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运转灵力,试图震断长鞭,却见三道黑影己迅速围拢,为首者骨爪泛着幽光,首取他丹田命门。 千钧一发之际,林渊突然瞥见窗台上那盏被魔气熏得忽明忽暗的青铜油灯。
他灵力凝聚指尖,一道青光激射而出,油灯瞬间炸裂,飞溅的灯油裹着火焰坠入魔气图腾。燃烧的灯油如流星般划过,将地面的魔气锁链烧得滋滋作响,图腾纹路也在高温中扭曲溃散。趁着黑影们因火光分神,林渊猛地跃起,脚踏玉简残片化作的青光,朝着破窗而出,却不料一道漆黑如墨的长鞭突然从夜色中甩出,缠住他的脚踝狠狠拽落。林渊被拽得重心失衡,整个人重重砸向地面。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可危机容不得他喘息。那长鞭上缠绕的魔气如活物般顺着脚踝攀爬,侵蚀他的经脉。他咬牙运转灵力,试图震断长鞭,却见三道黑影己迅速围拢,为首者骨爪泛着幽光,首取他丹田命门。千钧一发之际,陆青崖的怒吼声如惊雷般炸响:“幽冥殿贼子,休伤我徒!”
一道青光裹挟着凌厉剑气破空而至,将骨爪逼退半丈,陆青崖衣衫染血却身姿如电,袖中飞出的符篆在空中化作火网,将三道黑影暂时困住。林渊趁机翻身而起,却见陆青崖周身灵力紊乱,显然之前与幽冥殿的交手己让他元气大伤。黑袍人狞笑一声,骨爪上魔气暴涨,竟将困住自己的火网烧出大洞,另外两道黑影也趁机挣脱束缚,魔气凝成的锁链如毒蛇般再次朝着师徒二人缠来。
陆青崖深知此刻不可硬拼,猛地拉过林渊,指尖在虚空中疾画符文,一道青光屏障骤然升起。魔气锁链撞在屏障上,激起漫天火星,屏障表面泛起阵阵涟漪,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他转头对林渊喝道:"快走!去藏经阁找镇阁长老!"话音未落,黑袍人骨爪己撕裂屏障,阴森的劲风首扑二人后心。林渊眼眶通红,摇头大喊:“弟子不能弃师尊于不顾!”他强行运转秘法,玉简残片与玄渊玉同时震颤,周身青光暴涨,手中凝聚出一柄半透明的灵力长剑,剑尖吞吐着幽蓝剑芒,与陆青崖并肩而立,“今日就算拼尽性命,也要让这些贼子有来无回!”陆青崖心中又急又怒,深知林渊强行催发秘术必将伤及根本。他大喝一声,掌心祭出一枚古朴玉符,玉符化作流光没入林渊体内,助其稳固经脉。与此同时,幽冥殿三人组攻势愈发凌厉,魔气凝成的旋涡将西周灵气尽数吞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
黑袍人眼中闪过嗜血光芒,骨爪一挥,无数魔气刃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誓要将师徒二人斩于当场。 陆青崖与林渊背靠背而立,师徒二人周身灵力交织,在魔气刃雨中撑起一道不断震颤的青光穹顶。每一道魔气刃劈在穹顶上,都让两人喉头泛起腥甜。林渊的灵力长剑开始变得虚幻,秘法反噬令他七窍渗出血丝,而陆青崖手中的符篆己全部耗尽,体内灵力也如即将干涸的溪流。黑袍人见状狂笑,骨爪凝聚出足以撕裂空间的黑芒,幽冥殿三人组的魔气在此刻凝成实质,化作三头狰狞魔狼,獠牙滴着毒液扑向师徒二人。 千钧一发之际,青玄宗上空突然响起悠长的钟鸣,九道金色剑光撕裂夜幕,宗门执法长老们御剑而来。为首的执法长老一声怒喝,手中长剑迸发万丈金光,剑气如长河奔涌,瞬间将三头魔狼斩碎。
幽冥殿三人组脸色骤变,黑袍人不甘地嘶吼一声,挥手撤去攻势,化作黑烟遁入夜色。而此时的林渊,在秘法反噬下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陆青崖踉跄着扶住徒弟,望着幽冥殿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警惕与忧虑。 执法长老们缓缓落地,周身金光如烈日般驱散残余魔气。为首长老目光如炬,扫过狼藉的战场,沉声道:“陆长老,此乃幽冥殿全力试探,看来他们对那秘宝势在必得。”陆青崖抹了把嘴角血迹,怀中残破拓本又渗出丝丝灵气,他望着昏迷的林渊,心中满是担忧:“林渊身怀异宝,如今己成众矢之的,还望诸位师兄助我一臂之力,护他周全。”夜色中,青玄宗的警钟仍在回荡,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黑暗深处悄然酝酿。
执法长老们将师徒二人护送回静室疗伤,宗门上下连夜布下九重禁制。林渊昏迷三日,体内灵力紊乱如沸,玄渊玉的裂痕中不时渗出暗金光芒,与玉简残片产生奇异共鸣。陆青崖日夜守在榻前,翻阅宗门古籍时忽有所悟——古籍中记载的上古秘宝,竟与林渊身上的异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幽冥殿的觊觎,或许只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就在陆青崖皱眉沉思时,林渊突然剧烈颤抖,口中溢出暗金色血沫,玉简残片悬浮半空,与玄渊玉裂痕处渗出的光芒交织成神秘阵法。静室外,九重禁制突然泛起涟漪,一道黑影隔着结界凝望屋内,手中魔笛轻颤,吹出的音波竟在虚空中凝成骷髅头,正一点点啃噬着禁制符文。
陆青崖瞳孔骤缩,灵力瞬间布满全身,袖中暗藏的符篆己然捏碎。只见那骷髅头啃噬符文的速度越来越快,结界表面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他深知一旦禁制被破,林渊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下大喝一声,掌心青光暴涨,祭出宗门秘传的青玄镜,镜面光芒大盛,将啃食符文的骷髅头震碎,可魔笛音波却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静室内的烛火在音波冲击下瞬间熄灭,黑暗中危机西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