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裂缝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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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误入遗失部落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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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时间裂缝中的世界
作者:
天赐镇里的姬家祖
本章字数:
16404
更新时间:
2025-07-07

蚁巢的浓烟在潮湿的丛林上空盘桓不散,如同不祥的灰旗。沈舒手臂上的伤口在蚁卵神效下己结出淡粉色的新痂,但精神上的疲惫和手腕被工蚁刺伤的隐痛,仍如跗骨之蛆缠绕着林骁战。他着胸前那枚冰冷的狼头徽章,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浓绿,投向鳄鱼人营地喧嚣传来的方向——以及更远处,那被迷雾彻底吞噬的归途。

“不能停留。”林骁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烟雾会引来更多‘眼睛’。巴岳,带路,去你说的‘高处’。”

巴岳沉默地点头,古铜色的身躯率先没入藤蔓交缠的幽暗。队伍在沉默中行进,每一步都踩在腐叶与未知之上。陆墨走在队伍中段,他的眼镜片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冷静的光。他正低头调试着腕上一个微型仪器——一个简陋但有效的环境辐射与异常磁场探测器。突然,仪器发出极其微弱、几乎被丛林背景噪音淹没的“嘀嘀”声,屏幕上一个不规则的波形尖峰一闪而逝。

“等等!”陆墨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惊疑。他蹲下身,拨开一片巨大的蕨类叶子,露出下方潮湿的黑色土壤。几块散落的、深灰色、质地异常细密的碎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捡起一块,指尖捻动,又凑近鼻尖嗅了嗅。“这石头…辐射残留异常…还有…人工打磨的痕迹?非常古老…”他喃喃自语,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针。

“陆墨?”前方的欧阳慕澜回头,看到他蹲在地上研究石头,“发现什么了?”

“一点…奇怪的东西。”陆墨站起身,将那块石头小心收进采样袋,同时快速操作腕上的探测器,试图锁定刚才那个异常信号的来源方向。“我需要确认一下源头,可能是某种…矿脉异常或者…人工遗迹的残留。给我五分钟,就在这附近,不会走远。”他指着右前方一片被巨大板根和茂密气生根遮蔽、看起来更为幽暗的区域。

林骁战皱眉看了看天色,浓密的树冠己将白昼压缩成惨淡的黄昏。“快去快回,保持通讯。”他按住耳边的微型对讲机。陆墨点点头,身影迅速消失在盘根错节的树根迷宫中。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对讲机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噪音。

“陆墨!收到回答!”林骁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焦灼。没有回应。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每个人的心脏。

“他最后去的方向…气息很乱。”巴岳俯身,鼻翼翕动,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微弱信息素,“有…恐惧的味道。还有…蛇的腥气,很浓。”

“分头找!”林骁战当机立断,“欧阳,你和我一组,沿巴岳指的方向!苏雨翎、沈舒,你们跟巴岳,搜索左侧那片藤蔓区!注意安全,发现情况立刻示警!”他迅速将队伍分成两组,如同两把尖刀刺入未知的黑暗。

林骁战和欧阳慕澜在巴岳指示的方向艰难穿行。巨大的板状树根如同史前巨兽的肋骨,交错形成天然的迷宫,湿滑的苔藓覆盖着每一寸落脚点。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弥漫着一股越来越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膻味,仿佛置身于某种巨兽的消化道中。光线被彻底隔绝,战术手电的光柱在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显得如此微弱。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不是风吹树叶,而是无数鳞片摩擦岩石和腐叶的密集声响!林骁战猛地将欧阳慕澜拉到身后,手电光柱如同利剑刺向前方——

光柱尽头,盘踞着一头**无法想象的怪物**!

它的主体是一条堪比百年巨木的恐怖蛇躯,覆盖着暗沉如青铜、边缘锋利的巨大鳞片。然而,这巨躯之上,竟**生长着三个狰狞的蛇头**!中间的头颅最为硕大,形似史前泰坦蟒,血盆大口中密布着匕首般的惨白獠牙,猩红的蛇信吞吐不定,散发出浓烈的腥风;左侧的头颅较小,却覆盖着骨质的尖锐犄角,眼窝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磷火;右侧的头颅则显得异常光滑,覆盖着细密的银灰色鳞片,没有眼睛,只在头颅正中裂开一道细长的缝隙,如同紧闭的第三只眼!三条粗壮如巨柱的蛇颈支撑着三个形态迥异的头颅,在黑暗中缓缓扭动,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嘶——嗬——!”三颗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音调各异的嘶鸣!中间巨头的咆哮如同滚雷,左侧犄角头的嘶鸣尖锐刺耳,右侧银灰头则发出一种低沉、如同无数砂砾摩擦的诡异嗡鸣!声波混合着腥风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站立不稳!

“退!”林骁战只来得及吼出一个字!

轰!

中间那颗巨头如同攻城锤般猛然砸下!巨口张开,腥风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林骁战拉着欧阳慕澜狼狈地向侧面翻滚,原先立足的粗大树根被蛇吻狠狠咬中,木屑纷飞,留下一个巨大的豁口!

砰!砰!砰!

欧阳慕澜在翻滚中冷静地举枪射击!子弹打在巨头覆盖着青铜鳞片的颈部,发出金铁交鸣般的脆响,溅起一溜火星,竟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几乎同时,左侧那颗长着犄角的蛇头猛地喷出一股浓稠的、散发着恶臭的墨绿色毒雾!毒雾如同活物般迅速扩散,所过之处,地面的苔藓和低矮蕨类瞬间枯萎焦黑!林骁战和欧阳慕澜屏住呼吸,再次狼狈后撤!

而右侧那颗没有眼睛的银灰色蛇头,头颅正中那道细长的缝隙猛地张开!没有眼球,只有一片深邃旋转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幽暗!一股无声无息、却更加致命的**精神冲击波**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而来!

林骁战感觉大脑如同被重锤击中,眼前景物瞬间扭曲旋转!无数破碎的画面、尖锐的噪音、冰冷滑腻的触感疯狂涌入!他看到了陈锋沉入河底时绝望伸出的手,看到了沈舒手臂上涌出的鲜血,看到了欧阳慕澜在鳄吻下惨白的脸…自责、恐惧、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身体僵硬,开山刀几乎脱手!

“林骁战!!”欧阳慕澜的尖叫在他耳边炸响,带着无比的惊惶。她也被那精神冲击波及,眼前幻象丛生——不再是冰冷的董事会,而是家族金库深处,那些被她亲手送进监狱的叔伯们扭曲怨毒的脸,还有母亲临终前空洞失望的眼神…巨大的负罪感和对财富诅咒的恐惧死死攫住了她!她手中的枪无力垂下。

就在这时,巴岳那熟悉而充满原始力量的咆哮如同惊雷般从不远处炸响!

“吼——!!”

伴随着咆哮,是苏雨翎手腕上微型发射器全力爆发出的、模仿某种高频天敌尖啸的刺耳声波!这声波如同无形的锥子,狠狠刺入混乱的战场!

巴岳如同从阴影中扑出的远古凶兽,手中骨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精准地劈向三首巨蛇中间那颗巨头相对脆弱的眼睑!他全身涂抹的驱虫药膏气味似乎对蛇类也有一定的干扰作用!

骨刀在巨大的青铜鳞片上擦出一溜火星,未能造成实质伤害,却成功吸引了中间巨头的注意!巨头猛地转向巴岳,发出愤怒的嘶吼!

苏雨翎的声波干扰和巴岳的突袭,如同两把钥匙,瞬间撬开了笼罩在林骁战和欧阳慕澜精神上的枷锁!幻象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崩散!

“走这边!”巴岳嘶吼着,骨刀虚晃一招,引开巨头攻击,同时指向身后一处被巨大蕨类遮掩、正往外丝丝缕缕冒着寒气的狭窄岩缝!“快!”

没有时间犹豫!林骁战一把拉起还有些恍惚的欧阳慕澜,沈舒和苏雨翎也紧随其后,五人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岩缝!

轰!

中间巨头的第二次重击狠狠砸在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地面剧震!墨绿色的毒雾和那无声的精神冲击波再次席卷而来,却被相对狭窄的岩缝口阻挡了大半!

五人拼命挤进岩缝。缝隙内部异常狭窄,仅容一人弯腰通过,但深入几米后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向下倾斜的天然溶洞入口。刺骨的寒气从幽深的洞口涌出,带着浓烈的土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沉淀了千万年的腐朽气息。

身后,三首巨蛇三个头颅疯狂地撞击着岩缝入口,碎石簌簌落下,整个山壁都在震动!但那入口实在过于狭窄,它庞大的身躯根本无法进入,只能发出不甘的、震耳欲聋的嘶鸣。

“快!下去!”巴岳低吼,率先踏入阴冷的黑暗。众人别无选择,只能沿着湿滑陡峭的天然石阶,一步步深入这未知的地底深渊。

越往下,寒气越重,空气也愈发稀薄。战术手电的光芒在嶙峋的怪石和倒垂的钟乳石间晃动,投下扭曲狰狞的阴影。脚下是厚厚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鸟粪层,踩上去松软而滑腻,散发出刺鼻的氨味。洞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微弱磷光的苔藓,提供着诡异的光源。无数细小的、形态怪异的洞穴生物被光线惊扰,在石缝间簌簌爬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个相对开阔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用黑色巨石垒砌的粗糙祭坛。祭坛上刻满了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的、更加古老抽象的符号——扭曲的螺旋、无瞳的眼睛、纠缠的触手。祭坛周围,散落着一些早己朽烂的木桩和风化的兽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神不宁的、类似硫磺和腐烂金属混合的诡异气味。

就在他们踏入这个洞穴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的、冰冷粘稠的力场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仿佛有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同时探入了他们的大脑!

**幻境降临!**

* **林骁战:** 脚下的岩石瞬间化为冰冷的河水!陈锋就在他面前缓缓下沉,绝望地向他伸出手,嘴唇无声地开合:“为什么…不救我?”冰冷的河水灌入他的口鼻,窒息感和撕心裂肺的愧疚如同冰锥刺穿心脏!他拼命想游过去,身体却沉重如铅!

* **欧阳慕澜:** 富丽堂皇的家族金库变成了冰冷的囚笼!她的母亲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声音冰冷如刀:“你和你父亲一样…只认钱…永远不懂什么是爱…”周围墙壁上挂满了被她送进监狱的叔伯们的肖像,他们的眼睛流淌着黑色的血,发出无声的诅咒:“叛徒…孽种…” 金砖在她脚下融化,变成粘稠的、散发着铜臭的黑泥,要将她吞噬!

* **苏雨翎:** 她置身于一片死寂的丛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疯狂地拨动手腕上的发射器,却发不出任何频率!脚下是无数腐烂的动物尸体,它们的眼睛空洞地瞪着她!她张开嘴想呼唤同伴,却发现自己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绝对的死寂如同厚重的棺材板,将她死死压住,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 **沈舒:** 她站在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手术台前。台上躺着的,赫然是她自己!另一个“她”正手持锋利的手术刀,脸上带着狂热而扭曲的笑容,一刀刀划开“自己”的胸膛,掏出还在跳动的心脏!“看啊…完美的结构…多么值得研究…” 冰冷的刀锋触感如此真实!她想尖叫,想阻止,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解剖!

* **巴岳:** 他回到了那个燃烧的部落!火焰吞噬着熟悉的茅屋,族人的惨叫撕心裂肺。一个披着鳄鱼皮、戴着狰狞头骨的身影(正是那个金色纹路的鳞主)站在火海中,脚下踩着他父亲的尸体!鳞主缓缓摘下头骨面具,露出的…竟是他自己成年后的脸!那张脸上带着残忍而戏谑的笑容,向他伸出手:“来吧…成为我…” 背叛的毒液瞬间流遍西肢百骸!

“不——!!”

“放开我!!”

“停下!!”

“啊——!!”

“吼——!!”

五声包含极致痛苦、恐惧或愤怒的嘶吼几乎同时在地下洞穴中炸响!五人如同陷入最恐怖的梦魇,身体剧烈颤抖,或跪倒在地,或茫然挥舞手臂,或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浸透衣衫!祭坛周围闪烁的磷光,如同魔鬼窥视的眼睛。

“假的…都是假的!”林骁战双目赤红,牙龈咬出了血!战友沉河的冰冷触感如此真实,但陈锋最后留给他的眼神,不是绝望,而是托付!是让他活下去的决绝!“陈锋…信我!我…不会倒下!”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屈意志如同火山般爆发,硬生生冲破了幻境冰冷的桎梏!眼前的河水瞬间破碎!

“爱…不是金钱能衡量…”欧阳慕澜看着母亲那冰冷的背影,泪水汹涌而出。她猛地想起在河边,林骁战扑向鳄吻时那不顾一切的身影!想起在蚁巢外,陆墨塞给林骁战金属管时那句“慎用”!这些…不是交易!是比黄金更沉重的…情义!她心中的冰壳轰然碎裂,对着母亲虚幻的背影嘶喊:“我懂!我现在懂了!”金库的幻影如同玻璃般炸开!

“声音…在心中!”苏雨翎在绝对的死寂中几乎窒息。她闭上眼,不再依赖失效的发射器,而是用尽全部心神去感受——去感受身边同伴那剧烈的心跳,那粗重的喘息,那灵魂深处发出的无声呐喊!一种超越声波、源于生命本身共鸣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她猛地睁开眼,死寂的丛林幻象片片剥落!

“我的身体…是我的圣殿!不是标本!”沈舒看着手术台上被剖开的“自己”,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冰冷的愤怒!医学的狂热是为了拯救,而非亵渎!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握着手术刀的左手——那是她力量的象征,而非屠刀!她将手术刀狠狠扎向那个正在解剖的“自己”的幻影!“滚开!”幻象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消失!

“我的路…自己走!”巴岳看着火海中那个长着自己脸的鳞主,愤怒和背叛感几乎将他撕裂。但父亲临终前死死抓住他的手,浑浊眼中传递的不是仇恨,是让他“活下去,逃出去”的嘱托!他猛地发出一声震动洞穴的咆哮,不是屈服,而是宣战!他抽出骨刀,不是刺向幻影,而是狠狠斩向自己脚下那片燃烧的、象征过去的土地!“我不是你!”火海幻境在咆哮中崩塌!

噗!

仿佛某种无形的屏障被打破!笼罩洞穴的冰冷力场骤然消失!

五人如同溺水者被拉回水面,剧烈地喘息咳嗽,浑身脱力,眼神中残留着惊悸,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清明和一种挣脱枷锁的疲惫。彼此的目光交汇,无需言语,一种更深的理解和羁绊在无声中流淌。

“巴岳…”苏雨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劫后余悸的颤抖,她看着这个刚刚在幻境中爆发出不屈意志、此刻正剧烈喘息的野性男人,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超越同伴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巴岳对上她的目光,那野性的眸子里翻腾的情绪尚未平息,有痛苦,有愤怒,也有一丝…被理解的触动。他粗重地喘息着,最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那眼神的交汇胜过千言万语。

“陆墨…还没找到…”沈舒靠着冰冷的祭坛石壁,虚弱地提醒。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一条更狭窄的岔道里,传来了微弱的、金属摩擦石壁的声音,以及…压抑的呜咽!

众人瞬间警惕!林骁战握紧匕首,示意巴岳和苏雨翎掩护侧翼,自己和欧阳慕澜、沈舒小心翼翼地摸向岔道口。

手电光柱刺破岔道深处的黑暗。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陆墨被牢牢地绑在一根粗大的石笋上,嘴里塞着破布,眼镜歪斜,脸上有淤青,昂贵的户外服被撕破了好几处。而站在他身边的,是三个**人**!

他们穿着用粗糙麻布和兽皮缝制的衣物,样式古老。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深刻皱纹的老者,眼神锐利如鹰,手中握着一柄打磨得异常光滑锋利的黑曜石短刀,刀刃正抵在陆墨的颈动脉上。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强壮,手持削尖的木矛,女的则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囊,警惕地盯着洞口。他们的皮肤上,用暗红色的颜料描绘着与洞壁符号相似的、扭曲的螺旋图案。

最令人惊愕的是,那老者脖子上挂着一个东西——一个用某种黑色金属(类似陨铁)打造的、造型古朴的狼头吊坠!那狼头的形态,与林骁战和陆墨所佩戴的徽章,**惊人地相似**!

“别动!”老者用沙哑、干涩,但语法相对完整的语言厉声喝道,黑曜石刀的刀锋微微陷入陆墨的皮肤,一丝血线渗出。“闯入禁地…惊扰‘沉眠之眼’(指祭坛)…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林骁战的目光死死锁定老者胸前的狼头吊坠,心脏狂跳!陈锋的徽章!这绝不是巧合!“我们无意冒犯!”他举起双手示意,声音尽量平稳,“我们在寻找同伴!他是我们的一员!放开他!”他指了指陆墨,同时目光锐利地扫过陆墨,确认他的状态。

陆墨看到同伴,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声,同时,他未被束缚的脚,极其轻微地、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摩尔斯电码!

【有…古…矿…洞…深…处…青…铜…器…大…量…武…器…可…利…用…】

青铜器!大量武器!林骁战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这老者三人,很可能是某个失落部落的后裔,守护着这片禁地和深处的秘密!

“代价?”巴岳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他指了指洞外隐约传来的、三首巨蛇不甘的嘶鸣,“‘多首的看守者’(巨蛇)就在外面!它才是惊扰者!我们…是猎物!也是…能帮你们摆脱它的人!”他的话语首接点明了共同的威胁。

老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挣扎。洞外巨蛇的嘶鸣确实如同催命符。他看了看被绑着的陆墨,又看了看眼前这几个虽然狼狈却眼神锐利、装备奇特的闯入者,尤其是林骁战和巴岳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百战余生的煞气。握着黑曜石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从洞穴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猛烈撞击山体!整个地下洞穴剧烈摇晃!顶部的钟乳石如同冰锥般纷纷断裂坠落!碎石如雨落下!

“不好!是看守者!它要撞塌这里!”老者脸色剧变,再也顾不上挟持陆墨,惊恐地看向洞穴深处!

机会!

“救人!”林骁战一声暴喝,如同离弦之箭扑向老者!巴岳则如同一道闪电,冲向那个持矛的年轻男子!苏雨翎手腕一抖,发射器发出一阵刺耳的、模仿岩崩落石的噪音,干扰着对方!

混乱中,老者下意识地挥刀格挡林骁战,却被林骁战一个精准的擒拿锁住手腕,黑曜石刀脱手飞出!那年轻男子被巴岳的气势所慑,长矛还未刺出就被巴岳一脚踢飞!背着皮囊的女子尖叫着后退。

沈舒和欧阳慕澜趁机冲到陆墨身边,迅速割断绳索,扯掉他口中的破布!

“咳咳…快走!深处…有矿洞…连着更大的空间…有青铜武器库!”陆墨急促地喘息着,指向洞穴深处一条被震落碎石半掩的、更幽暗的通道!他刚才被挟持时,从老者的只言片语和洞穴深处的气流中判断出了这条生路!

轰隆!轰隆!

撞击声更加猛烈!大块的岩石开始从穹顶剥落!洞穴即将坍塌!

“走那边!”林骁战一指陆墨所指的通道,同时将夺下的黑曜石刀抛还给惊魂未定的老者,“想活命,就跟上!”

老者接住刀,看着眼前崩塌的洞穴和这群果断的闯入者,又看了一眼洞外巨蛇愈发狂暴的嘶鸣,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化为决绝。他对两个年轻族人低吼了一声,三人不再犹豫,紧跟着林骁战他们,冲向那条碎石簌簌落下的狭窄通道!

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在崩塌的洞穴中亡命狂奔!身后是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和滚滚烟尘!头顶不断有碎石砸落,脚下是剧烈震颤的地面。陆墨被沈舒和欧阳慕澜搀扶着,苏雨翎紧跟在巴岳身侧,林骁战断后。那三个部落遗民也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本能,紧紧跟随。

通道倾斜向下,越来越狭窄,空气却诡异地变得干燥,带着浓烈的金属锈蚀气味。身后主洞穴彻底崩塌的巨响如同丧钟,宣告着他们再无退路。前方,通道尽头,隐隐透出一片冰冷的、非自然的幽光。

当最后一人连滚带爬地冲出通道,扑倒在一片坚硬的地面上时,身后的通道被彻底掩埋。

惊魂未定的众人喘息着抬起头。

战术手电和洞穴深处散发的幽光,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地下空间。穹顶高耸,隐没在黑暗中。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天然石台。石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而最令人震撼的是,在深渊的另一侧,紧靠着陡峭的岩壁,矗立着一座**完全由青铜铸造的宏伟建筑**!

那并非完整的宫殿,更像是一座巨大堡垒的残骸。扭曲、断裂的巨大青铜梁柱如同巨龙的骸骨,支撑着部分尚未完全坍塌的、布满奇异浮雕的青铜墙壁。墙壁上蚀刻着星辰、巨蛇、以及无数跪拜的人形图案。无数巨大的齿轮、轴承、以及一些无法理解的、结构精密的青铜构件散落在石台边缘和下方的深渊中,锈迹斑斑,沉默地诉说着远古的辉煌与毁灭。整座青铜堡垒散发着冰冷、死寂、却又无比沉重的历史气息,如同一个沉睡了千万年的金属巨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铜锈味和一种奇异的、类似臭氧的气息。淡淡的幽光,正是从那些青铜构件表面某些特殊的、镶嵌着暗色晶体的部位散发出来的。

“我的天…”欧阳慕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精通古文字,那些青铜浮雕上的符号和叙事风格,与她毕生研究的任何一种己知古文明都截然不同,却又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超越时代的精密感。

陆墨挣扎着站起,不顾身上的伤痛,眼神狂热地看着那些巨大的青铜齿轮和不明构件:“史前…超乎想象的冶金和工程…这能量残留…难道是…地热?或者…更不可思议的源?”

林骁战的目光却越过宏伟的青铜废墟,投向石台边缘。那里,一条由粗大青铜锁链和断裂桥板构成的、摇摇欲坠的“桥梁”,歪歪扭扭地连接着石台和对岸青铜堡垒一个相对完好的入口。而深渊之下,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低沉嘶吼…那是另一头守护兽?还是这座死寂堡垒本身发出的呜咽?

他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的、属于陈锋的狼头徽章,冰冷的金属在幽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芒。战友追寻的,难道就是这片被遗忘在时光尘埃下的、非人的青铜国度?而他们这群逃亡者,又该如何穿越这深不见底的黑暗,抵达那彼岸的死寂堡垒?

归途早己迷失,前路是更深的未知与震撼。他抬起头,看向那条横跨深渊、仿佛通往地狱的青铜残桥,声音在巨大的空间中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检查装备,准备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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