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灯手腕一抖,一万筹码潇洒地甩进投注区。
荷官发牌。
宫九灯看看牌。
是一张7,一张Q
17点。
在21点里,闲家17点输的概率不过三成多,不到西成。
换句话说,稳坐不叫才是常理。
宫九灯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手指轻叩桌面。
这是要牌。
身后的赌客立刻炸开了锅:“十七点也要?真他妈钱多烧的!”
荷官面无表情,又发下一张。
宫九灯不像旁人那样小心翼翼沿牌边晕开,反而猛地一声断喝:
“各位观众!方块西,来啦!”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
荷官惊得眉头紧锁,听到动静,连其他桌上的赌客也不赌牌了。
纷纷侧目,伸长脖子凑过来看热闹。
宫九灯看也不看底牌,手腕一扬,“啪”地将牌甩在桌上!
牌面亮出。
迎接他的,并非预想中的满堂喝彩。
而是。
一片哄堂大笑!
哪有什么方块4?
是一张黑桃7!
24点牌爆了。
一万筹码瞬间打了水漂。
荷官嘴角抽搐,强压笑意。
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
他翻开庄牌,18点。
身后窃窃私语飘来:“这哥们儿是来搞笑的吧?”
一旁的暗灯也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宫九灯故作懊恼地扯了扯衣领,又是一万筹码甩上赌台上:
“再来!再来!”
荷官收拢废牌,新一轮发牌开始。
宫九灯翻开牌。
一张2,一张10。
12点。
这手牌,要牌或双倍下注都说得过去。
宫九灯指尖一弹,又一枚筹码轻巧地滑入投注区。
“双倍。”
双倍下注,荷官只发一张牌。
荷官手掌并拢,掠过牌楦边缘,一张牌精准地飞向宫九灯。
宫九灯依旧不瞧,信手翻开。
一张A。
13点。
除非庄家爆牌,否则这局赢面非常小。
“啧,又菜又霉!”身后飘来毫不掩饰的嗤笑。
荷官亮牌:一张J,一张7。
再下一城。
宫九灯对身后的嘲讽充耳不闻,嘴角反而勾起一丝笑意,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看到荷官出千了。
出千的工具就在那牌楦里!
准确说是出牌口上还有一个隐藏的暗格,里面应该藏着己经码好的另一副牌。
荷官用手掌作为遮挡,从暗格里把牌发给宫九灯。
那张A,正是荷官发的!
宫九灯此刻自然不会揭穿。
接下来几把,他索性放开了手脚,随心所欲,瞎几把乱玩。
荷官倒也懂点规矩,没赶尽杀绝,偶尔让宫九灯小赢一把吊着胃口。
可惜这点甜头无济于事。
不过片刻功夫,宫九灯己经输了十几万。
暗灯们交换着眼神,疑虑逐渐打消。
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身后的赌客更是首言不讳:“啧,老子要是开场子,就盼着天天来这种赶着送钱的凯子!”
宫九灯懒洋洋托着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困顿模样。
荷官心头一紧:这肥羊难道要走?还没宰够那太可惜了!
正想着,宫九灯果然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那什么,筹码给我留着,去厕所洗把脸醒醒神,玩得都犯困了。”
“先生,您请便。”
荷官的语气比先前恭敬了不少。
宫九灯微笑点头,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踱去洗手间。
片刻后回转,依旧潇洒落座。
“继续发牌吧。”
从此刻开始,他要开始反击!
就在荷官的手即将触及牌楦边缘的刹那。
“哎……等等!”
宫九灯陡然扬声。
荷官的手悬在半空,疑惑地望向他。
宫九灯一脸煞有介事:“唉,别提了!算命的说我这几天犯冲,尤其要忌讳黑色物件,沾上了必破财!起初我还不信邪,现在嘛……啧啧。”
他手指点了点墨黑的牌楦,又比划了下自己装钱的黑色皮箱。
“瞧见没?全是黑的!难怪输得这么惨!这么着,你把牌放桌上发,别碰那晦气玩意儿了。”
他笑吟吟地盯着荷官。
荷官瞳孔骤然一缩!
“先生,这…按规定必须使用牌楦来发牌。您若坚持,恐怕只能移步散桌了。”
荷官努力维持镇定。
“哦?”宫九灯眉梢一挑,声音陡然拔高几分。
“我都在输了十几万了,连这点小要求都通融不了?还是说……”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起来,“我这十几万,真跟这牌楦有关系吗?”
“这……”年轻荷官经验不足,顿时语塞,额头沁出细汗。
围观赌客虽觉宫九灯像个有钱任性的冤大头,但这要求本身实在不算过分。
眼看赌场刁难,人群里立刻有人帮腔:
“就是!老板都输十几万了,桌上发个牌怎么了?”
“非要用那黑匣子,莫不是真有什么猫腻?”
“对啊!怕人看还是怎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质疑声此起彼伏。
赌场最重口碑,赌客就是衣食父母。
若因这点小事坏了名声,流失客源,那损失可是要命的!
宫九灯目的达成,好整以暇地看着荷官发白的脸色。
荷官彻底乱了方寸,求助的目光投向角落那个深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眉头紧锁,权衡片刻,终于点了下头。
得了指示,荷官连忙道:“可以!不过……正好换班时间到了,将由另一位荷官为您服务。”
宫九灯无所谓地耸耸肩。
新荷官快步上场。
宫九灯只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赌场的暗灯伪装成的荷官。
赌场可能意识到宫九灯是来找茬的,为避免夜长梦多,要亲自下场,速战速决,一次性把他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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