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星途:爱与梦想的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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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星光照亮的排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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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璀璨星途:爱与梦想的交响
作者:
心许多
本章字数:
5928
更新时间:
2025-07-09

Livehouse的排练厅里飘着松木清香时,程星野正蹲在舞台角落调吉他弦。新铺的木地板还带着毛刺,他的指尖被划出道细痕,血珠滴在谱架上,恰好落在《未完待续》的休止符位置。林小满递来创可贴的瞬间,窗外突然掠过群白鸽,翅膀扑棱的声音惊得调音台里的磁带沙沙转动,吐出段走调的童声——是山区孩子们录的《星途无终》合唱版。

“磁带里混进了溪流声。”林小满把录音笔凑到耳边,背景音里除了孩子们的歌声,还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和蝉鸣。支教老师在附信里说,录音是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完成的,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总跑调,每次唱到“星光照亮归途”就会突然停下来,指着天上的云说那是钢琴的形状。程星野摸着谱架上的血痕笑起来,说这才是最珍贵的杂音,比任何后期制作都动人。

穿校服的少女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侧幕,琴颈上贴满彩色贴纸,有颗向日葵贴纸的边角己经卷了边。她昨天写的歌词被程星野抄在排练板上,“风带着歌声落在窗台”那句被圈了红圈,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音符。“我爸以前总说,唱歌就像种向日葵,”少女突然开口,声音比昨天稳了些,“不管绕多少弯路,花盘总会朝着光的方向。”舞台顶上的聚光灯突然闪了闪,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株努力向上生长的植物。

李婶踩着缝纫机的节奏从后门进来,踏板声恰好合上《土壤与星》的BPM。她手里捧着个铁皮饼干盒,里面码着二十多双鞋垫,每双都绣着不同的乐器:二胡、手风琴、都塔尔……最底下那双的针脚歪歪扭扭,琴键形状的布纹里还留着根线头。“这是社区老太太们凑着绣的,”李婶把鞋垫往程星野怀里塞,“张大爷的老伴儿眼快花了,穿针都得让孩子帮忙,可偏要绣把吉他,说当年在地下通道听你们唱歌时,就记住这玩意儿了。”

铁皮盒底压着张泛黄的节目单,是三年前社区联欢会的。程星野的名字被圆珠笔圈过,旁边写着“吉他弹唱《旧巷》”,字迹和少女父亲手机里的录音文件名如出一辙。林小满突然想起签售会那天,少女说父亲总在地下通道站到深夜,寒冬腊月也揣着保温杯等他们收摊。此刻那只保温杯正放在调音台上,杯壁的茶渍晕出片深色,像极了老巷地图上的河流。

“安哲说维也纳那边寄了样特别的东西。”沈清和抱着个长条形木箱冲进排练厅,箱角贴着张阿尔卑斯山的明信片。打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是架老式手风琴,琴身上刻着行德语,翻译过来是“让每个异乡都有故乡的调子”。琴箱里还藏着本乐谱,教授用红笔在《献给老巷的交响诗》扉页写着:“唢呐独奏部分请找老巷的王大爷,他年轻时在剧团吹过《百鸟朝凤》。”

话音刚落,排练厅的木门就被推开。头发花白的王大爷背着唢呐站在门口,蓝布衫上沾着铜锈色的痕迹。他从布包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后露出本手写乐谱,纸页边缘己经脆化,“1958年剧团排练稿”的字迹却依然清晰。“这是当年下乡演出时写的,”老人指着其中段旋律,“你们听听,像不像巷口那棵老槐树的风声?”唢呐声突然在排练厅炸开,高亢的调子惊得窗外的白鸽再次起飞,翅膀掠过高音谱号形状的窗棂,投下流动的阴影。

程星野突然抓起吉他合奏起来。《故土有根》的旋律和唢呐声缠绕着升空,穿校服的少女跟着哼唱,李婶的缝纫机踏板越踩越快,连沈清和都用手机敲起了节拍。调音台里的磁带还在转动,山区孩子的歌声、维也纳的提琴声、老巷的风声在空气里交织,形成段奇妙的和弦。林小满在乐谱本上飞快记录,铅笔尖在“未完待续”的标题下画出道上扬的弧线,像道跨越山海的彩虹。

傍晚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Livehouse的铁皮屋顶,噼里啪啦的声响恰好成了天然的鼓点。程星野突然拉着林小满冲进雨里,少女抱着吉他跟在后面,王大爷的唢呐声从窗口飘出来,混着雨丝在老巷里回荡。张大爷的馄饨摊己经支起雨棚,铜锅里的沸水冒着白汽,几个举着乐器的年轻人正围着灶台唱歌,其中个穿冲锋衣的男生弹着都塔尔,琴弦上还挂着片没来得及摘下的向日葵花瓣。

“这是新疆来的阿依古丽。”沈清和冒雨跑过来,手里攥着张湿透的车票。穿冲锋衣的女生抬起头,辫子上的银饰叮当作响:“我爷爷说,好歌声要像坎儿井的水,流到哪儿就滋润哪儿。”她突然拨动琴弦,改编版的《风与雨的协奏》混着雨声淌出来,有个乐句明显带着维吾尔族民间音乐的调子,程星野的吉他立刻跟上,像两条相遇的溪流。

雨停时,老巷的青石板缝里钻出许多蜗牛。孩子们举着玻璃罐收集雨水,罐壁上贴着从各地寄来的星星贴纸。程星野蹲在花坛边,发现昨夜种下的向日葵种子己经发芽,嫩芽顶着层细密的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光。林小满把那片樱花标本放进玻璃罐,水珠顺着叶脉流淌,在罐底汇成小小的倒影——是整个老巷的轮廓,Livehouse的霓虹灯管在倒影里亮起来,像串发光的音符。

排练厅的灯亮到后半夜。程星野对着麦克风试唱新改的副歌,林小满突然指着频谱仪笑起来:“你看,声波形状像不像老巷的地图?”屏幕上的绿色波纹起伏蜿蜒,确实和沈清和贴在墙上的地图重合,最亮的那个波峰刚好对应着老槐树的位置。穿校服的少女抱着吉他靠在墙角,琴包上的折纸星星在空调风里轻轻摇晃,她父亲的保温杯放在脚边,里面的茶水己经凉透,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

王大爷的唢呐突然从后门探进来,琴箱上沾着片新鲜的槐树叶。“我改了段引子,”老人咧开缺牙的嘴笑,“加了点你们年轻人说的‘布鲁斯’,你听听中不中?”唢呐声在凌晨的排练厅里响起,既有《百鸟朝凤》的明快,又带着点蓝调的慵懒,程星野的吉他立刻呼应,像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林小满在乐谱本上写下最后句歌词时,窗外的天己经泛白,第一缕晨光穿过高音谱号窗棂,落在“所有声音终将相遇”那行字上。

清晨的巷口传来豆浆的香气。张大爷的铜勺敲着铁锅,节奏比昨天又快了些,李婶说这是被排练厅的音乐带的。程星野背着吉他走过馄饨摊时,被群举着录音笔的孩子围住,他们的录音笔里存着各种声音:菜市场的吆喝、地铁的报站、海边的浪涛……最小的那个孩子举着个玩具麦克风,奶声奶气地唱着《未完待续》的片段,跑调的地方和山区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如出一辙。

林小满突然指着老槐树惊叫。昨夜挂在枝头的星星贴纸被雨水打湿,颜料顺着树干流淌,在树皮上画出道彩色的溪流,恰好绕过当年程母用缝纫机轧出的痕迹。程星野伸手去摸那道痕迹时,发现树洞里藏着个熟悉的铜戒指——是他当年弄丢的星星戒指,铜锈里裹着的薰衣草种子己经发芽,嫩绿的枝条从树洞钻出来,缠着片樱花标本向上生长。

“音乐节的海报可以定稿了。”沈清和举着设计图跑来,海报的背景是晨光里的老巷,程星野和林小满的名字旁边,己经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新名字:阿依古丽、王大爷、穿校服的少女、山区的孩子们……最底下留着片空白,旁边用马克笔写着行小字:“这里是你的位置”。

程星野突然抱起吉他坐在老槐树下,和弦响起的瞬间,整个老巷都仿佛安静下来。王大爷的唢呐从Livehouse飘出来,阿依古丽的都塔尔声从馄饨摊传来,穿校服的少女在工作室门口跟着哼唱,连张大爷敲铜勺的节奏都变得格外整齐。林小满翻开新的乐谱本,第一页画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根须深深扎进土壤,枝叶却向着星空伸展——像极了他们此刻的模样,在故土的芬芳里,继续编织着关于星海的梦想。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谱纸上,《未完待续》的旋律在晨光里轻轻摇晃,像艘载着无数歌声的船,正要驶向更辽阔的远方。而老巷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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