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垂眸听着小燕子急切又真挚的话语,指节因用力攥紧掌心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他喉结剧烈滚动,下颌紧绷得几乎要将牙关咬碎,内心翻涌的自责、懊悔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就在小燕子还想继续说下去时,他突然一把将小燕子紧紧搂入怀中,手臂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连带着身上玄色劲装的布料都因用力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小燕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手中还保持着捧住怀恩脸庞的姿势。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僵在原地。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怀恩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在自己胸口,如同擂鼓。怀恩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发间淡淡的皂角香萦绕在她鼻尖。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却没发出声音 —— 那些 “你就是我的光”“再也不会放开你” 的话,像沸腾的岩浆在胸腔里翻涌,却被他死死咽回心底。他怕太过炽热的告白会吓到眼前人,只能在无声的拥抱里,把汹涌爱意化作手臂一下又一下收紧的力度,仿佛这样就能把小燕子永远留在身边。
小燕子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肋骨都隐隐作痛,却也察觉到之前怀恩话语里是从未有过的深情。只是她尚未开窍,懵懂地拍了拍怀恩的后背,像哄小孩子般说道:“好啦好啦,别难过了,我这不一点事儿都没有嘛!”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怀恩的脖颈。“你这么厉害,以后肯定还能保护我好多好多次!”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发间的绒花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就在这温情的时刻,小燕子的肚子突然 “咕噜” 一声,响亮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这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惊得房梁上的灰尘都轻轻颤动。她的脸 “腾” 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一首蔓延到脖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慌乱地挣扎着想要从怀恩怀里出来,双手在他胸前推搡着,嘴里结结巴巴地解释:“我…… 我这是,是刚刚没吃饭……” 慌乱中,她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绷带,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也顾不上疼痛,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怀恩看着她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模样,眼底瞬间漫上一层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的暖阳,将方才所有的阴霾都驱散殆尽。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宠溺的弧度,伸手轻轻按住小燕子,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端起早己放凉些许的阳春面,热气早己消散,只剩下袅袅的余温。他用筷子挑起一缕面条,递到她嘴边,声音里尽是宠溺:“快吃吧,小馋猫。” 说话时,他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小燕子眨了眨眼睛,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的唇瓣上还带着一丝紧张的。随后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雀儿,张开嘴巴一口咬住面条,含糊不清地说:“还是怀恩最好啦!” 面条滑入喉咙时,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她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向怀恩撒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两颗明亮的星星。吃完一口就眼巴巴地望着怀恩,等着他再喂下一口,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的汤汁,模样可爱至极。而怀恩就这么托着碗,耐心又专注地喂着,每一次将面条送到她嘴边时,都会不自觉地放轻动作,目光里满是深情与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