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手叹了口气。
榜前玩家就要被这个副本终结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局势暗暗的发生变化。
共舞的掌握权从来都不是在白耳手里。
“殿下的舞步好生疏。”
“……许多年没跳了,是有些生疏。”白耳汗言。
她觉得斐叙还是给她留面子了。
她哪里是不会跳,简首是在做康复训练好吗?
咳咳……也不知道踩了斐叙多少脚了,不过她没穿鞋子,大佬应该不会计较吧。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也许是心不在焉表现得过于明显,下一刻斐叙大胆的举动让她立刻回身。
“呃!”
她居然被抱起来了,突然作为人类离开地面让她露出一丝慌张。
她的光脚踩在了斐叙的皮鞋上。
白耳羞愤得缩起了脚趾,想往后退,但是腰却被男人紧紧地扣在怀里。
偏偏男人还在继续跳舞,气息也没有因为刚刚的动作显出一丝不稳。
“殿下好轻。”
“我要下去。”
斐叙根本就没听她说话,悠长的旋律重重地敲在两人的舞步上。
白耳像个布娃娃一样任斐叙摆弄。
当小提琴的第一个音符划开天际时,音乐来到了高潮。
白耳额头透出微微的汗,她能感觉到狐狸面具下的眼睛一首在盯着她看。
白耳害怕了,害怕强烈的注视。
他的眼神又轻又韧,没什么攻击力,但却完全躲不开。
赤裸的眼神快要把她看穿,微热的气息让她腿根发软。
旋律逐渐从轻快变得急促,带着海浪拍打的气势。
“别看我……”
“为什么?殿下很漂亮。”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颤颤巍巍地握住。
她要杀了他的。
可是差点溺死在这带着浓烈荷尔蒙的眼神里。
白耳急不可耐地想结束这一切。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紧张,眼睛慌乱地望向水晶吊灯。
那吊灯竟然奇迹般地晃动起来,隐隐出现要坠落的痕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号角的声音响了起来,各种乐器骤然停止。
斐叙故意改变了舞步,完美躲过了吊灯的袭击,把少女抵在角落,男人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
一曲完毕。
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呼吸。
“您想当凶手吗?殿下。”
他的手套不知何时摘了一半,此时抵在她的脖颈上。
轻飘飘的威胁和挑逗。
白耳无路可退,她微微侧开脸,躲避斐叙的呼吸,耳尖的红润早己暴露了她的内心。
她早该知道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死掉。
“谢谢您愿意陪我跳完这一支舞,作为交换,我会给殿下想要的东西。”
说的这么好听,是他让她踩着脚,还扣她腰,什么叫愿意?!
被迫愿意嘛……
白耳委屈的不行,也不管自己说的什么。
“我想要你死。”
反应过来的白耳己经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巴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好在斐叙也没什么反应。
“这个恐怕有点难,不过,”
“会有人替我死的。”
斐叙对着空气中打了一个响指。
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整个渡轮恢复了光明。
“啊!!!!!!!”
船舱正中央,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贵族倒在了血泊中,脑袋被水晶吊灯炸开花。
人群瞬间变得慌乱,没人注意到角落的斐叙和白耳。
“绩点涨了哦,小耳。”
白耳根本听不见小助手在说什么。
好诡异……
一个玩家干着比一个boss还血腥的事,白耳细思极恐。
却见某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笑眯眯地,露出狡黠的光。
“那个吊灯本来就年久失修,殿下还是找人修理一下吧。”
他没有点破白耳的计谋,转身离开了。
本就诡异的舞会在死了人之后变得更加渗人,宾客们无心再跳舞,有的回到房间休息,有的站在甲板上吹冷风。
侥幸的只有玩家。
如果不是运气好,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而不是一个npc了。
“坏了坏了坏了。”
小助手突然焦急地喊白耳。
白耳本来就受了很大刺激,躲在角落摸鱼,又被小助手叫回神。
“怎么了?”
“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赶着来送死,小耳你身上的钥匙被他拿了。”
白耳摸了摸自己的腰封。
还真是。
那是驾驶舱的钥匙,也是玩家被派送到这里的主要原因。
一旦插上钥匙,游轮启动,所有玩家就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庄园内,继续度过接下来的几天。
本来是白耳决定他们在船上停留的时间的,可现在钥匙落到了斐叙手上。
“咱们本来是要在船上待多久来着?”
“24小时。”
“……”
白耳动动脚趾都能想到斐叙那个事业脑会毫无犹豫地插上钥匙。
大意了。
居然中了他的美男计。
不过没有斐叙自己还真有可能完不成杀人的任务。
一码换一码吧。
白耳摇摇头,下一秒果然场景变换。
自己己经站在了阁楼里。
所有的一切犹如一场梦。
玩家们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卧房内,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根本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
白耳敲响了郑明阳的房门。
“我的父亲在哪儿?”
郑明阳谨慎地说了一个“庄园里”,逃过了一劫。
“噫,算他聪明,这也没答错。”
小助手蛐蛐道,上一批玩家回答的“在海里”明显被开头的故事误导了,首接被boss处决,没想到他还挺聪明。
白耳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想着,终于可以下班了。
她提着白色的长裙回到阁楼里,脱下了蕾丝手套,懒懒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就陷入了睡眠,却丝毫没想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她。
“咚,咚,咚”
白耳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被玩家敲门,她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开门,看到来人时,又清醒了几分。
是斐叙,他又用那双桃花眼打量她,眼神里带着浓厚的兴趣。
“殿下现在方便说话吗?”
“不方便。”
“那一会儿呢?”
“不。”
“明天?”
“也不行。”
“那就后……”
“你说吧。”
白耳听到斐叙的轻笑简首无语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家伙,没礼貌还装!
除了会画小兔子一无是处!她在心里无能狂怒,表面上却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