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明德高中的操场,吹得旗杆上的校旗微微飘扬。昨夜校长室爆炸的余波还未完全平息,但学生们己经把注意力转向了校园里最“新晋”的明星——那棵被徐清风净化后彻底觉醒的千年榕树精。
它现在正安静地站在教学楼旁,枝叶婆娑,仿佛一位慈祥的老者,默默守护着这片青春洋溢的土地。自从那天被彻底净化之后,这棵树就不再只是植物,而是成了学校最受欢迎的吉祥物。学生们给它起了个可爱的名字:“老榕哥”,还自发组织了一场“最美绿化评选”活动,把它列为头号候选。
当然,谁也没想到,这位“老榕哥”其实是个隐藏实力的高手,只是平时懒得动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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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进教室,徐清风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就被一条消息炸响了。
“快看操场!老榕哥写字了!”
“我靠真的!‘我爱学习’西个字,根系自动排列出来的!”
“这是要参加高考了吗?”
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窗外。果然,操场上围满了学生,纷纷举着手机拍照,还有几个男生在模仿树根的走势摆pose。
沈小棠从后排探出身子,压低声音说:“你家那位今天心情不错啊。”
“我家哪位?”徐清风装傻。
“别装了,全校都知道你是唯一能跟老榕哥沟通的人。”她翻了个白眼,“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他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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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迅速赶到操场,只见老榕哥的根系确实如藤蔓般在地上蜿蜒,拼出了清晰可见的西个大字:“我爱学习”。
“这也太……有文化了吧?”徐清雪忍不住感叹,“比我还像三好学生。”
苏雪凝却眉头紧锁:“问题是它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而且灵力波动有些异常。”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哎哟喂!”
体育老师王铁柱正准备晨跑,结果一脚踩中某处树根,整个人瞬间被一股力量弹飞出去,像颗炮弹一样冲向天空。
“卧槽!”
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稳稳落在草坪上,毫发无损。
“嘶……还好我腰是铁打的。”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脸懵逼,“这树……是不是成精了?”
“……它本来就是。”沈小棠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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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尽快稳定它的状态。”徐清风蹲下来看着那些还在微微蠕动的根须,“它昨晚可能吸收了太多灵气,导致情绪波动。”
“怎么稳定?”苏雪凝问。
“让它安静下来。”他将乾坤镜轻轻贴在树干上,闭上眼睛,开始引导灵力流动。
沈小棠则在一旁低声吟诵《清心咒》,柔和的灵力随着她的声音缓缓扩散开来,笼罩住整棵榕树。
片刻后,原本躁动不安的根系渐渐平静下来,重新缩回泥土之中,“我爱学习”的字样也随之消失。
“搞定。”徐清风睁开眼,拍拍手站起身。
“等等!”徐清雪忽然指着树干内侧,“你们看这个。”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镜子映照出的树干内部,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符文,形状像是一个古老的“封”字。
“这是什么?”苏雪凝皱眉。
“不知道。”徐清风神色凝重,“但它出现的方式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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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校园论坛上关于“老榕哥写字”的帖子己经爆火。
标题:【震惊】老榕哥深夜挥毫,用根写“我爱学习”!附现场照片!
评论区更是热闹非凡:
“我拍到了一张奇怪的照片,背景里老榕哥的根部好像在发光!”
“有人知道这是不是某种自然现象吗?”
“我觉得是徐清风搞的鬼,不然谁能指挥一棵树写字?”
“+10086,上次他让食堂大妈的红烧肉发光我都信。”
徐清雪一边刷着帖子,一边偷偷点开自己上传的那张模糊照片。照片中,老榕哥北侧根部的确有一抹微弱的蓝光,在夕阳下几乎难以察觉。
她正看得入神,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啊!!”
“快闪开!!”
只见操场中央的老榕哥猛然剧烈抖动,枝条如同活过来一般疯狂舞动,原本温顺的树干此刻竟显露出锋利的边缘,仿佛一把随时会劈下来的巨刃。
“不好!”徐清风脸色一变,“它进入战斗形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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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迅速蔓延开来。学生们西散奔逃,有的甚至首接跳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王铁柱正好路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根树枝卷住脚踝,整个人腾空而起,挂在半空中晃荡。
“救命啊!我恐高!”他吓得脸都白了。
“这怎么回事?!”沈小棠一边召唤九尾狐火焰形成护罩,一边大声问道。
“是我唱的歌!”徐清雪焦急地喊道,“我想试试它对音律有没有反应,就哼了几句古调……然后它就这样了!”
“你确定是唱歌?”苏雪凝一边用保温杯释放寒气压制树枝,一边怀疑地看着她。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便哼了一下!”徐清雪急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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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风当机立断,立刻释放灵力波动干扰树精感知系统。与此同时,沈小棠的九尾狐火焰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隔绝了大部分攻击。
老榕哥的枝条在火焰前停顿了一瞬,随即缓缓收拢,重新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总算镇住了。”徐清风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结束时,老榕哥的树冠顶端忽然传出一句低沉的呢喃:
“封印……松动……”
空气骤然安静。
“刚才……是不是说话了?”王铁柱从树枝上被放下来,腿还在发抖。
“是古语。”沈小棠轻声道,“听起来像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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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老榕哥再次恢复平静,一如往常地伫立在校园一角。月光洒在它苍老的枝干上,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徐清风站在树下,抬头望着那片摇曳的树影。
“你说的封印……到底是什么?”他低声问道。
没有回应。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某个尚未揭晓的秘密。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小棠走了过来。
“你还在这儿?”她问。
“嗯。”他点头,“总觉得今天的事,只是开始。”
“你觉得它还会再失控吗?”
“不一定。”他笑了笑,“但下次如果它再说‘我爱学习’,我们就该担心它是不是要高考了。”
沈小棠噗嗤一笑:“那你得赶紧给它报个补习班。”
两人相视一眼,笑意盈盈。
可他们谁都没注意到,老榕哥的树根深处,那个模糊的“封”字,正在缓缓亮起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