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傅,您别谦虚了。您要是当不了调解员,那咱院子里谁还能当?”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附和。
“对啊,易师傅,大家都信得过您!”
“您要是不当,那可就没人能服众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易中海微微低头,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片刻后才抬起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既然大家伙儿这么信任我,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担下这个责任了。不过,咱这院子可不小,事情也多,我一个人怕是管不过来啊……”
这话刚说出口,刘海中的眼睛顿时一亮。
他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立刻站出来,笑着说道:
“老易,您这话有道理。咱这四合院前中后三个院子,一大堆人,就靠您一个人,确实太辛苦了。
要我说啊,这调解员的事儿,可以分开来管。
比如,前院一个人,中院一个人,后院一个人,这样既省事儿,也公平。”
“对对对!”阎埠贵立刻接话,拍着大腿说道,
“老刘这话有理!你看,这院子里谁家的事儿少了?光靠一个人,哪能顾得过来?分开管,才是最合适的法子。”
“嗯,有道理!”人群里有人点头附和,“咱这院子这么大,确实该分开管,要不然一个人忙不过来。”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脸色微微一僵。
他一开始就指望着自已一个人当调解员,掌控整个院子的大小事务。
刚刚说这话就是客套,谁知道这刘海中居然打蛇上棍。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张主任也开口了。
“嗯,这个师傅说的有道理,那就分成三个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搅合,居然要分成三个人,这让易中海心里顿时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个……分开管是个法子,不过也得看大家的意见。”
“老易,您就别说了了。”刘海中笑得满脸堆肉,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得意,
“您是中院的老住户,管中院最合适了。至于前院,咱就让老阎来吧,他住得那边,平时和大伙儿也熟。后院嘛,就交给我,保证不让大家失望!”
“对对对,分得挺合理的。”有人附和道,“易师傅管中院,阎师傅管前院,刘师傅管后院,这样一分,谁都服气。”
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勉强点头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咱就按这个办法来吧……不过,咱们既然分了工,以后可得好好合作,把院里的事儿都办妥当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
“那是当然!”刘海中拍着胸脯说道,“咱们三个调解员齐心协力,肯定能把院里的事儿管得明明白白!”
“对!”阎埠贵也笑呵呵地说道,“以后咱们互相帮衬,保准让街道办对咱院刮目相看!”
易中海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里直犯恶心。
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心里早就把刘海中和阎埠贵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平安站在人群后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看得明白,这三个调解员,表面上说是为大家服务,实际上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罢了。
“平安哥,他们真的能把院子管好吗?”周亚楠小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李平安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别急,看着就行。咱们住跨院,不是前中后任何一院,他们管不着我们。”
看到结果这么快出来,张主任也是笑着说道:“几位同志别谦虚了,这是组织对你们的信任!你们是院里的老住户,平时在院里也有威信,咱们相信你们能胜任这份工作。”
三人见状,连忙应了下来。
张主任又叮嘱了几句,随后带着人离开了四合院。
张主任前脚刚走,易中海便迫不及待地召集全院开会。
院子里摆了几条长凳,男人们坐着抽烟,女人们抱着孩子围在一旁。易中海站在中央,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同志们啊,这次街道办选了咱院里的调解员,这是组织对咱们院的信任,也是对咱们的期望。”
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庄重,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李平安的方向,却又很快移开。
“咱们院子这么多年,虽说平时小事不断,但大伙儿好歹也算和和气气。
如今咱们几个调解员,责任重大,大家伙儿以后有啥事儿,就都来找我们商量,咱们一起解决。
可你们也得明白——调解员是为大家服务的,大家伙儿也得齐心协力,不能光想着自已,不为院子出力!”
易中海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低头抿了一口搪瓷缸里的茶,似乎在酝酿下一段话。
旁边的刘海中立刻接话:“就是啊!老易说得对,这院子就是一个大家庭。
可有些人呢——嘿,有些人就是不合群,光顾着自已赚得满盆满钵,也不想着院里人。你们说,这样的人,今后还能说得上话吗?”
阎埠贵也不甘落后,接着说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这院子里的规矩,是大家伙儿都守着的规矩。可偏偏有些人啊,整天高高在上,眼里看不见别人。
咱就说句实在话,这样的日子,要是都这么过,咱院还能叫四合院吗?”
贾张氏坐在人群中,听着这三个人一唱一和,连忙插嘴问了一句:“哎呦,那你们说说,这人是谁呀?咱院里谁不合群啊?你们说清楚点儿,可别让大家跟着犯糊涂!”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目光不约而同地往李平安的方向瞟过去。
李平安坐在后排的小板凳上,神色淡然,像是没听见这些话似的,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易中海见气氛渐渐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但很快又掩饰住,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态度。
放下搪瓷缸,慢悠悠地说道:“咱们院里,大家伙儿都知道,谁是为大伙儿着想的,谁又是光顾着自已的。
这些事儿,我也不好直接说,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可我得提醒一句,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老想着自已那一亩三分地,院里的事儿才是大事儿!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