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照,金芒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入,小燕子己欢欢喜喜地将皇后赏赐的玉簪小心别在发髻间,裙摆随着蹦跳扬起,像朵盛开的春日繁花,朝着坤宁宫欢快奔去。宫门前的鎏金铜狮威严伫立,鬃毛上还凝着夜露,在晨光里闪烁如碎钻,她扬着绣着蝴蝶的帕子,清脆的嗓音穿透宫门:“皇额娘!小燕子来给您请安啦!”
殿内,环佩相撞的叮当声如悦耳的清音,皇后身着月白缎绣玉兰宫装,衣袂飘飘,正俯身专注地逗弄着池中锦鲤。那些色彩斑斓的鱼儿,摆动着绸缎般的尾巴,在碧波中游弋。见小燕子风风火火闯进来,皇后故意板起脸,眉眼间却藏着几分笑意:“瞧瞧,哪有个格格的样子?不成体统。”
“皇额娘~” 小燕子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娇嗔着凑过去,发髻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点点光芒,晃得人移不开眼,“您就别凶我啦!上次是小燕子不懂事,惹您生气,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嘛!” 说着,她委屈巴巴地揪着皇后柔软的袖口,眼尾泛红,“您不知道,受伤那几日,我做梦都想着皇额娘,想得眼泪汪汪的!”
皇后的指尖悬在水面上,锦鲤纷纷聚拢,轻轻触碰着她的指尖。被小燕子这般缠着,终究没了法子,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语气虽严厉:“贫嘴的丫头!” 可眼角却漾起柔和的笑意,如春风拂过湖面。池塘里的锦鲤似也感受到这份欢乐,争相跃起,溅起的水花如晶莹的珍珠,沾湿了小燕子的裙裾。
小燕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搂着皇后的胳膊首晃,撒娇道:“皇额娘最好啦!以后我天天来给您请安,给您讲宫外好玩的事儿,还给您捶腿!” 那甜言蜜语,像一串香甜可口的糖葫芦,把皇后哄得忍俊不禁。皇后忙命人取来备好的绸缎、香囊,各色精美物件堆了满满一桌,绸缎的光泽与香囊的精致,衬得殿内愈发温馨。
正闹得欢快,忽听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乾隆撩起明黄袍角,大步跨进门槛,瞧见眼前这副亲昵的景象,惊得步子都乱了:“这…… 这是何意?” 他瞪圆眼睛,看着小燕子腻在皇后身边,又瞅瞅满地赏赐,满脸的不可思议,活像撞见了什么奇事。
皇后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执起鎏金护甲轻点小燕子鼻尖:“皇上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以为臣妾要‘惩罚’这丫头?” 她转头看向小燕子,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盈盈,“倒是皇上该罚,平白误会了本宫一番心意。”
小燕子趁机扮个鬼脸,眉眼弯弯,灵动俏皮:“皇阿玛您看!皇额娘可疼我了,比御膳房的糖糕还甜呢!”
乾隆看着素来端庄的皇后眼波流转,满是温柔笑意,又瞧着小燕子笑得灿烂,眉眼弯弯似月牙,不由得抚掌大笑:“好好好!朕今日才知,原来坤宁宫里藏着两个‘活宝’!” 廊下的铜风铃被风一吹,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倒像是也跟着欢快地笑起来,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一抹灵动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