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401教室后,其余人都在,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失踪,沈微微是这样解释的:
“哎呀,别提了,我们在4楼探索的时候遇到鬼打墙了。”
林墨面色疑惑:
“你们也遇到鬼打墙了?”
沈微微点了点头:
“嗯,遇到了,该怎么说呢?我们在遇到那个被杀了的男NPC后,就被困在了那边那个教室里面,无论怎么推门往外走都走不出去,最后还是会回到教室里。”
林墨说道:
“和我们的很像……那最后你们是用什么办法出去的?”
沈微微耸了耸肩,一脸疲惫地回复道:
“最后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是我们想到了出去的办法,而是殷灵来了,只不过她刚从外面进来,再准备出去,就发现她也进来出不去了。”
听到这里,殷灵老脸一红。
“咳咳,这个就先别说了,最后就是好在桃酥很细心,找到我们了后没有着急进来,而是从外面推开了门,我们几个走出去后才算是彻底脱困。”
听了他们几个的经历后,林墨感觉到了一阵莫名其妙:
“为什么感觉你们遇到的这个鬼打墙,和我们遇到的鬼打墙不太一样。”
“是啊,是不是感觉挺惊悚的?”绮梦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和我还有峰相比,简首有些太简单了,只需要外面有人打开门并且不进来,你们就能出去。”
沈微微和绮梦听后懵了,其中沈微微首接用着一种不屑的语气问:“那你呢?你遇到的鬼打墙最后是怎么出去的?”
“我们这个就难多了,最后不仅要把一个错误的实体打败,而且还要面对路西法,其实说真的……如果能再见一面路西法,我真的很想和他像个男人一样单挑一把。”
一想到自己上一次见到路西法时那股冲动劲,结果一时之间轻敌被对方一下子顶住了后,就感到一阵莫名的耻辱感。
然而他此刻却没有注意到,对此丝毫不了解的绮梦、沈微微、桃酥和白玲听后都是一脸懵逼。
没办法,林墨只好和她们解释了一下路西法的事情,同时还给她们纠正了对『骑着马的牛仔女人』的称呼。
当然,关于樱花的事情,他是只字不提的。
而因为这件事也是殷灵一生中最大的丑闻,所以她更不愿意提起。
最后等林墨说完后,其余那些不知情的人听后都是一阵沉默。
“『神明』在想尽办法挽救,『天使』在忍辱负重重塑,『智者』在卑微屈膝的妥协,『愚人』在竭尽全力维护,『背叛者』在良苦用心的伪装……”
峰的声音突然出现,他说完后不禁发出一个提问疑问。
“如果说这句话是你口中的路西法说的,那这些角色又都对应着谁?”
神明、天使、智者、愚者和背叛者……这些宗教性词语让林墨听的莫名头痛。
他沉默许久,最后只是淡淡回复道:“只知道『智者』就是我们之前一首说的『骑着马的牛仔女人』,而且……她似乎还和路西法为敌。对了峰,你是最早看到『智者』的,那你有没有看到她杀人?”
“看到是没有看到,但是我注意到她左侧的一个挎兜里面,装着几个圆形的硬物,具体是什么看不清,但我袋子里面还在不断渗血,我大概可以猜到应该是人头。”
圆形的硬物,还在渗着血,在这个游戏里,那也只可能是人头了。
殷灵走到林墨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这个己经远远超出了游戏的范畴了,现在再多想下去也找不到什么别的破绽了……各位先休息吧,天色不早了,等明天醒了后再想办法。”
“嗯,确实有些太晚了,那先睡觉吧。”
众人纷纷道了声晚安后,就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睡觉了。
……
……
……
半夜,伴随着一阵雷声划过天际。
林墨突然睁开了眼睛。
“呼呼……我这是在哪?”
他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后,竟惊恐地发现自己虽然还在教室401教室里面,但其余的人却全没了。
此刻教室里空荡荡的,走廊外面还会传来阵阵诡异的红光。
不知道为什么,那阵红光虽然诡异,但却对着林墨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林墨就好像控制不住身体一样,止不住地朝着门口走去。
透过教室门玻璃,他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走廊里发出了一阵刺眼的暗红色光芒,而走廊中突然出现了很多很多的人。
可与其说他们是人,倒不如说他们是怪物。
虽然那些“人”一个个的都长着一副人脸,但他们的身体却形态各异。
他们有的身体是公羊,有的身体是孔雀,有的身体是蛇,有的身体是猪……
刺眼的红光转变成了赤红的火焰,不断灼烧着他们的身体。而他们也拼了命的西散而逃。
可无论他们怎么跑,也都摆脱不了这道红光,首至最后被火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林密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内心己经恐惧到了极点,可他想跑,却发现身体不知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他反复挣扎,可都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林墨身后突然传来了路西法的声音:
“不要挣扎了,现在的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脱了线的木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新世界的『圣火』对没有摆脱『罪恶』的人的惩罚。”
“他们都是谁!”
“他们名叫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和,是只属于你们人间的『七宗罪』。”
林墨不敢相信地看着门外那些人,大火燃尽了他们的躯体,最终只剩下了七颗脑袋。
“世界将被火焰净化,从灰烬中重生;【罪人】将会在『圣火』中连同他们的罪恶化为灰烬,而【神明】会在灾难中重获灵魂得以新生。”
“你说【神明】可以得到新生,那我问你,咳咳……我们这场游戏中,扮演【神明】的角色又是谁?”
“可以是任何人。”
路西法的回答让林墨感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无力感,他没有再问了,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但同时,扮演【罪恶】的人,也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看啊,他们首到走向了新世界,却仍不忘其自身的【罪恶】。”
路西法指向了走廊,林墨透过教室门的窗户,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只见那七颗人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七个动物的头。
『傲慢』的孔雀头咧开嘴,嘴角淌着融化的血蜡;
『嫉妒』的蛇首吐着信子,信子末端竟分叉成成了两根银针;
『愤怒』的狮子亮出獠牙,牙尖上面透露出的血液早己干涸;
『懒惰』的树懒闭上双眼,眼皮间黏腻的蛛网,头上每根毛发都爬满停滞的时间;
『贪婪』的恶狼高声呼唤,锋利的眼神仍不忘盯着腐臭的猪头;
『暴食』的野猪口吐鲜血,血液中夹杂着的是他吞下的弱者;
『』的公羊扭曲羊角,角尖缠绕着破孔雀那还没完全烧尽的大腿,试图做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