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簪雪能感觉出宋廷让不想让她费心费力去准备生日礼物,但许簪雪头一次给他过生日,自然是想为他准备一个充满心意的礼物。
两人到家己经快八点了,宋廷让催着许簪雪去沐浴,人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儿,一副“你不去洗澡我就一首等你”的模样,弄得许簪雪想和猫玩都不行。
果不其然,等许簪雪进了浴室后,宋廷让也穿着件大裤衩就走进去了。
……
许簪雪第10010次怀疑人生,为什么他体力就那么好。
但还没有考虑出结果,就得到了宋廷让第二天需要在青大参加专业老师的合作讲题回不了家的消息。
许簪雪心里开心死了,面上又装作很舍不得宋廷让,小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可她眼里的开心却被宋廷让看得一干二净,又把人抱回房间让她说了几十遍想他。
许簪雪也早就计划好了,下午向公司请了假,一个人去到了京市山里有名的寺庙,十分虔诚的向远近闻名的慧德大师求了一颗颗雪色的菩提子,然后又让许父把他珍藏在家多年的沉香手串寄了过来,亲自设计了一款手串。
许簪雪把沉香和雪色的佛珠刺串了起来,又买了玉石找师傅雕刻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玉兰发簪,挂在手串的交接处,小发簪精致且重量十足,配合上方雪色的菩提子及108颗沉香佛珠,送给宋廷让的话,完完全全就是让他打上了许簪雪的标签。
许簪雪很喜欢自己准备的这份礼物。
到了周西晚上11点57分,宋廷让抱着刚洗完澡的许簪雪从浴室走了出来,累得她都快睡着了,59分时,许簪雪的手机响起了闹钟。
宋廷让皱眉,疑惑她为什么调这个点的闹钟。
就见原本躺在怀里昏昏沉沉的女人一下子惊醒,推开他跑去了客卧。
一分钟后,许簪雪拿着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走了进来,踮起脚亲了亲宋廷让,对着他大声说道:“生日快乐!宋廷让!”
然后拿出她准备好的礼物,在宋廷让的手腕上挽了起来。
刚好三圈。
许簪雪觉得自己真的算得很准,这手串戴在他手上大小刚刚好!
他腕骨线条清晰,冷玉似的皮肤下淡青色血管若隐若现,偏生扣着一串乌沉沉的沉香珠串。那珠子并不耀眼,深褐底色间杂着蜿蜒如墨的油脂线,是时光沉淀下的暗哑光泽,沉沉地压在那片冷白之上,像寒夜裹上了深重的旧绒。
宋廷让抬起手,看了看手串上的小发簪,心里涌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动手拨了拨沉香,那腕间深色珠串之下,一缕幽香如春蚕吐丝,固执地、无声地弥漫着。
香气矛盾得令人心颤——是古刹深院经年焚香的肃穆清寂,却又在某个不察的瞬间,悄然渗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肌肤暖意的诱惑。
这感觉,恰似大雪封山之夜,你路过一扇紧闭的禅房门扉。万籁俱寂,雪落无声,唯有那门缝底下,竟幽幽漏出一点暖而沉的焚香气息。那香气出现的又如此适宜,无声无息地钻进宋廷让的感官深处,勾得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无端地、细细密密地痒起来。
“我很喜欢。”
“喜欢被姐姐打上烙印。”
“我甚至想在身上纹下姐姐的名字。”
许簪雪可不想,连忙亲了他两口,以示安抚,又想了想说道:“不用纹身,我现在己经在你身上打上了我的烙印,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烙印。”
宋廷让听她这么说,想起她刚才急切的在他脸上亲的两下,笑得胸腔都震动起来,这才打消了纹身的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