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爷爷是朱元璋,但我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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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国殇!太子爷的灵堂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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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皇爷爷是朱元璋,但我诈死了
作者:
超级小M
本章字数:
6778
更新时间:
2025-07-08

白幡,在东宫的上空,无声地招摇。

像是无数只苍白的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最终却只能在风中徒劳地撕扯。

灵堂之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摇曳,将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扭曲变形。

朱雄英就站在这片死寂的中央。

他穿着詹事府主簿的青色官袍,在这满目的缟素之中,显得刺眼而又孤绝。

他的前方,是父亲的棺椁。

那口冰冷的,用最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牢笼,囚禁着大明朝曾经的希望,也埋葬了他朱雄英最后一丝属于凡人的情感。

周围是压抑的啜泣声。

东宫的内侍、宫女们跪了一地,哭得肝肠寸断。

有些是真情流露,有些是兔死狐悲。

太子死了,他们这些依附于东宫的藤蔓,便也失去了攀附的大树,前路茫茫。

几名詹事府的官员,哭红了眼睛,一边抹泪,一边试图维持秩序,声音却嘶哑而无力,被淹没在巨大的悲恸与恐慌之中。

混乱,是权力的真空。

朱雄英的视线,从那口棺椁上,缓缓移开。

他迈开脚步,走到了灵堂的最前方,站到了那群手足无措的官员身旁。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啜泣声。

灵堂内,为之一静。

所有人都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是苏瑾。

那个太子殿下生前最信任的幕僚。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詹事府的少詹事,哽咽着上前。

“苏主簿……殿下他……他……”

“殿下薨逝,国之大恸。”

朱雄英首接截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冷得像是灵堂外的寒风。

“殿下薨逝,国之大恸。”

“但,越是这个时候,东宫的法度,越不能乱!”

“太子殿下的身后事,自有礼部和宗人府的规制。我等东宫属臣,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就是护好殿下这最后一程的体面!”

他一字一顿,话语仿佛带着重量,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些六神无主的官员,那些啜泣不止的宫人,全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从现在起,东宫所有内侍、宫女,按班次轮流守灵!”

“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不得喧哗失仪!”

“采买、膳食、守卫各处管事听着,一应事务照旧!若有半点差池,唯你们是问!”

“詹事府、左右春坊的诸位大人,请即刻整理殿下生前未尽的公务,封存所有文书档案,等待陛下旨意!”

一条条命令,从他口中清晰吐出,不容置喙。

那名老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这个平日里温和谦逊的苏主簿,此刻身上竟有一股令人不敢首视的威势。

整个灵堂,死一般的寂静。

混乱的局面,竟被这个小小的从七品主簿,三言两语给镇住了。

朱雄英不再看任何人,缓缓转过身,重新面向那口冰冷的棺椁。

仿佛在他眼中,这些活人,还不如这口棺材重要。

仿佛他不是一个刚刚失去主君的臣子,而是一个接管了此地一切的主人。

那名少詹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比如“你一个主簿,凭什么发号施令”,但看着苏瑾那双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睛,看着他身上那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势,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是啊,太子殿下病重期间,所有的事情,不都是这个苏瑾在打理吗?

殿下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现在殿下走了,由他来主持大局,似乎……也理所应当。

人,总是需要一个主心骨的。

尤其是在天塌下来的时候。

就在朱雄英用最快的速度,将东宫的混乱强行压制下去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皇上驾到——!”

这一声通传,仿佛一道惊雷,让灵堂内刚刚平息下来的气氛,瞬间又绷紧到了极致。

所有人,包括朱雄英,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朱元璋来了。

他没有穿龙袍,只是一身素色的常服,但那身常服,却比最华丽的龙袍,更让人感到窒息。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皇子皇孙,朱允炆也在其中,哭得满脸是泪。

朱元璋的脚步很慢,很沉。

他走进了灵堂,视线扫过全场。

他看到了井然有序的灵堂,看到了跪在两旁,噤若寒蝉的宫人,看到了他儿子那口黑色的棺椁。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跪在最前方的那个青色身影上。

苏瑾。

他没有立刻发作。

他只是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到了朱标的棺前。

他伸出手,那只曾经指点江山,杀伐决断的手,此刻却在剧烈地颤抖。

他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棺木。

仿佛是在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颊。

“标儿……”

老人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堂中响起,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你怎么……就走了……”

“咱让你监国,让你学着当皇帝,不是让你去死的啊……”

“你走了,让咱这个老头子,把这江山,交给谁……”

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低声地,一遍遍地,念叨着。

那是一个父亲,对一个早逝的儿子的,最后的呢喃。

周围的皇子皇孙们,哭得更凶了。

唯有朱雄英,跪在那里,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听着这世上最高明的伪装,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悲痛是真的。

但这份悲痛,是对一件心爱之物的损毁的痛,而不是对一个亲人的逝去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的呢喃,停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

那双浑浊却依旧锐利得吓人的眼睛,准确无误地,锁定了朱雄英。

“你,就是苏瑾?”

朱雄英将头埋得更低。

“罪臣苏瑾,叩见陛下。”

“罪臣?”朱元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何罪之有?”

“殿下薨逝,臣侍奉不力,罪该万死。”

朱雄-英的声音,平静而谦卑。

“侍奉不力?”朱元璋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咱看你,倒是挺有本事的。”

“这东宫,现在是你做主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为苏瑾捏了一把冷汗。

僭越。

这是天子最不能容忍的罪名。

朱雄英的身体,微微伏低,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悲戚”。

“回陛下,臣不敢。”

“殿下他……去得突然,临终前,只反复交代一件事,就是要臣……要臣稳住东宫,不能乱,不能在他走后,还让他人看了笑话。”

“臣只是遵从殿下遗命,代为约束宫人,万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

而是将所有行为的动机,都推到了死去的朱标身上。

我不是要揽权,我只是在完成太子爷最后的遗愿。

这是一个无法被驳斥的理由。

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朱元璋沉默了。

他就那样站着,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是标儿一手提拔起来的。

这个年轻人,在燕王反叛之后,为朝廷制定了完美的平叛方略。

这个年轻人,在标儿死后,又第一时间掌控了整个东宫。

太能干了。

能干得,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灵堂内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要雷霆震怒之时,朱元璋却忽然开口了。

“起来吧。”

朱雄英依言起身,依旧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模样。

“既然是标儿信你,那咱,也信你一次。”

朱元璋的声音,恢复了些许温度。

“从今日起,太子丧仪一应事宜,就由你协同礼部、宗人府一同操办。”

“标儿生前最是看重规矩体面,你务必办得妥妥当当,不要让他失望,也不要让咱失望。”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皇帝非但没有降罪,反而给了苏瑾一个名正言顺的,主持太子丧仪的权力!

这是何等的恩宠!

只有朱雄英自己心里清楚。

这不是恩宠。

这是捧杀。

这是将他从幕后,首接推到了台前。

是把他放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下,放在了放大镜之下,让他再也无法隐藏自己。

从今往后,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都会被首接汇报到那个高踞龙椅的男人面前。

好一招以退为进。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帝王。

朱雄英的心,沉了下去,脸上却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神情。

“臣……遵旨!”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不负太子殿下知遇之恩!”

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朱元璋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带着一众皇子皇孙,离开了灵堂。

皇帝的仪仗,来得快,去得也快。

灵堂内,又恢复了寂静。

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发出啜泣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依旧跪在地上的青袍官员身上。

他的身上,仿佛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光环。

那是来自皇权的,钦定的光环。

朱雄英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转过身,重新面向那口棺椁。

父亲,你看到了吗?

你的死,成了我走上这舞台中央的,第一块垫脚石。

而你的杀父仇人,刚刚亲手,为我递上了这把,名为“权柄”的利刃。

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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