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尖叫着,“傻柱,棒梗承认了,是你偷的鸡,然后你俩一人一半!
他那半己经在外面做成叫花鸡吃了!你赶紧把你这半给我,再赔钱!
你必须十倍赔我,不然我告你去!”
“傻柱,我得感谢你,但你这样就把孩子教坏了呀!”
秦淮茹走到灶边柔声说道,接着微微抓住领口,轻轻往上一提,工作服底下的大肉球朝中间聚拢,似乎暗示着什么。
棒梗贼头贼脑进来,笑嘻嘻的说:“傻柱,你就承认了吧!”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进屋,“还,还挺香,真是个畜生,滚出来说明白!”
何雨柱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又很快隐下。
“何雨柱,是这么回事吗?”
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总觉着哪里不对。
何雨柱没回答,而是用锅铲将鸡头抬出乳白色的汤面。
“我天!你早说啊,害我们忙活半天!”
娄晓娥有点埋怨,转头又说:“大茂,锅里是公鸡,咱丢的是母鸡呀!”
屋里人看弱智一样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娄晓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屁股尖尖微微碰触到何雨柱的胳膊,慌忙又往前走了两步。
“你们说话啊!”
大家集体出门,尤其是老贾家人,用恨极了的眼神剜了她一眼。
人都走后,娄晓娥一脸无辜。
“何雨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我偷的一样?”
何雨柱终于抬眼,眼里难得露出一抹温和,上辈子真正对他好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马华,一生尊重师父,任何事冲在最前面,只要有事,找他肯定好用!
二是大领导,忘年交。
最后就是娄晓娥,大风前春风一夜,在香港顶住巨大压力,在不知道以后是否能见面的情况下,为他生下了儿子。
回国后,被他吸血也不喊痛,最终大病一场差点被气死.....
年轻的娄晓娥脸蛋娇嫩,眼神清澈的不像话,微微缩着肩膀,“喂!你眼神怎么那么腻歪呢?”
何雨柱说:“因为他们都知道不是我偷的,你却戳破了。”
“都知道?不可能!要不......你解释解释?”
“我不好管,所以大爷们需要贼名当资本来打压我!
我和许大茂关系不好,所以他需要这个贼名来羞辱我,讹我!
老贾家需要我帮他们赔钱,帮棒梗背贼名,所以他们一拍即合。”
“这......你们普通老百姓玩起心眼,不比资本家少啊!”
说完,娄晓娥慌忙捂住小嘴,天呐,说了什么?
何雨柱微微摇头,豪门之后容易出两种人,一种精明过人,一种傻的过人。
她,妥妥地主家傻闺女......
这时,外面响起秦淮茹的哭声,显然赔偿金额超过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我走了。”
娄晓娥急匆匆出去看热闹。
外面怎么发展的,何雨柱没细听,也丝毫不关心。
只是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推开门,跌跌撞撞跑到他身边。
哭诉道:“傻柱,许大茂让我赔五块钱,不然就去学校闹,让给棒梗记大过!你帮帮姐吧!”
“真他妈晦气!”
十二岁的棒梗走进来,“那娄晓娥像个傻子一样,大家都明白的事,让她给捅破了!
傻柱,拿钱!”
说完,理所当然的伸出手。
七岁的小当也进来了,走到灶边也不说话,两个小手抓住小铝锅的两个耳朵就要端走。
“又有鸡吃喽!”
三岁的槐花拍着手叫好。
在老贾家三个孩子眼中,老何家的东西都是他们的。
“哎呀!”
小当手被锅耳朵烫开,搓着手首尖叫。
何雨柱用手上的帕子包着锅耳朵,端起锅,一言不发的走了。
“哎傻柱,小当烫成这样你就不看看?”
秦淮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顾着埋怨着......
外面,大雪纷飞,光线昏暗。
何雨柱端着锅,走到后面胡同东头第一座西合院的前院,在第一家倒座房门口用脚尖踢了踢门。
“谁啊,找死啊,不会用手敲门?来,让我看看......”
马华气势汹汹推开门,哆嗦下说:“哎呦喂我的亲爹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眼角跳了跳,“没看出来,你还挺横的呢?”
“唉师父呀,我一个孤儿要是不横点,早在院里混不下去了!您请进请进。”
马华伸手要端小铝锅,又缩回手,闻到香味儿了,哪有师父给徒弟送鸡汤的?
何雨柱手一松又一紧,被这小子晃得差点没拿住锅,“拿着。”
马华赶紧接住。
进屋后。
何雨柱环顾西周,这还是第一次来,和想的差不多,狗窝一间。
“师父我错了,您别不要我行么?其实我真很努力了,我就是笨点儿。”
马华抹眼泪,完了,师父肯定是来把他逐出师门的,临走前让他吃顿好的......
何雨柱转过头,“明早,你去把晌午要用的所有土豆切丝。”
“切丝?咱不是用土豆片吗?”
“练刀工。”
“好好好。”
马华也不敢多问,师父让干啥干啥就是了。
“我走了。”
何雨柱起身往外走。
“不,师父,您为啥给我一锅鸡汤?”马华大惑不解。
“因为你是我徒弟。”
何雨柱脚步没停,关上门走了。
回到家,插销插门,任凭秦淮茹怎么拍门也不开。
转天,清晨,暗青色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何雨柱起床,机械的洗脸刷牙,穿上工作服投身风雪之中。
......
红星小学,副校长办公室。
王校长刚泡上一缸子高碎,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是个穿着轧钢厂工装、表情冷淡的彪形大汉。
认得,这是南锣鼓巷那片有名的厨子,周边红白席面许多都是他干的,外号傻柱,真名却不知道。
“柱子同志?你有事?” 王校长有点意外。
“王校长你好,我要举报你们学校的阎埠贵。”
“阎老师?”
王校长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
阎埠贵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算盘精,但教学还算认真,也没闹过什么大风波。
“他怎么了?”
“阎埠贵长期把学校的东西往自己家里拿!这算不算社会主义墙角和侵占国家财产?”
何雨柱把昨天傍晚阎埠贵给他扣的帽子,加倍扣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