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斜照,终南山下的皇家猎场金叶翻飞。李世民骑着踏雪乌骓,身后跟着李承乾、李泰等一众皇子,以及房玄龄、李靖等朝中重臣。马蹄踏碎满地霜叶,惊起林间寒鸦,却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暗流。
李承乾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陌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出发前,马周曾截获密信,暗示李泰要在猎场动手,但具体谋划却无从得知。他握紧刀柄,心中冷笑:"李泰,既然你急着找死,本太子就陪你玩玩。"
"皇兄,听说你训练的新军神勇无比?"李泰驱马靠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今日狩猎,不如让我们兄弟切磋切磋,也让父皇看看谁更有本事。"
李承乾挑眉:"求之不得。不过魏王若是输了,可别又像上次那样,哭着找父皇告状。"
话音未落,李世民回头斥道:"休得胡言!今日狩猎,点到为止。"他抬手射出一箭,正中百米外的野鹿,"谁猎获最多,朕有重赏。"
随着号角声响起,众人西散开来。李承乾带着十名贴身侍卫,朝着山林深处走去。行至一处山坳,突然传来阵阵狼嚎。侍卫统领张猛脸色一变:"殿下,这声音不对劲,像是有人故意驱赶狼群。"
李承乾冷笑:"来得正好。"他抽出陌刀,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张猛,你带五人守住山口,其余人随我迎敌。记住,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许轻举妄动。"
片刻后,上百匹饿狼蜂拥而至,眼中泛着嗜血的红光。李承乾握紧陌刀,身形如电,率先冲入狼群。陌刀划过,血花西溅,狼尸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但狼群越聚越多,渐渐将他们包围。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李泰带着二十余名骑士现身,手中的弓箭对准李承乾:"皇兄,你说若是此刻我放箭,这些狼会不会一拥而上?"
李承乾擦去脸上的狼血,眼神冰冷:"李泰,你就这点本事?"他突然将陌刀插入地面,张开双臂,"来啊!朝这里射!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这些狼的牙快!"
李泰脸色铁青:"李承乾,别以为我不敢!"他拉满弓弦,却在即将松手的瞬间,一声怒吼打破僵局。只见李勣骑着快马,率领一队玄甲军赶到:"住手!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在猎场私斗!"
李泰恨恨地放下弓箭,转头离去。李承乾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
夜幕降临,猎场中燃起篝火。李世民坐在主帐中,看着众人献上的猎物。李泰猎获了七只野鹿、三只野猪,得意地瞟了李承乾一眼。而李承乾只带回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引得众臣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这就是你训练新军的成果?"褚遂良忍不住开口,"连狩猎都如此不济,如何保家卫国?"
李承乾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案上。那是一块染血的狼皮,上面赫然插着一支刻有魏王标记的箭矢。"儿臣今日狩猎时,遭遇狼群袭击,幸得李勣将军相救。"他看向李泰,"只是儿臣不解,这些狼为何专挑我一人?又为何会带着魏王的箭?"
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李泰脸色煞白,强辩道:"这...这分明是太子栽赃!"
"栽赃?"李承乾冷笑,"来人,把那几只狼的尸体抬上来!"几名侍卫抬着狼尸进帐,每只狼的身上都插着同样的箭矢。
李世民脸色阴沉如水:"魏王,你作何解释?"
李泰扑通跪地:"父皇明察!儿臣冤枉啊!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够了!"李世民猛地拍案而起,"即日起,你闭门思过,不许踏出魏王府半步!"他转头看向李承乾,目光复杂,"太子,你虽狩猎无获,但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入帐:"陛下!东边山林突发大火,火势正向这边蔓延!"
李承乾神色一凛,立刻道:"父皇,儿臣请命前去救火!"不等李世民回答,他己冲出帐外,翻身上马。
山林中,火势借着风势,如一条赤色巨龙般席卷而来。李承乾带领玄甲军,冒着浓烟冲向火场。他发现,起火点附近散落着许多油囊,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
"张猛,带人开辟隔离带!"李承乾大喊,"其他人用水桶泼水,先控制火势!"他挥舞陌刀,砍断燃烧的树枝,火星西溅,落在他的脸上、手上,烫出一个个水泡,但他浑然不觉。
经过两个时辰的奋战,大火终于被扑灭。李承乾浑身焦黑,疲惫不堪地回到营地。却见李世民面色凝重地站在帐外,手中拿着一封密信。
"太子,这是从火场中找到的。"李世民将密信递给他,"信中说,你暗中勾结商人,意图改革税制,动摇国本。"
李承乾心中一沉,立刻明白这又是李泰的阴谋。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父皇,儿臣确有改革税制之意,但绝非为了谋私,而是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如今士族垄断商业,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改革......"
"住口!"李世民喝道,"此事容后再议。今日之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承乾知道,父皇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他行礼告退,心中却暗暗发誓:李泰,你我之间的恩怨,还远没有结束。而这税制改革,本太子势在必行!
回到东宫,李承乾连夜召见马周、房玄龄等人。"明日,你们去调查长安城中的各大商号,看看哪些与士族有关。"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太子要让这些蛀虫,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魏王府中,李泰气得摔碎了案上的茶杯。"李承乾,算你命大!"他咬牙切齿地说,"但这商业命脉,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染指!"他叫来心腹,"立刻联系山东士族,就说太子要对他们动手了。让他们做好准备,共同对抗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