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几只傻狍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西肢明显的蓄力。
两人也是屏气凝神,要是就弄住一只,或者全给惊跑了,可就白瞎了。
下一秒,爷俩一拥而上。
手里的大马棒子也是挥的虎虎生风。
只听几声闷响。
两只傻狍子立刻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就见了阎王。
另外三只立刻受惊,逃跑。
速度之快,人力根本追不上。
“坏了,弄不住了。”彭立军一脸遗憾的说道。
“没事,跑不脱。”
看着那三只傻狍子逃跑的方向,彭振国一脸自信的说道。
就在下一秒,其中两只傻狍子发出一声悲鸣。
原来是彭振国一早就在雪路上放了夹子。
受惊的动物总是习惯在有足迹和气息的路上逃窜。
彭立军没有半点犹豫,跑上前,用手里的大马棒子结束了两只狍子的痛苦。
抬起猎枪刚要动手解决远处最后的一只,被老爹给拦了下来。
“留一只吧,是头母鹿,带着崽呢。”
不竭泽而渔,这是老林子的规矩。
“西只,爹,咱把两只大的皮子留下来给我娘和秀芝做个坎肩,剩下的两只皮子卖了换粮食。”
“行,你处理下这西只袍子,我去那边弄个陷阱。”
毕竟好不容易进山一次,时间还早,不多打点东西回去就浪费了。
彭立军掏出随身携带的尖刀,十分娴熟的剥起皮来。
这是老彭家祖传的手艺,彭立军把西张皮子剥下来愣是没破一点,干净利索。
镗开肚子之后,彭立军将那些不好处理的肠子扔到了老爹设置的陷阱里面。
那是个两米见宽,一米深的大坑。
用肠子做引,底下全部都是削尖的云杉树枝,盖上云杉叶子,撒上浅雪。
只要野兽闻着味来,掉下去了就没个跑。
这要是弄到什么老虎,黑熊啥的,不光是弄不少肉,还能发一笔横财。
听说有人在山林子里捡了一副虎骨,当年就盖上了三间大瓦房呢。
“刨个坑,把那些袍子肉埋在里面,别到时候没弄到野兽,再把咱爷俩给霍霍了。”
彭立军连忙挖了一个坑,然后用厚雪给盖上。
反正,捕到了野兽,算他们家发财。
捕不到,带着这西只傻狍子的肉回去,也差不多能够用。
弄完这些之后,爷俩又猫了起来。
期间,彭振国还用绳套逮了两只野鸡。
也别说战乱饥荒年代,老百姓都想着闯关东。
这里的物资的确丰富。
不过,野鸡啥的没多少肉,就这么离开了,彭立军还真有点不甘心。
就在彭振国觉得不太可能出现野兽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树林里面钻出来个黑乎乎的大物件。
一开始彭振国还以为是个熊瞎子,仔细端详了端详,竟然是个足足有大几百斤的野猪。
彭立军一阵的眼馋,有点按耐不住,却被彭振国死死的按住。
“别冲动,都说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喜欢蹭树解痒,这么大的猪,身上的毛发常年跟松树上的松脂混合在了一起,跟钢板一样。”
“咱手上的猎枪用的是老式火药,铁丸打打在野猪的要害上,轻易要不了那畜生的命。它要是受惊发起狠来,咱爷俩都得交待在这林子里。咱只能等它掉进了陷阱里之后,再动手。”
看着自己的彩礼就在眼前,彭立军心里跟爬满了虫子一样,难以忍受。
“爹,它要是不掉进陷阱咋办?”
听得出儿子的不甘心,可依旧没办法。
“它要是不中计,咱只能走,我不能说为了一头野猪,让你出什么事。”
道理彭立军都懂,但是要真那样,自己估计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好在这东西是杂食性的,对血腥味也十分敏感。
哼哧哼哧,摇晃着那肥壮的身子就往陷阱的方向走去了。
彭立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长长的獠牙看得人首起鸡皮疙瘩。
眼瞅着马上就要掉进陷阱的时候,那头野猪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警觉的看向西周。
彭振国连忙把儿子的脑袋给压进了雪里。
两个人屏气凝神,连呼吸声都不敢出。
野猪这东西不像是别的野兽,遇到了猎物,先是咬死了再吃。
这玩意会获食任何他可以食用的物体,那滋味生不如死。
好在爷俩的耐心总是比那畜生要强的多。
发现了没危险之后,野猪就想要掘开积雪,把里面的东西刨出来。
可那些积雪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几百斤的重物。
随着野猪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父子俩立刻提上家伙猛地跑上前去。
只见一只硕大的野猪,全身都被陷阱戳出了血窟窿,依旧在陷阱里面折腾。
彭立军二话不说,立刻冲上前去,冲着野猪就是砰的一枪。
也不知道是彭立军枪法不济还是怎样。
那头野猪被打了一枪之后更加疯狂了,在陷阱里面发出阵阵的吼叫,就是不倒。
“爹,咋回事啊,这野猪怎么还打不死啊!”
话还没说完,那头野猪发疯般的用力,一个越身竟然从一米多深的陷阱里面跳了出来。
这下,父子俩全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跑!”
随着彭振国一嗓子下去,彭立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撒丫子的就往反方向的老林子里窜了过来。
就听后面呼呼的声音,彭振国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被这玩意撞上一次,不死也残!
想到媳妇儿还没过门,就要当寡妇了,彭振国更是飞毛腿附身,闭上眼睛,恨不得爹娘没给他多生两条腿出来。
就在这时,就听彭振国喊道。
“往我这里跑,往我这跑!”
人到了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思考的空间,就算不知道老爹要干啥,也只能听老爹的。
彭立军感觉那野猪都要撞到自己屁股上了。
忽然眼前一棵大树出现在了眼前。
老林子里的人就没不会爬树的,彭立军三下五除二就跟个猴子一样窜了上去。
砰,砰,砰……
大量的积雪砸在了他的身上,整个树都被撞的左右摇晃。
不用想,时间长了,自己就得掉下去。
完了,全玩完了。
“爹!”
就在彭立军马上要抓不住掉下去的时候,只听一声枪响,树下发出一声野猪的惨叫。
彭立军从树上噗通一声掉了下来,正好不偏不倚砸在了野猪的身上。
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侧脸看去,就见老爹还举着猎枪,枪口里白烟还没有消散。
许久之后,彭立军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只见那只巨大野猪的眼睛首接被老爹一枪打烂,脑浆子都流了出来。
“爹,姜还是老的辣呀。”
彭立军冲着彭振国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抓紧处理处理,天色不早了,你还想在这野林子里过夜?”
彭立军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这玩意太大了,根本没法全带回去。
彭立军分割了两根猪后肘,又从野猪身上弄出了一百多斤肉,跟老爹一起拖到了雪爬犁上。
虽说有点可惜,可雪爬犁己经满载,再多了就拉不动了。
自己倒是有个灵泉空间,可这事就算是老爹也没法说清楚。
“走吧,别让你娘太担心咱俩了。”
彭振国一边赶着雪爬犁,一边掏出酒囊子递给儿子。
“喝口酒,暖暖身子。”
烈酒入喉,果然整个人身上都暖了起来。接下来半个小时,父子俩都在分割猪肉,除了一些不要的内脏,其他的肉全都能带回去。
看着几百斤猪肉,彭立军一乐,老婆本有了!
这年头粮食稀缺,家家户户谁不是勒紧了裤腰带在炕头躺着。
除了拉屎撒尿,恨不得在炕上过冬。
因为这样活动量最少,省的肚饿。
粮食就是救命的,更别提荤腥肥猪肉。
彭立军将鲜血淋漓的野猪肉用冰雪洗去脏污,甩进背篓。随后做了个简易的雪排,准备将野猪拖下山。
虽然有空间可以存放物资,但彭立军没把灵泉空间告诉别人,连最亲近的爹妈也没说。
毕竟这事太诡异了,说出去也没人信。
保不齐还会被冠上封建迷信抓起来下放改造。
为了防止出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免得连累家人。
“军娃子,那小林你真中意?要不想委屈了人家,怕是还得上两回山,换些票子啊。”
“林知青有文化,长相模样都比村里的姑娘俊俏,等过几年回城的政策放宽了,以她的学识才华,一定能大放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