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让生日前一天,风风火火的宋母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儿子,明天你生日,老爷子特意从南城过来了,今年在家给你办一场怎么样?”
宋母很尊重儿子的意见,笑着又道:“主要是想看你带你女朋友过来。”
宋家在京市权势只手遮天,家族又庞大,觊觎权势或是想趁机攀附的人太多了,故而很少办这种对外的宴会,宋廷让之前的生日也主要是和朋友一起过,这次估计也是老爷子的意思,宋廷让也该慢慢接手宋家的企业了,还有一点就是老爷子想见见这臭小子喜欢的女生。
宋母也极少干涉孩子的决定,这次因老爷子发话,宋廷让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回道:“可以。”
挂断电话后,便给李尧拨了过去,告诉他明天宋家会以生日会为由举办宴会,晚点会给他发请帖。
李尧上次去宋家宴会,还是老爷子八十大寿的时候,如今己经过去了八年,宋家又要再次举办,急得他把之前邀请来参加宋廷让生日会人的名单赶紧发给了宋廷让,到时候让管家派发出去。
许簪雪听说明天要去宋家时,还有一丝丝紧张,也不知道她家里人好不好相处,纠结着明天要穿什么,就见宋廷让递了一个盒子给她。
许簪雪打开,手指抚过裙身,如同滑入一片冷却的液态暗影。
那面料在视觉上是彻底的吞噬光线的哑光,深邃得不见一丝涟漪,指尖却传来意料之外的顺从——是重磅真丝特有的凉滑与垂坠,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感,顺从地包裹着掌心的弧度向下流淌。
宋廷让看着她,眸中温柔似水,说道:“试试。”
许簪雪点了点头,回房间换上。
抹胸领口宛如一道精准的边界,利落地截断在锁骨之下。
肌肤细腻的光泽与礼服的哑光黑彼此咬合,如同月光吻上深潭的水面,冷冽而幽深。
领口边缘的裁剪锋利如刃,勾勒出肩膀圆润的弧线,没有丝毫犹豫的余地,像一段被精心镌刻的古老柱式沟纹,庄严地托起整幅面容。
视线向下,是令人屏息的收束。腰身处被那浓重的黑色紧紧裹缠,勾勒出惊鸿一瞥的曲线,如同沙漏最纤细、最致命的中段。
及地的长度,每一步都像推动着沉重的夜色前行,裙裾拂过地面,是暗潮拂过礁石,只有最细微的、几乎被吞噬的摩擦声响。
许簪雪的刘海己经长成了中分,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幼态感,多了一丝女人的媚色。
“乖乖,很美。”
宋廷让伸手就想把人抱起来,被许簪雪拍开:“小心弄皱了,明天要穿的。”
说完,又回房间把衣服换了下来。
许簪雪问道:“明天去你家我要不要带点礼物?”
这种想法被宋廷让严厉制止:“不用,你人去他们就开心了。”
“其实应该我先去拜见你父母,但是我父母和爷爷对你很好奇,等下次我陪你回盛市,再好好和他们赔罪。”
又怕许簪雪不安,说道:“安心跟着我,一切有我,好吗?”
每次出现一些问题,许簪雪的心常常会有些不安,但也会因为宋廷让的话,而快速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