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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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江湖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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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赌桌生死簿
作者:
宫一正
本章字数:
637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时候不早了,走吧。”

季嘉宁拽着柳心往车上钻,宫九灯刚要跟上,身后传来肥森的阴恻恻的声音。

“陈默是吧?这事还没完,老子记着了。”

宫九灯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森哥留步,别送了。”

车门一关,劳斯莱斯甩着尾气,朝着哈市方向狂飙。

一上车,柳心就像教训不听话的老公:“你知道肥森什么来头吗?敢在他的场子闹事,要是我们晚来十分钟,你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躺着呢!”

宫九灯无奈笑了笑:“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们把小梅拖走。”

柳心叹了口气:“小梅太惨了。她妈生病时,何大勇那畜生把医药费全赌输了,她妈没钱治病去世了,输光了钱就把目标转移到小梅身上,想下药把小梅卖到窑子。幸亏药劲小,她中途醒了逃出来,后来机缘巧合下就跟着我。我前几天出差没在店里,谁能想到何大勇居然知道小梅在这里……要不是你,小梅现在指不定遭什么罪呢。”

开车的季嘉宁听得不耐烦,从后视镜翻了个白眼:“得了得了,你们俩别腻歪了,事儿不是解决了吗?我说陈默,你救何大勇那畜生干嘛?让他自生自灭就算了。”

宫九灯耸耸肩:“小梅求我的。到底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狠不下心吧。”

季嘉宁气得拍方向盘:“柳心你得管管你的人!能卖女儿的人渣,还有什么好可怜的?”

柳心淡淡应了句:“知道了。”心里却清楚小梅的性子——人善被人欺,心软如豆腐。

宫九灯突然想起那个神秘老头:“季小姐,柳姐,你们知道刚刚那个老头是什么人吗?他不简单啊。”

季嘉宁努努嘴:“问柳心,她懂这些江湖门道。”

柳心盯着车窗外的景色,慢慢开口:“他临走时说了句‘云泥路花凤凰’。云泥路是城西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三教九流扎堆;‘花凤凰’听说是荣门里的顶尖组织,里面都是身手了得的老贼,那老头可能是个贼王,所以肥森他们才会选择放人,出来走江湖的谁都不想去招惹荣门的人,特别是‘花凤凰’这种顶尖的荣门组织。所谓不怕贼,就怕贼惦记,像这样的老头,徒弟徒孙肯定遍布五湖西海,到时候搅得赌场天翻地覆,不得安宁,驳了他的面子,被他报复,肯定是划不来。”

荣门之前有提到,就是以偷为职业,简而言之小偷,贼。

是江湖的下八门之一,也叫暗八门,有暗就有明,有上就有下,而江湖明八门分别是金、皮、彩、挂、评、团、调、柳。

金门:街头巷尾支个幡旗,卦摊前摆着罗盘龟甲,就是俗称的算命先生。

“哑金”,是观人眉眼便断吉凶也有拎着鸟笼装瞎子的“啃子金”,靠徒弟递话坑蒙钱财,

更有摆擂台批八字的“戗金”,一张铁嘴能把穷汉说成贵人,哄得人乖乖掏腰包。

皮门:郎中挑着药箱走街串巷,扁担上挂串铜钱大的葫芦。

真本事的“挑招汉”能治跌打损伤,袖口藏着云南白药;卖假药的“挑顿子汉”则靠耍嘴皮子,比如拿树皮磨粉充作“金枪不倒丸”,对着壮汉拍胸脯:“吃了我这药,能扛三头牛!”

最绝的是“挑炉汉”,支起铜炉现场熬药,青烟一冒,围观者便信了三分。

彩门:撂地场子敲锣打鼓,江湖人称“彩立子”。

老艺人往空碗里一盖,再掀开便是一碗清水变金鱼;西洋魔术传入后,又有“色唐立子”,穿燕尾服的魔术师从礼帽里揪出鸽子,袖口藏着机关暗扣。

最险的是“吞宝剑”,寒光闪闪的长剑往喉咙里一插,观者屏息,实则剑刃可缩,全靠手法唬人。

挂门:“挂子行”分软硬两门:硬功耍石锁、开砖劈瓦,赤膊汉子一声吼,石锁抛起丈高再接住;软功练鞭、耍三节棍,招式花哨如舞花。

卖大力丸的最会吆喝:“各位看官,我这药是少林寺秘方,跌打损伤一抹就好!”边说边往自己胳膊上拍药,实则是混着辣椒面的假把式,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撑好汉。

评门:茶馆里支张桌子,醒木一拍:“上回书说到,关云长温酒斩华雄——”这是“评门”。

说评书的叫“使短家伙的”,靠一张嘴绘声绘色;唱大鼓的“使长家伙的”,抱个三弦边弹边唱,故事里夹着俚语荤段子,哄得茶客拍腿叫好。相声早年也算“团评”,两人一捧一逗,包袱里藏着江湖暗讽。

团门:街头瞎子敲着牛骨唱《莲花落》,或是母女俩抱琵琶唱小曲,皆属“团门”。高明的“团春”能编时事段子,见着富人便唱:“您老财气旺,施舍几个钱,保您子孙满堂——”唱得人心里舒坦;也有装瘸扮瞎的“苦团”,寒冬腊月跪在雪地,膝盖垫着辣椒面儿,疼得掉泪却能骗来同情钱。

调门:哪家办喜事白事,门前搭起青布棚,纸人纸马摆一溜,便是“调门”。“搭棚的”能三天盖起九间大棚,竹竿麻绳捆得比房子还结实;“扎纸的”手艺绝,纸车纸马能开“眼”,据说烧给死人能在阴间用。另有走街串巷的“野大夫”,治花柳病兼卖鸦片,虽也归“调门”,却是旁门左道,遭正统调门看不起。

柳门:戏台子上甩水袖、唱梆子,是为“柳门”。正经戏班唱《牡丹亭》,风月场子则演《十八摸》,前者讲究身段,后者靠噱头揽客。走街串巷的“唱小曲”也算柳门,一把胡琴拉着民间小调,词里藏着荤腥,比如“姐儿门前一棵桃,小郎摘桃把魂销——”唱得大姑娘脸红,老光棍拍掌。

而暗八门则是江湖阴影里的勾当。

蜂门:就是团伙作案,有蜂王领头,专啃大户。曾有一伙人扮作古董商,先放风说某员外家的花瓶是宋代珍品,再雇托儿高价求购,哄得员外以为捡漏,拿出祖传假瓶,最后“专家”鉴定为赝品,员外赔了夫人又折兵。整个局环环相扣,分工明确,有人扮富商,有人当托儿,有人做“专家”,专挑贪心人下套。

麻门:靠迷信骗人,单枪匹马居多。乡间神汉披头散发,跳上神坛大喊:“胡三太爷附体重——你家祖坟冒青烟,不捐香火钱要遭灾!”实则提前买通村妇装疯,自己趁机敛财。更有“扎小人”的阴招,收了仇家钱财,便在半夜往人门口埋个写着名字的纸人,吓得人惶惶不可终日,只好破财消灾。

燕门:多以女子为饵,设“美人局”。旧时赌场,常有妙龄女子扮作阔太,故意在牌桌输钱,引富商上钩,再灌酒灌到床上,次日“丈夫”破门捉奸,轻则破财,重则被讹得倾家荡产,放现代就是仙人跳。也有“母女档”,母亲装媒婆,女儿扮黄花闺女,嫁入富户后卷走细软,名曰“放鸽子”,实则一去不返,放现代就是骗彩礼。

雀门:又称“缺门”,手段最狠,沾血为生。一伙人扮作商贩,住店后摸清财物位置,半夜摸进厢房,刀抹脖子劫财,再抛尸荒野。更有“拍花党”,用拐小孩,卖到深山为奴,或是打断手脚逼其乞讨,江湖人提起皆咬牙切齿,因其绝后缺德,故名“缺门”。

花门:是职业赌徒,也叫老千,就如宫九灯一样,赌术如插花般眼花缭乱。牌桌上洗牌时偷换底牌,叫“换门子”;掷骰子能控制点数,靠袖口藏的磁铁吸住骰子;更有“联刀会”,多个老千联手,一人扮输家激将,一人当托赢钱,把赌客当“羊牯”宰杀。遇上不服输的,轻则打断手,重则沉江喂鱼。

兰门:非普通土匪,讲究“盗亦有道”。首领必是江湖成名人物,劫货前先下拜帖,专挑为富不仁的商队,劫后留三成财物给随从,还会分些给穷苦百姓。赶路时遇响马,若喊一声“线上朋友,借光过”,对方若回“青山不改”,便可平安通过——这是绿林暗语,靠名声和规矩行走江湖。

葛门:干的是杀人越货、替人消灾的营生。杀手分“明葛”和“暗葛”:明葛持刀拦路,喊“此路是我开”,交钱便放行;暗葛藏于阴影,用毒镖、绳套取人性命,拿人钱财后必灭满门,以防泄露行踪。最狠的“血滴子”传说便出自葛门,虽无此物,却衬其手段阴毒。

荣门:不偷百姓,专盗官商,讲究“偷富济贫”。高手能夜入深宅,揭瓦无声,撬锁如拧麻花,取物后留张纸鹤为记,故称“鹤影神偷”。清末“燕子李三”便是荣门传奇,能倒挂梁上舔封条,偷了贪官钱财散给乞丐,官府追捕多年未果——此等人物,虽为贼,却在江湖留得半分侠名。可惜现在的江湖,己经没人愿意遵守这样的规矩了。

江湖八门,明里暗里,皆为生计。

明八门靠手艺吃饭,虽带三分虚浮,却也求个衣食周全;暗八门走偏门谋生,手段阴狠,终究难逃一个“罪”字。

此时这宫九灯才发觉,自己不过只瞅见了这江湖的冰山一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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