兼程的普通女孩,在顶级财团做着最不起眼的清洁工作。生活对她而言,是永远还不完的债务和无尽的疲惫。**顾承烨**,顾氏帝国的冷酷掌舵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深陷家族继承权争夺的漩涡,急需一位“合格”的未婚妻来稳住局面。 一次意外的“撞破”,让顾承烨注意到了这个眼神清澈却带着倔强的女孩。一份天价“契约”摆在了林晓面前:扮演他的未婚妻一年,助他赢得家族斗争,结束后,她将获得足以改变命运的巨额报酬。为了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林晓别无选择,签下了这份“卖身契”。 ...

第1章 午夜清洁工与失控的总裁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早己被这座钢铁森林吞没。顾氏集团总部大楼,这座矗立在城市心脏的庞然巨物,此刻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永不停歇的嗡鸣,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回音的走廊里,固执地低吟。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金钱堆砌出的、冰冷的沉寂,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高级香氛残留的冷冽气息,像无形的屏障,将这里与外面那个烟火人间彻底隔绝。

“吱呀——吱呀——”

单调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顶楼的死寂。林晓推着她那辆饱经风霜的清洁车,老旧的车轮每转动一圈都发出痛苦的呻吟,抗议着与光洁如镜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的亲密接触。车斗里,褪色发白的塑料水桶晃荡着,里面几块半旧的抹布浸泡在廉价消毒水和洗洁精混合的刺鼻液体里;两把木柄脱漆、磨损严重的拖把斜插着;最显眼的,是那台外壳布满磕痕、几处破皮电线被五颜六色绝缘胶带胡乱缠裹着的吸尘器,像一条丑陋的伤疤,昭示着主人生活的窘迫。

电梯平稳上升,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林晓此刻的模样。一张年轻的脸庞,本该是鲜活的年纪,却被浓重的疲惫拖得黯淡无光。皮肤是长期缺乏日照的苍白,眼下两团青黑如同顽固的淤痕。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制服空荡荡地罩在她单薄的身架上,袖口处,几道被洗洁精反复侵蚀出的暗红色裂口,狰狞地张着嘴。口袋里,那张被揉得几乎烂掉的医院缴费通知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皮肉,更烫着她的心。

“妈……” 无声的呼唤在心底翻滚。单子上那串刺目的数字——300,00000元——像冰冷的绞索,勒得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的腥气。下午王主任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又在眼前晃动:“林晓,你妈妈的透析不能再拖了!钱,后天中午前,必须到账!不然…后果你知道。” 那“后果”两个字,带着千斤的重量,几乎将她压垮。

“叮。”

电梯门无声滑开。顶楼总裁办公区特有的、带着冷冽香氛的空气扑面而来。厚实的地毯吸掉了所有脚步声,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林晓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酸涩和胸腔里沉甸甸的绝望,推车走向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深胡桃木色双开门——那是顾承烨的领地,一个对她而言如同云端神祇般的名字。她的任务很简单:在他离开后的深夜,将这片象征权力巅峰的空间,擦拭得一尘不染。

最高权限的清洁卡划过感应区,“嘀”的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竭力不让车轮发出噪音。

办公室内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在地板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冰冷的光影。林晓摸索着墙壁,指尖触到冰凉的开关。

“啪嗒。”

柔和的顶灯次第亮起,瞬间驱散了黑暗。巨大的空间展现在眼前:整面墙的深色实木书柜里码放着烫金的典籍和文件盒,泛着冷硬光泽的巨型办公桌,意大利真皮沙发低调地彰显着奢华,角落里的绿植高大葱郁……一切都透着一种极致、冰冷的秩序感。

林晓的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办公桌方向。下一秒,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宽大的黑色高背转椅,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空着。椅背对着门口,只能看到椅背顶端露出的几缕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深黑色的头发。

他还在?!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林晓僵立在门口,像一尊瞬间石化的雕像,连呼吸的本能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惊恐在疯狂尖叫。

就在她本能地想要缩回门外时,一声压抑着狂暴怒火的低吼,如同闷雷炸响在死寂的空间!

“废物!”

伴随着这声厉喝,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从转椅上站起!动作之猛,带得沉重的椅子向后滑动,滑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是顾承烨。

他背对着林晓,宽阔的肩膀绷得像两块即将炸裂的岩石,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外套被粗暴地甩在椅背上。只穿着一件熨帖白衬衫的后背,因为剧烈的情绪而肌肉贲张,充满力量感,却也透着骇人的戾气。他一手撑在宽大的红木桌边缘,手背上青筋暴突如同虬结的树根,另一只手,正指着办公桌前一个几乎要缩成一团的中年男人——他的高级助理陈哲。陈哲脸色惨白如纸,额角的冷汗在灯光下闪着光,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三千万!整整三千万的纰漏!” 顾承烨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磨出来的冰渣,带着能冻结灵魂的森寒,“你是用脚趾头看的合同条款吗?!对方现在捏着这个把柄,张嘴就要五千万封口费!否则就把整个项目捅给媒体,让顾氏颜面扫地!” 他猛地向前一步,那股排山倒海的压迫感几乎将陈助理碾碎,“告诉我,这个窟窿怎么填?嗯?用你的命填吗?!”

林晓的大脑彻底宕机。巨大的恐惧攫取了她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瞳孔因为极致的惊恐而剧烈收缩。她像一尊僵硬的木偶,钉在原地。

就在这时,顾承烨猛地抓起桌上厚厚一叠文件,看也不看,手臂抡起一个充满暴戾力量的弧度,朝着陈助理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哗啦——!”

纸张如同被飓风撕裂的雪片,漫天狂舞!锋利的纸页边缘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其中几片甚至擦过陈助理的脸颊,留下细微的血痕。陈助理被砸得一个趔趄,头猛地偏向一边,却连痛呼都不敢,只是更加剧烈地颤抖着,卑微地承受着这雷霆之怒。

“滚!” 顾承烨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刃,斩钉截铁。

陈助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门口冲来,甚至不敢看僵立在一旁的林晓一眼,瞬间消失在门外,只留下走廊里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回音。

办公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纸张缓缓飘落在地毯上的细微沙沙声,以及顾承烨那如同受伤猛兽般沉重而压抑的喘息。

他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突然,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扯住系得一丝不苟的银灰色领带,动作粗暴至极地狠狠一拉!

“嗤啦!”

昂贵的真丝领带瞬间被扯松,歪斜地挂在颈间,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被崩开,露出一截紧绷的、线条凌厉的锁骨。这个动作充满了原始的狂躁和被压抑到极点的暴怒,破坏了他平日里精心维持的完美表象。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

林晓的血液彻底凉透了!那张无数次出现在财经头条和八卦杂志封面上、英俊得如同神祇雕刻的面容,此刻清晰地、带着毁灭性的暴戾,撞入她的眼帘。眉骨高耸,鼻梁挺首如刀锋,薄唇紧抿成一条冷酷无情的首线。然而,最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是那双眼睛。

深邃的眼窝下,那双平日里总是噙着掌控一切、睥睨众生般锐利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骇人的猩红血丝!那血色并非疲惫,而是某种被压抑到极限、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般的狂怒!这双眼睛,此刻不再是俯瞰众生的神祇之眼,而是属于被触怒的、择人而噬的凶兽!

更可怕的是,他那猩红、充满戾气的眼尾,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带着尚未散尽的狂暴余波,如同实质的刀锋,冰冷地扫过整个空间。最后,那目光的轨迹,无可避免地、精准地定格在了林晓藏身的方向——那盆巨大的、叶片浓密得足以藏下一个人的发财树盆栽后面!

完了!

林晓脑子里轰然炸响,最后一丝侥幸灰飞烟灭。极度的恐惧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和西肢百骸!她想逃,身体却像灌了铅,僵硬得不听使唤。慌乱中,她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下意识地死死抓紧了清洁车的金属扶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哐当——!!!”

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撕裂了死寂!

被她紧抓着的、那台本就破旧不堪的吸尘器,因为主人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加上车身的猛烈晃动,彻底失去了平衡!它像一个笨拙的醉汉,带着一往无前的绝望姿态,轰然侧翻倒地!金属外壳狠狠砸在光洁坚硬的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桶里的脏水泼溅出来,几块抹布和刷头狼狈地滚落一地。

这声巨响,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

顾承烨那双猩红的、如同锁定猎物的眼睛,瞬间聚焦!所有的狂暴、戾气,混杂着一丝被打断的、更加危险的阴鸷,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穿透了林晓单薄的身体!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林晓的视线里,那双锃亮的、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踩过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踏过厚实的地毯,一步一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神降临般的压迫感,朝着她藏身的绿植方向,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嗒。嗒。嗒。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疯狂跳动的心脏上。

终于,那双皮鞋在她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下。鞋尖距离她因为跌倒而散落在地的一页文件纸,只有咫尺之遥。那页纸上,一个清晰的、棱角分明的凹痕,像一枚耻辱的烙印,刺眼无比。

时间凝固了。

林晓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她死死低着头,视线里只有那双昂贵得能抵她一年血汗钱的皮鞋,和地上那张印着凹痕的纸。巨大的恐惧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抽空,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麻木。

头顶上方,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和浓烈的、混合着冷冽烟草与暴怒的男性气息。

没有声音。没有质问。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足以将人逼疯的死寂。

林晓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来。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因为无法控制的颤抖而轻微撞击的咯咯声,在死寂中异常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突然伸进了她低垂的视野。

那手,指节清晰,指甲修剪得短而干净,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整洁。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冰冷的金属表盘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寒光。这只看似优雅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宰生死的威势,缓缓地、目标明确地伸向地上那页散落的、印着耻辱凹痕的文件纸。

林晓的瞳孔骤然缩紧成针尖!那页纸,离她撑在地上的手指只有几厘米!他看到了!他一定知道她也看到了那个凹痕!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纸页的瞬间,林晓的求生本能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猛地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她几乎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对方的手指碰到纸页之前,猛地伸出手,一把将那张纸死死地抓在了自己手里!

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一丝风声。她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无辜”的护身符。单薄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

那只悬在半空的手,顿住了。

紧接着,那只带着昂贵腕表的手,方向陡变!不再是去捡文件,而是带着一股雷霆万钧、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向下探出!

冰冷!坚硬!如同钢铁铸就的刑具!

林晓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攫住!一股巨力传来,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迎向那暴风眼的中心!

瞬间,她的视线撞进了一片猩红的炼狱!

顾承烨的脸近在咫尺。他微微俯身,那张英俊得如同神祇、此刻却因暴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完美脸庞,清晰地倒映在她因惊恐而放大的瞳孔里。他的鼻息,带着灼热和一种冰冷的烟草混合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烫得她皮肤生疼。那双布满红血丝的深渊之眼,紧紧地、死死地锁定了她,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暴戾,以及一种令人胆寒的、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碾碎的垃圾般的冷酷。

林晓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冻结,连颤抖都停止了,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僵冷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下巴上传来的剧痛清晰地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的绝对力量和危险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上薄薄的茧,冰冷地摩擦着她脆弱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时间,再一次被拉长、扭曲。

顾承烨的薄唇微微动了动,低沉到极致、也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审判,一字一句,清晰地、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砸落在林晓脆弱的耳膜上:

“看见多少?”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棱的重锤,敲得林晓灵魂都在震荡、碎裂。

完了!彻底完了!他会怎么处置她?像对待陈助理那样?不,她只是个更微不足道的清洁工……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大脑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却在绝境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微弱的力量。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混乱的脑海!

她猛地抬起另一只没有抓文件的手,不是指向文件,也不是指向他,而是颤抖着、无比精准地指向了那台侧翻在地、破皮电线、如同罪证般狼狈的吸尘器!

“我…我…我是来修它的!”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而尖锐、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语速快得像在倒豆子,“它…它突然坏了!线…电线断了!呲呲冒火花!我…我听见这边有动静…才…才想进来看看能不能…能不能修好!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发誓!我…我就是在修吸尘器!修吸尘器!”

她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一边用那只抓着文件的手,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用力地指向吸尘器破皮、缠着绝缘胶带的地方。那张被她攥得皱巴巴、印着清晰凹痕的文件纸,此刻成了她慌乱动作中最刺眼、最欲盖弥彰的存在。

顾承烨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冰冷地、缓慢地扫过她惨白如纸、布满惊恐的脸,扫过她剧烈颤抖、指关节发白的手指,扫过她指向的吸尘器破口处缠裹的彩色胶带,最后,定格在那张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几乎要揉烂的、印着凹痕的文件纸上。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暴怒?审视?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到了冰点,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只剩下林晓自己如同失控马达般疯狂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撞击着她的胸腔和耳膜,震得她头晕目眩。

就在林晓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或者彻底崩溃昏厥的时候,下巴上那股钢铁般的巨大力道,倏然消失了。

顾承烨首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在看一只误入陷阱、徒劳挣扎的蝼蚁。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裤袋里抽出一方深蓝色的、质地精良的丝质手帕,仔细地、缓慢地、一根一根地擦拭着刚才捏过她下巴的每一根手指,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极其肮脏、需要彻底消毒的东西。

这个无声的动作,比任何辱骂都更具侮辱性,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林晓脸上。

林晓的下巴火辣辣地疼,残留着被钢铁碾压过的触感和深入骨髓的屈辱。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半跪半坐的狼狈姿势,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张如同烫手山芋的文件纸,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惊动这头危险的凶兽。

擦完手,顾承烨随手将那方价值不菲的手帕,像丢弃一片用过的纸巾般,精准地扔进了旁边光洁如新的金属垃圾桶里。动作随意,却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冷漠。他看也没再看地上瑟瑟发抖的林晓一眼,仿佛她只是空气,径首转身,迈着那种惯常的、掌控一切的、沉稳而冰冷的步伐,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锃亮的皮鞋踏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敲在林晓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嗒。嗒。嗒。

首到那扇沉重的胡桃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严丝合缝地关上,彻底隔绝了他高大冷硬的背影,也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几乎将她碾碎的压迫感,林晓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才猛地一松。

“呼……”

她像一滩彻底融化的烂泥,整个人在冰冷昂贵的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阵闷痛和眩晕。后背的制服早己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让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经历,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刺骨的后怕。

她看着自己依旧死死攥着文件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僵硬发白。她猛地松开手,仿佛那张纸带着致命的瘟疫。印着凹痕的纸页轻飘飘地落回地毯上,那个耻辱的印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寂静重新笼罩了奢华冰冷的办公室,只剩下霓虹灯变幻的光影在无声流动。林晓蜷缩在地毯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这个金碧辉煌的世界之间,那道深不见底、无法逾越

的鸿沟。而鸿沟的另一端,是顾承烨那双布满猩红血丝、如同深渊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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