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医院大门口。
贾东旭和杨瑞华一左一右,搀着骂骂咧咧的贾张氏,身后跟着瘸着腿的闫解成和傻柱,易中海和闫埠贵跟在最后。
住院费实在太高,一天好几块钱,跟要了老命似的。
除了伤筋动骨的贾东旭,其他几人住了没几天就吵着要出院,医院也懒得留这些不配合的病人。
“就三轮车还想收我们一家子三份钱?
你怎么不去抢?”
“我家三个人,你家也三个人,凭什么就我们家全出?”
贾张氏双手叉腰,冲着闫埠贵嚷嚷起来:“你个老绝户算计到我老婆子头上了!
告诉你,没门!”
闫埠贵眼珠一转,扶了扶眼镜:“贾张氏,话不能这么说。
这车费一人一份,天经地义。
我家解成,我,还有你家傻柱,难道不算人头?”
“傻柱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了?
闫埠贵你少在这胡咧咧!”
“嘿嘿,我才不信!”
傻柱抓了抓头发,没心没肺地笑着,浑然不觉自己被闫埠贵当了枪使。
易中海微微皱眉,走上前来。
易中海掏出钱递给车夫师傅:“师傅,这是贾家的车费,我来付。
麻烦您把人送到。”
“得嘞!”
车夫收了钱,立马眉开眼笑。
贾张氏哼了一声,没再多话,由贾东旭扶着上了车。
傻柱见状,也连忙跟着爬上车,对着易中海嘿嘿一笑:“一大爷,谢了您嘞!”
易中海没理他,只是转头看了贾东旭一眼,眼神里意味深长。
贾东旭抿紧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巩固和贾东旭的关系,对付贺强才更有把握。
三轮车蹬得飞快,很快就进了西合院。
院里的大婶们正在扎堆聊天,看见贾张氏一行人回来,都惊讶地张大嘴。
王大婶快人快语:“哟,贾家嫂子,这么快就出院了?
这腿脚利索了?”
贾张氏瞥了王大婶一眼:“怎么着?
盼着我老婆子在医院里过年啊?
医药费你给出?”
“瞧您这话说的,我就是关心关心。”
“用不着你假好心!
告诉你们,别以为我贾张氏怕了那个小畜生!
他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偿命!”
贾张氏跺了跺脚,说得唾沫横飞,仿佛真不怕贺强再来一次。
周围的邻居都沉默了片刻,没敢接话。
贺强砍人的凶悍模样,还历历在目。
贾家屋里。
秦淮茹赶紧倒了水递过去,低头不语。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床上,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气:“气死我了!
这口气我老婆子咽不下去!
东旭,你可是我贾家唯一的根,就这么让人欺负了?”
贾东旭脸色铁青,盯着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报复?
拿什么报复?
自己现在就是个废人。
秦淮茹垂下眼帘,身体微微发抖。
贾张氏见儿子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秦淮茹,你也是个丧门星!
除了哭哭啼啼还会干什么?
都是你没用,才让贺强那个小畜生骑到我们家头上来!”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依旧没说话。
院子里,傻柱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贾家那边瞟,特别是偷瞄秦淮茹那窈窕的身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中海扫视了一眼院里的情况,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易中海对着还在争论的邻里们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人家刚出院,需要休息。”
众人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易中海抬头看了看贺强家那扇紧闭的房门,铁将军把门,说明人还在轧钢厂没回来。
易中海目光一沉,心中的计划又清晰了几分。
贾张氏见贺强不在家,胆子更大了,站在门口叉着腰就开骂。
“杀千刀的贺强,你有本事砍人,你有本事站出来啊!”
“躲在厂里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等你回来,看我老婆子不撕了你!”
院里的人虽然听着,却没人敢凑热闹,都离贾家远远的。
贾家和贺强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而且是解不开的死结。
贾张氏这股泼天的戾气,加上易中海那看不透的隐忍,都预示着新的冲突即将爆发。
易中海没再多留,转身回了自己屋。
他在等,等老鬼那边的消息。
只要老鬼一动手,贺强这个祸害,就能从这个院里,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