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的琉璃花瓣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苏浅浅望着眼前与柳逸尘一模一样的少年,手中算盘珠子噼里啪啦落了满地。少年蹲下身帮她捡拾,指尖触到算珠时,竟在沙地上画出小醋坛图案,眼尾泪痣泛着与柳逸尘不同的幽蓝。
“你叫什么名字?”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少年掌心的木芙蓉胎记,“和我夫君长得这么像,难不成是从醋坛里泡出来的?”
少年抬头,眼中映着的竟是圣山顶部的醋坛图腾:“嫂嫂,我叫柳云枫,是圣山用哥哥的血和枯心核的碎片捏出来的。”他忽然掏出个小醋坛,里面装着的竟是柳逸尘打翻醋坛时溅出的残渍,“核芯说,有了这个,就能学会‘吃醋’。”
柳逸尘的软剑突然出鞘三寸,却在看见云枫腰间挂着的,是他幼年遗失的木芙蓉玉佩时,猛地僵住。玉佩背面刻着的“逸尘”二字,此刻竟在晨光中显形出“云枫”的影子——原来圣山的分影术,是将他血脉中的“醋意”单独剥离成了人形。
“夫君别生气,”苏浅浅忽然拽住他袖口,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小醋坛,“云枫弟弟连吃醋都要学,你看他——”她忽然指向云枫,后者正对着艾尼瓦尔手中的养颜膏瓷瓶皱眉头,“连嫉妒的表情都像在模仿你。”
云枫忽然跑过来,将小醋坛塞给柳逸尘:“哥哥教我!昨天在圣山底,核芯说吃醋就是‘看见嫂嫂对别人笑,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可我打翻了三次,心里还是甜甜的。”
艾尼瓦尔忽然大笑,拍着云枫的肩膀:“小云枫,吃醋不是打翻醋坛,是像这样——”他忽然凑近苏浅浅,指尖虚点她眉心,“看见我碰嫂嫂,就想挥剑砍人。”
柳逸尘的软剑“铮”地出鞘,却在看见云枫模仿他皱眉的样子时,突然觉得胸口发闷——自己的吃醋模样,在旁人眼中,竟像个闹别扭的孩童?
“好了好了,”苏浅浅忽然掏出新制的“醋香奶糖”,分给众人,“既然云枫是逸尘的分影,以后就跟着咱们学做生意吧。”她忽然望向圣山深处,玉简的蜂鸣此刻竟变成了算盘珠子的噼啪声,“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解决核芯的异动。”
圣山底的枯心核此刻正在祭坛上翻滚,表面浮现出无数小醋坛图案,却在云枫靠近时,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酸死啦!你们人类的醋意,比沙漠的热风还烈!”
“核芯别怕,”苏浅浅忽然将云枫的小醋坛放在核芯表面,“我们不是来消灭你的,是来和你做交易的。”她忽然展开账本,上面画着核芯变成萌宠的插画,“只要你乖乖沉睡,我就每天给你送最新的‘吃醋小剧场’。”
核芯忽然发出咕嘟声,表面竟浮现出柳逸尘打翻醋坛的浮雕:“要那种……哥哥耳尖发红,嫂嫂偷偷笑的场景!”它忽然转向云枫,“还有你,别再偷我的醋渍了,那是我用来做梦的!”
商队离开圣山时,云枫骑在柳逸尘的白骆驼上,好奇地盯着他袖中玉笛:“哥哥,为什么你吹笛子时,嫂嫂会脸红?”
柳逸尘耳尖发烫,忽然想起昨夜在帐篷里,苏浅浅靠在他肩头,听他吹奏《醉芙蓉》变调,指尖划过他掌心剑茧的场景。他忽然将玉笛塞给云枫:“想学?先学会吹出‘酸’的味道。”
三日后,青州商行的船队在敦煌码头靠岸,少东家举着新制的“醋王旗”跑来,旗面上绣着的,正是柳逸尘打翻醋坛的Q版画像:“少夫人,西域商路的护商符卖疯了!龟兹国的陈醋刚卸货,就被江湖侠士抢光了——”
话未说完,云枫忽然指着旗面上的画像:“这个哥哥的耳尖不够红,嫂嫂,咱们重新设计个‘吃醋十连拍’如何?”
苏浅浅忽然看见,码头的告示栏上,贴着血煞盟新发布的“醋意通缉令”,通缉的却是她新制的养颜膏:“凡购买‘醋香面脂’者,可凭空瓶到各分舵兑换‘防夫出轨符’。”她忽然轻笑,算盘噼里啪啦算出背后的商机:“云枫弟弟,去告诉血煞盟,咱们要收‘吃醋税’,每瓶抽成两文。”
当夜,敦煌客栈的厢房里,柳逸尘望着铜镜中自己与云枫的倒影,忽然发现对方眼尾的幽蓝泪痣,竟在他吃醋时会加深。云枫正抱着苏浅浅送的算盘玩偶,认真地在账本上画小醋坛,笔尖却总在“柳逸尘”三个字上打叉。
“哥哥,”云枫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困惑,“为什么我看见嫂嫂和艾尼瓦尔哥哥说话,心里会空空的?核芯说这是‘没醋可吃’的症状。”
柳逸尘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苏浅浅对蓝衣少年笑时,胸口也是这种空荡荡的感觉。他忽然伸手,将云枫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装着对她的在乎。当你害怕失去时,就会变成醋意,像这样——”他忽然望向隔壁传来的算盘声,“听见她算错账时,想替她操心;看见她累了时,想替她揉肩。”
云枫忽然眼睛发亮:“所以吃醋不是生气,是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忽然掏出小醋坛,对着月光晃了晃,“那我懂了!以后我要帮嫂嫂记账,帮哥哥挡刺客,这样就能装满我的醋坛了!”
客栈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十六个蒙面人冲进院子,手中举着的,竟是云枫白天画的“吃醋十连拍”海报。柳逸尘的软剑刚要出鞘,却见对方摘下面巾,露出的是血煞盟的“护阁老臣”,每个人腰间都挂着苏浅浅送的养颜膏瓷瓶。
“参见醋王夫妇!”为首者跪地,呈上的密信上盖着霜华的玉坠印,“少阁主传来消息,云梦阁的情报网显示,江湖上出现了‘假醋王’,到处打着您的旗号抢陈醋。”
苏浅浅忽然想起,云枫白天在市集被误认为柳逸尘,还被索要签名的场景。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密信上的“假醋王特征”:“耳尖不会红,看见养颜膏不会紧张,对吧?”
“正是!”老臣忽然掏出画像,上面画着的“假醋王”,竟穿着与柳逸尘相同的月白衣衫,却在袖口绣着完全盛开的木芙蓉,“他还说,要娶少夫人为妻,收集全天下的陈醋。”
柳逸尘的软剑“当啷”落地,眼尾泪痣此刻红得滴血:“找死。”声音冷得像冰,却在看见苏浅浅强忍着笑的模样时,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原来自己的吃醋,在她眼中,竟成了可爱的标志?
当众人追踪“假醋王”到鸣沙山时,发现对方竟是圣山分影术制造的另一个分身,目的是吸收江湖人的醋意来复活枯心核。假醋王对着苏浅浅露出与柳逸尘相同的笑容,却在伸手触碰她发簪时,被云枫的小醋坛砸中:“不许碰嫂嫂!你的醋坛是空的!”
柳逸尘的软剑此刻竟带着浓浓的醋香,每一剑都在假醋王身上留下小醋坛形状的伤痕。苏浅浅趁机甩出九环鞭,鞭梢卷着云枫新制的“醋香爆竹”,炸响时竟在空中拼出“正版醋王,仿冒必究”的字样。
“认输吧,”她忽然指着假醋王渐渐透明的身体,“真正的醋王,耳尖会红,掌心有剑茧,最重要的是——”她忽然望向柳逸尘,后者正用袖中暖手炉替她焐热指尖,“他的醋,只给我一人尝。”
假醋王消散前,显形出核芯的留言:“人类的醋意,真是比核火还烈!不过……有点甜。”鸣沙山的风沙忽然平息,露出沙地下的古老商道,石板上刻着的,正是初代盟主与夫人的吃醋对话,每一句都带着浓浓的甜意。
章节结尾,当众人在敦煌夜市庆祝时,云枫忽然举着刚学会画的“醋王夫妇日常”画卷跑来,上面画着柳逸尘替苏浅浅揉肩,耳尖红得像朵木芙蓉,而她则举着算盘,在旁边记着“夫君吃醋次数:今日三次,累计九百九十八次”。更远处,青州少东家正指挥伙计悬挂新的灯牌,上面写着:“养颜阁新推‘醋王同款耳尖红胭脂’,购三送一,江湖包邮。”
而圣山深处,枯心核正抱着云枫的小醋坛打盹,梦中浮现的,是柳逸尘与苏浅浅在苏州城城隍庙的初吻场景,核芯嘴角溢出的核火,竟在圣山顶部烧出个巨大的醋坛形状,成为西域商路上新的地标。至此,醋王夫妇的甜蜜传奇,正随着陈醋与养颜膏的香气,传遍整个江湖,而他们的下一站,将是充满机遇与挑战的长安都城,那里,正有新的醋意冒险,等待着这对团宠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