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只想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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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训练场事故:烟花炸飞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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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正德皇帝只想摸鱼
作者:
烟花易冷93
本章字数:
5932
更新时间:
2025-07-02

林小凡裹着狐裘站在演武场的靶场高台上,望着下方整队的镇北新军,鼻尖冻得通红,眼里却烧着团火。

“都把家伙什亮出来!”他拍了拍身边的木箱,“朕让工部赶制的‘震天雷’,今日要让你们见个真章!”

士兵们哄笑起来。这“震天雷”哪是什么火器?分明是林小凡让人把烟花改良的——竹筒里填上火药,外头裹层浸油的麻纸,点燃引线后能炸出碗大的火团。说是“战术武器”,其实更像个会响的烟花。

“陛下,这玩意儿能打敌?”老刀扛着他那把杀猪刀凑过来,“小的昨日试了,引线烧得太慢,还没跑到敌阵跟前就灭了。”

“所以今日要练配合!”林小凡指了指身后的木架,“每十步设一个‘雷堆’,第一组跑过去点引线,第二组接着往前冲,第三组……”他话没说完,就见远处跑来个穿玄色锦袍的胖子——镇北新军参将周奎,腰间挂着柄镶嵌绿松石的雁翎刀,手里还攥着串檀木佛珠。

“陛下!”周奎抱拳行礼,佛珠在雪地里磕出“咔嗒”声,“末将听说要在雪地里试‘烟花’,特来观礼。”

林小凡心里咯噔一下。这周奎是兵部派来的“监军”,平时最讲究规矩,昨日还训斥过几个在雪地里打闹的士兵。他今日来,怕是要挑刺儿。

“周将军来得巧!”林小凡硬着头皮笑,“正好让你看看,咱们的‘新式火器’怎么烧得敌军喊娘!”

他冲身后的铁算盘使了个眼色。铁算盘立刻扯着嗓子喊:“各队听令!第一组,张三、李西、王五——带‘震天雷’,跑五十步点火!第二组,赵六、刘七、老刀——跟上,冲过雷堆后举刀呐喊!第三组……”

士兵们摩拳擦掌。刘三儿搓了搓手,往掌心哈了口气:“陛下,小的昨天偷了伙夫半块火折子,保准引线点得旺!”

“去去去!”林小凡踹了他一脚,“这是军国大事,用点心!”

“点火——!”

随着铁算盘一声令下,张三咬着引线冲了出去。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活像一群被踩乱的蚂蚁。他跑到第一个“雷堆”前,手忙脚乱地把引线凑到火折子上。

“滋啦——”

引线刚冒火星,就听“砰”的一声闷响!

众人抬头,只见张三脚下的雪突然炸开,碎冰碴子裹着火星子窜上半空。更离谱的是,那“震天雷”竟没炸完,引线“刺啦”一声窜到了旁边的草垛上——草垛里还藏着半袋没晒干的土豆!

“轰!”

第二声巨响比第一声还响。草垛腾起半丈高的火苗,土豆块裹着火星子乱飞,活像下了一场火雨。

“我的帽子!”

一声尖叫混在爆炸声里。林小凡转头,就见周奎站在二十步外,浑身是雪,头顶那顶珊瑚红的纬帽不见了踪影。他手里还攥着半串佛珠,指节发白,脸上的肥肉抖成了筛糠。

“将军的帽子!”旁边的亲兵扑过去,在雪地里扒拉,“许是被火星子燎飞了!”

周奎突然“哇”地哭出声来。他今年西十有二,最宝贝这顶珊瑚帽——是他娘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戴上它,周家就后继有人”。如今帽子没了,他只觉天旋地转,踉跄两步扶住木架,佛珠“哗啦啦”撒了一地。

“反了!反了!”他抹了把鼻涕,“你们当这是耍杂耍?本将跟着皇上南征北战,都没见过这么胡闹的!”

林小凡赶紧跑过去:“周将军,误会!这引线是工部新制的,许是……”

“误会?”周奎突然拔高声音,“本将当年在宣府,蒙古人围城三月,本将带着弟兄们啃冰渣子都没怕过!今日倒好,被你们这群毛头小子炸得连帽子都保不住!”他指着林小凡的鼻子,“你当这是儿戏?本将要参你个‘治军不严’,让你爹在凤阳都抬不起头!”

铁算盘在旁边首搓手。他刚才明明检查过引线,可那火药是户部急着拨的,说是“边角料”,说不定掺了潮的……

“将军息怒!”老刀突然把杀猪刀往地上一插,“末将替弟兄们给您赔罪!今日晚饭,咱们去伙房抢两盆热汤,保准您喝得暖乎!”

“滚!”周奎踹了他一脚,“本要将帽子寻回来,就去白云观出家!从此不碰刀枪,只念经文!”

周奎说到做到。

第二日清晨,林小凡刚在乾清宫喝完参汤,就见司礼监的小太监捧着个锦盒跑进来:“陛下,镇北新军周奎周将军求见,说要……说要剃度。”

“剃度?”林小凡差点把参汤喷出来,“他不是说要出家吗?”

“可不是!”小太监擦着汗,“今早天没亮,他就带着亲兵去了西山的普济寺。老方丈不肯给他剃度,说‘将军身负皇恩,岂能说遁就遁’,他把老方丈的佛龛都掀了,现在正举着剃刀在自己头上比划呢!”

林小凡赶紧套上狐裘,带着张永往普济寺跑。

普济寺的雪地上一片狼藉。周奎的玄色锦袍被扯得歪歪扭扭,手里攥着把生锈的剃刀,面前摆着个缺了口的瓦盆,里头泡着半盆清水。老方丈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首哭:“将军!您这一剃度,周家就绝后了啊!”

“绝后?”周奎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我娘临死前说,这帽子是周家的根!如今根没了,要后有什么用?”他举起剃刀,对着自己的头顶比划,“老方丈,您别拦我,我这颗项上人头,就当给佛祖赔罪了!”

“慢着!”林小凡大喝一声。

周奎的手顿在半空。他转头看见林小凡,突然“扑通”一声跪了:“陛下!末将不是抗旨,实在是……实在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林小凡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珊瑚帽——己经被雪水浸透,珊瑚珠子裂了几道缝。他摸了摸周奎的头顶,又看了看地上的剃刀,突然笑了:“周将军,你可知当年戚继光练兵时,让士兵把石头当倭寇砸,结果砸偏了砸到自己脑袋?”

周奎一愣。

“练兵哪有不摔跤的?”林小凡把帽子塞给他,“你这帽子虽破了,到底还在。要是真剃了度,往后见了你娘的牌位,你说不清是帽子重要,还是佛重要?”

老方丈趁机拽住周奎的袖子:“将军,您看这雪地里,您的脚印多深。这说明您心里还有火气,还有挂碍——这才是活人该有的样子啊!”

周奎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印,又看看林小凡手里的帽子,突然“哇”地又哭了:“陛下,末将不是没志气,实在是……实在是这帽子跟了我二十年,比我媳妇还亲……”

周奎最终没出家。

林小凡让人把那顶珊瑚帽拿到京城最好的绣坊修补,又赏了周奎十两银子让他买酒压惊。周奎摸着补好的帽子,红着眼圈说:“陛下,末将昨日是气昏了头。往后您让末将往前冲,末将绝不皱眉头!”

可林小凡却笑不出来。他站在演武场边,看着士兵们重新排好的队列,手里攥着那截炸飞的引线——果然,引线是用湿火药混着碎草纸做的,根本烧不透。

“去把工部尚书请来。”他对张永说,“就说朕要‘借’他库房里的硫黄。”

铁算盘凑过来:“陛下,末将有个主意。咱们的‘震天雷’引线太短,要不……加长?”

“加长?”林小凡眼睛一亮,“对!用干燥的麻绳浸桐油,再裹层硫黄粉——这样引线烧得慢,士兵跑的时候也安全。”

“那要是下雨呢?”老刀挠了挠头,“麻绳遇水就软,引线不就灭了?”

“那就用油纸裹!”刘三儿把拳头一挥,“末将在顺天府偷过鞭炮,那玩意儿的引线最耐造!”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林小凡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这雪地里的寒气,都没那么冷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的宁王府里,朱宸濠正捏着那截炸飞的引线残片。残片上沾着半粒土豆——正是镇北新军用来当“军饷”的土豆。

“有意思。”他把残片扔进炭盆,“林小凡这小子,倒真会就地取材。不过……”他阴恻恻地笑了,“等本王的‘神机营’到了,看谁的烟花更响!”

炭盆里的火星子“噼啪”作响,映着他脸上的狠厉。而演武场上的新军还在争论引线该用麻绳还是油纸,没人注意到,天空的云层里,有只乌鸦正扑棱着翅膀,往京城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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