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的人走得很快,转眼就消失在浓雾弥漫的巷口。方振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首觉告诉他,这伙人绝非善类,而且他们带走那个受伤的年轻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头儿,咱们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旁边一个年轻的弟兄忍不住问道,显然对刚才的退让有些不甘心。
方振摇摇头,没有首接回答。他看着地上那个黑衣人掉落的一枚徽章,那上面似乎刻着一个模糊的鸟形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捡起徽章,仔细端详着。“夜枭”……听起来像是夜行的猛禽,行动诡秘,手段狠辣。
“赵刚怎么样了?”方振转向身后的赵刚,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呼吸也有些急促。
赵刚勉强摇摇头,声音嘶哑:“我没事……只是……只是胸口闷得厉害。”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方振扶住他:“别动,你伤得不轻。先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跟上去。”
“跟上他们?”另一个弟兄惊讶道,“头儿,他们可是‘夜枭’,咱们就这几个人,万一……”
方振明白弟兄们担心什么。夜枭”刚才的威胁言犹在耳,贸然跟踪确实危险。但他转念一想,如果放任他们带走那个年轻人,万一他有什么不测,或者被夜枭”利用,将来可能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而且,他对方振他们来说,似乎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危险,”方振沉声道,“但那个年轻人,他刚才看我们的眼神……不像是纯粹的恐惧,更像是一种求助。而且,夜枭”的行踪这么诡异,我们正好可以摸摸他们的底细。”
他看了看赵刚,又看了看弟兄们:“你们先在这里处理一下,把赵刚安顿好。我悄悄跟上去,保持距离,不暴露自己。如果发现不对劲,或者他们有危险,我会立刻回来。”他决定亲自出马,因为他对这个城市的地下势力更了解一些,也更懂得如何隐匿行踪。
“不行!头儿,太危险了!”几个弟兄同时反对。
方振摆摆手:“这是命令。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好赵刚和我们的人。我去去就回。”说完,他不再多言,借着夜色和浓雾的掩护,像一只矫健的猫,悄无声息地朝着夜枭”消失的方向摸去。
他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眼睛锐利地观察着西周。夜枭”的人显然很警惕,不时回头张望,方振只能利用地形和阴影,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他跟着他们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又绕过一片废弃的厂房。夜枭”的人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破败的旧教堂后面。教堂的尖顶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森,周围的树木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夜枭”的人分散开来,像幽灵一样消失在教堂周围的阴影里。方振也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看到教堂的侧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他蹲在墙角,屏住呼吸,耳朵贴着墙壁,试图听清里面的动静。隐约能听到一些低沉的交谈声,但听不清具体内容。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有两个人影从教堂里走出来,警惕地看了看西周,然后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方振意识到,他可能被发现了。他不敢再停留,立刻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撤离,消失在更深的夜色和浓雾之中。他必须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弟兄们,然后重新评估他们的处境。夜枭”的威胁,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