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撕开盛夏的热浪时,林小满和陆川的恋情在校园里悄然传开。起初是眼尖的同学发现两人总在图书馆角落共用一副耳机,后来是有人撞见陆川在篮球场边,把擦汗的毛巾只递给气喘吁吁的林小满。细碎的议论声像蒲公英的种子,在教室、走廊、食堂西处飘散。
某个闷热的午后,林小满抱着作业本去办公室,却在拐角听见几个女生的对话。"真没想到陆川会和她在一起,论成绩、论长相......"声音戛然而止,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汗浸湿的校服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晚,陆川骑着车载她回家,察觉到她的沉默。"怎么了?"他停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满摇摇头,却在看到他手机弹出王悦的消息时,突然问:"你和她,真的只是朋友吗?"
陆川愣了一瞬,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胡思乱想什么?"他点开聊天记录,满屏都是关于林小满的话题——"她最近好像不开心""帮我挑件生日礼物"。林小满的眼眶发烫,却又听见陆川轻叹:"不过,王悦说有件事要和我们聊聊。"
周末的咖啡馆里,王悦推来两杯焦糖玛奇朵,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停留片刻:"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笑着从包里拿出本相册,全是抓拍的陆川,却每张照片边缘都能看到林小满的身影——或是他为她讲题时专注的侧脸,或是她偷拍他打球时藏不住的笑意。
"我喜欢过你。"王悦首视着陆川,又转向林小满,"但现在更想祝福你们。"她推过一个U盘,"里面是你们相处的珍贵瞬间,收好。"
以为风波就此平息,却不想家长会成为新的导火索。林小满的母亲看着女儿作业本上"陆川"的名字频繁出现,皱起眉头:"听说你们最近走得很近?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而陆川的父亲得知消息后,首接没收了他的手机:"高考在即,别被儿女情长耽误了!"
深夜,林小满趴在窗台上,看着隔壁亮起又熄灭的灯光。手机突然震动,陆川发来消息:"明天老地方,带你看星星。"第二天清晨,她在两人常去的天台发现用粉笔写的巨大爱心,中间歪歪扭扭写着:"等高考结束,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备考的日子愈发紧张,两人只能在课间匆匆对视一眼,或是在习题集上写下鼓励的话语。某次模拟考后,陆川偷偷塞给她一颗草莓味糖果,糖纸上用钢笔写着:"你比数学压轴题还难攻克,但我甘之如饴。"
暴雨倾盆的傍晚,林小满在图书馆等到闭馆。正当她失望起身时,浑身湿透的陆川冲进馆内,怀里紧紧护着的,是她心心念念的绝版复习资料。"跑了三家书店。"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好了要一起考去北京。"
雷声在天际炸响,林小满突然踮脚吻去他睫毛上的水珠。少年慌乱地后退半步,又笨拙地将她拥入怀中。窗外的雨幕中,两个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依偎,像两艘在风暴中相互依偎的小船,等待着冲破阴霾,驶向名为未来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