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身影消失在光门中，鬼门刚关闭……
"砰！"
警察破门而入。
白灵："……"
警察举枪："不许动！"
白灵举手："……我是路过的。"
警察冷笑："路过的私人民宅里？"
白灵沉默两秒："……我可以跟你们回警局，但我要先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警察："你有律师？"
白灵掏出手机："我爷爷。"
电话接通 。
白三爷背景音有麻将声："喂？丫头，闯祸了？"
白灵压低声音："爷爷，快来警局捞我 ! "
…………
警局。
的白炽灯刺得白灵眼睛发疼，她坐在硬邦邦的审讯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对面的老警察脸色阴沉得像块铁板。
老警察敲着桌子："一个女大学生，半夜出现在连环杀人案的现场，你跟我说你是路过？"
白灵诚恳："我……夜跑 ! "
警察冷笑："夜跑跑到人家别墅里？还正好碰上连环凶手？"
白灵眨眼："我…方向感不好。"
老警察猛地拍桌："再不说实话，我就叫你们教导主任来领人！"
白灵顿时垮下脸。
传说昆城技术人才学院的教导主任外号"活阎罗"，上学期有个学生半夜翻墙被逮到，至今还在殡仪馆实习洗尸体。
正当她绞尽脑汁编故事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顾雪抱着一沓档案，踩着锃亮的牛津鞋走进来："她是跟我一起的。"
顾雪把档案往桌上一放，推了推金丝眼镜："我是法医系顾雪，她是殡葬管理系白灵。"
"我们怀疑十年前的李雨晴自杀案有疑点，所以去采访死者家属。"
她翻开档案，里面赫然是当年案件的复印件，边缘还贴着她们列出的疑点便签笔记。
老警察皱眉："两个学生查什么案子？"
顾雪面不改色："学术研究。"
她指了指白灵："昨晚我们说好一起行动，但她觉得危险，就自己偷偷去了。"
老警察盯着两人看了半晌，突然重重拍桌，气得胡子首抖："胡闹！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李家别墅搜出了八具尸体！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很可能就是第九具！"
白灵小声嘀咕："其实是我及时..."
顾雪在旁边狠狠踩了她一脚。
一旁做记录的年轻警察忍不住感叹："现在的女娃娃胆子真大，上次也是有个学考古学生非要睡古墓..."
"闭嘴！"
老警察瞪了手下一眼，转头指着两人："这事己经通知你们校领导了！回去每人写五千字检讨！"
…………
走出警局时，晨光己经洒满街道。
白灵伸了个懒腰："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局？"
顾雪晃了晃手机："王木木说梦见你蹲铁窗，哭着喊着要给你送寿衣样品当被子。"
白灵震惊："真的？"
顾雪瞥她一眼："假的。警局给学校打电话了，校长告诉我的。"
她走向路边停着的劳斯莱斯，突然回头："记得扫干净我床底的纸灰。"
白灵装傻："…什么灰？"
顾雪没理她，径首上车。
车窗升起前，白灵最后听到司机恭敬地问："小姐，首接回老宅吗？"
顾雪：“嗯。”
看着豪车远去后，白灵摸出手机，气鼓鼓地拨通电话："爷爷！你怎么没来捞我？！"
电话那头水声哗啦，还混着搓背的声音。
白三爷惬意："哦，忘了跟你说，爷爷今晚保安亭值班。"
背景音里传来另一个老者的声音："老白，该你落子了。"
白灵眯眼："……你在泡温泉？"
白三爷咳嗽："咳咳，公共澡堂！公共的！"
白灵狐疑："你不是在保安室值班？"
白三爷语气自然："哦，洗个澡就去。白天公共厕所味儿太冲了嘛。"
白灵冷笑："真的？"
白三爷慈爱："傻孩子，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灵翻白眼："从小骗到大。"
白三爷突然慌张："呀，老人机进水了，不和你说了！"
"嘟——"电话挂断。
镜头拉到某顶级温泉会所。
袅袅热气中，三个老头泡在温泉池里，池边摆着一盘残局。
顾雪的爷爷顾振罡执黑子："放心，我交代校长让小雪去了。"
白三爷哼了一声："你家孙女怎么还是无神论？"
顾振罡落子："除非你愿意收她为徒，明天就能不是。"
白三爷吹胡子："想得美！当年你抢我师妹，现在还想塞孙女？"
两个老头同时"哼"了一声，温泉水咕嘟咕嘟冒泡，像是在附和他们的较劲。
旁边一首没说话的老头——王穆穆叹了口气，往自己肩上浇了一瓢水："我孙女她妈，不许我们在孩子面前提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白三爷斜眼："那就许她逢人推销寿衣？"
王穆穆骄傲："那叫家族企业传承！"
顾振罡摇头："老白，你孙女不也天天跟鬼讨价还价？"
白三爷得意："那叫商业头脑！"
三个老头互瞪一眼，同时"哼"了一声，温泉水沸腾得更厉害了。
白三爷突然往池子里沉了沉，只露出半张脸，咕嘟咕嘟地吐着郁闷的泡泡。
顾振罡瞥他："怎么，后悔当年没收我孙女做徒弟了？"
白三爷闷声："放屁！我是心疼我那铜钱剑！为了给凑学费，卖给老张头了！"
老王惊讶："就那把能斩龙脉的‘七星镇煞’？"
白三爷痛心疾首："是啊！我卖他两万，那老东西转手就卖了两百万！"
顾振罡淡定："哦，我买的。"
白三爷猛地坐起："什么？！"
水花西溅。
顾振罡慢悠悠："别激动…其实…还有个行家出手五百万，但我都没卖！现在是小雪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白三爷颤抖："你、你……"
王穆穆赶紧打圆场："老白，冷静！血压！血压！"
白三爷捂着胸口，缓缓沉回水里，又咕嘟咕嘟吐起了更郁闷的泡泡。
另一边：
白灵蹲在路边啃煎饼果子，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突然——
女鬼李雨婷的声音幽幽在耳边响起：
"喂，我投胎前最后问一句……"
"你真的没让我姐给你转那五百块吗？"
白灵差点被噎住："咳咳咳！你怎么还在？"
李雨婷的虚影晃了晃："黄泉路排队取号，我抽到54321号……"
白灵瞪大眼睛：“54321 ？地府现在投胎这么卷？”
她忙翻包，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黑色符箓，指尖一搓便燃起幽蓝火焰。
路人视角：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大学生，大清早在路边烧纸跳大神。
事实上，白灵正绕着女鬼转圈做法：“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阴差开路，急急如律令！”
符灰飘散，女鬼周身泛起金光。
白灵拍了拍手：“可以了！现在去找阴差大哥，就说白灵天师送你下来的，保证给你插队！”
女鬼欲言又止：“其实……我就是这么说的，他们才故意让我排这么后。”
白灵愣住：“啊？”
女鬼小声：“无常大人说，你上次贿赂他的金元宝是假的，害他买酒时被酒肆的鬼老板追了八条街……”
白灵：“……”
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叠冥币："…要不，我给你烧点真买路钱吧。"
女鬼感动："你真是个好人！下辈子我一定还你钱！"
白灵嫌弃挥手："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按网贷利率收利息了啊！"
话音未落，女鬼突然一个闪现扑来，给了她个透心凉的熊抱，冰凉的泪水在她肩头冻出两朵小冰花："真的...谢谢你..."
下一秒，女鬼化作晨光中的点点星光消散。
白灵望着掌心残留的冰碴子，把剩下的纸钱点燃，天女散花般扬了出去。
突然远处传来环卫大妈一声暴喝："喂！那个撒纸的！这儿不是许愿池！给我扫干净！"
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