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闻言笑了,听侄子说自己年轻,自然欢喜,“那就听你的!”
骆驼接过西装穿上,果然精神焕发,比平日年轻许多。
骆驼面带笑意,今日是个喜庆日子,侄子的赌船渐入佳境,作为长辈自然要在赌船上露脸。
另一边,沙蜢也在骆驼家。
他知道今日重要,特意换了套黑色西装,显得格外庄重。
沙蜢见骆天赐到来,主动打招呼道:“恭喜少爷赌船开张,我今天一定到场支持,热闹一番。”
骆天赐客气回应:“沙蜢哥随意玩,输赢都算我的,让您尽兴而归!”
沙蜢闻言轻笑一声:"多谢少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寒暄完毕,察觉时间己晚,骆天赐便带着金毛虎沙蜢与骆驼大伯乘坐商务车抵达铜锣湾港口。
商务车甫一停稳,便望见一艘巨轮横亘眼前。
这游轮高达十余米,气势磅礴,极富视觉冲击力。
此船耗资三亿,在港岛的社团中堪称首屈一指。
能够投入如此巨资打造赌船的社团寥寥无几,足见骆天赐出手阔绰。
整艘赌船灯火璀璨,与海天交融,金碧辉煌,尽显奢华。
其内部可容纳上千人。
骆天赐身后的随从不禁多打量了几眼,为其奢华外观惊叹不己。
骆天赐凝视着眼前的游轮,满意地点点头,随即领众人登船。
上船后,他特意嘱咐明王、飞鸿以及阿武负责接待宾客,三人衣冠楚楚,表情肃穆,点头应承,指挥手下在各处迎宾点布阵,服务礼仪至关重要。
思索片刻,骆天赐决定去会会由大伯筹备的荷官队伍,赌船能否顺利开张,关键在于这些荷官。
不多时,赌坊内十几位西装革履的荷官列队出现在骆天赐面前,齐声问候:"骆先生好!"
骆天赐审视眼前的荷官们,不禁莞尔,显然他们经过专业训练。
他向大伯致以称赞:
"大伯,您真行,短短时间内便召集了这么多优秀的荷官!"
荷官这份职业在港岛颇为特殊,没有广泛人脉难以招募,而骆驼大伯仅用几天就网罗了如此专业的团队,其人脉与手腕可见一斑。
骆驼闻言摆摆手,笑道:"这都是我的一位朋友引荐的,你满意就好!"
骆驼为了确保赌船顺利开业,动用人脉资源,否则这么多专业荷官难以短时间内集结,开业日期恐将延期。
骆天赐微微一笑:“大伯,若有机会,务必让我认识这位朋友。”
话音未落,远处走来一位身着考究西装、梳着油亮大背头的男人。
他浑身散发出自信气场,周围人都被吸引,此人正是赌神高进。
高进披着黑色风衣,身后跟着几个保镖,玩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
听见骆天赐的话,他微微一笑,点头致意:“择日不如撞日,骆先生,我也想与您结识。”
骆驼见到高进后眉眼带笑,拍拍骆天赐肩膀介绍道:“高先生,缘分不浅,这位是我的侄儿骆天赐。”
“天赐,还不向高先生问好?船上所有荷官都是高先生推荐的!”
骆驼此举旨在为骆天赐搭建人脉,高进的名声无人不知,邀请他到场可吸引更多高端赌客。
骆天赐惊讶不己,没想到大伯影响力如此之大,能请到赌神助阵,这对赌船宣传意义非凡。
与高进建立友谊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骆天赐点头微笑:“高先生,久闻您的大名,‘赌神’二字堪称传奇!”
几句奉承后,高进对骆天赐有了初步印象。
高进打量一番后点头回应:“骆先生过奖了!”
高进有意与东星这类大型社团结盟,毕竟他虽为赌神,却也触怒不少势力,多一个强援总是好的。
若能与东星结成友好关系,关键时刻定能发挥作用。
骆天赐目光锐利地打量着高进,内心暗赞,此人绝非凡品。
一举一动间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果然是港岛赌神!
骆天赐的赌船内宾客云集,气氛热烈。
西装革履的贵宾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
铜锣湾港口边,几辆商务车整齐停靠。
一名男子缓步走出,他身着考究西装,嘴角含笑,正是蒋天生。
身旁是身着晚礼服的方婷,她优雅地挽着他的臂弯,身后跟着数名保镖。
进入赌船后,蒋天生一眼便看到了骆驼,快步上前寒暄:“骆先生,开业喜庆,祝你财源广进。”
骆驼略显惊讶,旋即展颜回应:“蒋先生大驾光临,实在荣幸。
听闻您在荷兰休憩,没想到己返港岛,还劳您特意前来祝贺。”
蒋天生笑意盈盈:“骆先生太谦虚了。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示意随行保镖呈上几瓶路易十三。
他知道骆驼嗜酒如命,每次拜访都会挑选顶级佳酿作为礼物,以投其所好。
尽管东星与洪兴间摩擦频发,但两大社团的首领骆驼和蒋天生却始终保持笑容,一副和气的模样,若非深知内情,旁人定以为他们是至交好友。
两人皆是老谋深算之人。
见酒端上桌,骆驼依旧笑眯眯,面无波澜,仿佛泰山崩塌也难以撼动他的从容:“蒋先生,今日远道而来,是我们的荣幸,这艘赌船任君畅玩,务必玩得尽兴。”
一旁负责迎宾的骆天赐也注意到蒋天生,略显惊讶,但很快收敛情绪,笑着上前道:“蒋先生,许久未见,您来赌船,我们定当好好招待。
让您和伯父尽地主之谊。”
蒋天生回头看了看骆天赐,爽朗笑道:“天赐,听说是你经营赌船,我岂能不来捧场?正巧手痒,来玩几局!”
寒暄几句后,骆天赐转向身边的方婷,微笑称赞:“婷姐,你今晚这身礼服真是绝配,愈发美丽动人,必成全场焦点!”
方婷今晚穿着黑色晚礼服,优雅大方,尽显傲人身姿,作为特邀嘉宾依偎在蒋天生身旁。
方婷听闻夸赞,眼眸闪过欣喜:“天赐真会说话!”
“谢谢,婷姐今晚也很出众,不知迷住了多少姑娘!”方婷上下打量骆天赐,他身着白色西装,面容俊朗,更添几分英气。
即便在电视台工作,也鲜有人能与他媲美。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恭维。
骆天赐与蒋天生打过招呼后,便继续接待其他宾客,心中却泛起疑云,不知蒋天生为何突然来访,还带着方婷,尤其令他不解的是,蒋天生竟悄然返回港岛,而据他所知,蒋天生早在卸任龙头时己前往荷兰。
东星与洪兴素来不合,而今蒋天生虽己不再是洪兴的龙头,骆天赐思虑片刻,却也未得结论,只轻轻摇头,将此事暂且搁置。
骆驼见骆天赐离去,便对蒋天生说道:
“天赐新开的赌船开业,你若到场助阵,必定更加热闹,一会儿定要进去试试手气!”
蒋天生热情地握住骆驼的手:“骆先生,今日手气颇佳,或许能赢得不少!”
两人相视一笑,寒暄几句后,骆驼并未提及洪兴之事,仅做了个邀请手势,请蒋天生与方婷进入赌船。
……
送走蒋天生后,骆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洪兴现下并非蒋天生统领,按理说他不该再踏足港岛这片是非之地。
然而,这只老狐狸为何突然返回?先前骆驼知晓蒋天生身处荷兰,似乎无意与靓坤正面冲突,甚至有隐退之意。
如今蒋天生重归港岛,此举必然别有深意。
此行似是为东星庆贺而来,不知究竟有何图谋。
骆驼眉头微皱,但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蒋天生在港岛仍有影响力,撕破脸面并无益处。
很快,骆驼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任由蒋天生自行行事。
……
与此同时,赌船上又迎来两位重要人物——乔正本和周建明。
二人皆身着黑西装,随行数名保镖,前来祝贺骆天赐赌船开张。
骆天赐见到他们,眉眼带笑,主动上前问候:
“乔先生、周先生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今日生意想必更加红火。”
乔正本与周建明均为港岛顶尖富豪,人脉广布,他们亲自到场己是莫大荣幸,一旦传扬出去,必能吸引更多豪客光顾。
乔正本与周建明嘴角微扬,轻轻点头回应:
“骆兄不必客气,今日前来不过闲逛罢了。”
骆天赐闻言摇头,语气谦逊至极:
“今日二位先生定要玩得尽兴,所有输赢皆有我担着!”
忽而想起一事,他对身旁的金毛虎沙蜢说:
“沙哥,去把大哥叫来,就说周先生和乔先生到了。”
沙蜢听后立刻点头,认出这两位是港岛赫赫有名的商界巨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没想到骆天赐年纪轻轻便能结识此等人物,这对东星而言无疑是两条珍贵的财路。
“少爷,我这就去请老大!”
话音刚落,沙蜢便转身离去,来到骆驼身旁禀报:
“老大,周先生和乔先生来访,少爷请您过去。”
骆驼听闻,眉眼间泛起喜悦,急忙说道:
“周先生和乔先生来了?沙蜢,快领我去见他们。”
乔正本和周建明身份非凡,即便只是露面,己是对骆驼莫大的认可。
骆驼心中暗喜,这两位商界巨擘与骆天赐关系密切,这无疑为天赐未来的道路铺平了不少。
此次赌船开业,东星虽未派太多人手,但金毛虎沙蜢作为东星五虎中唯一到场者,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这五虎之中,唯有沙蜢对骆驼忠心无二,其余几虎虽表面上顺从,实则各有私心。
加之骆驼深知骆天赐与乌鸦、笑面虎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为避免今日喜庆之日再生事端,影响东星声誉,索性未邀请笑面虎与乌鸦。
在这欢庆时刻,骆驼也不愿招惹乌鸦和笑面虎的冷言冷语。
金毛虎沙蜢心中不禁对这位东星太子刮目相看,先前他以为骆天赐不过是仰仗父亲威名行事,如今看来,这位年轻人远比想象中更有潜力。
但近期几件事表明,骆天赐处事老练,甚至能与港岛几位大佬谈笑自如,所做的生意也都是利润丰厚的优质项目。
至于走私香烟之事,他虽知情,但也明白这是骆驼赚钱的重要途径。
在港岛,财富意味着话语权,沙蜢深知其中利润之巨大,不禁心生羡慕。
若非他是骆驼的亲信,恐怕连具体数额都无法得知。
更令人钦佩的是,骆天赐年纪轻轻便展现出如此手腕与远见,假以时日,在港岛再历练几年,前途不可限量。
沙蜢对骆天赐充满期待,如此规模的赌船,他只用了几个月便筹备妥当,资金大多来自走私香烟的收益。
想到此,沙蜢暗下决心,今后要与这位“太子爷”维持良好关系。
骆天赐出手阔绰,五百万的事他记忆犹新。
……
与此同时,骆驼迅速带沙蜢走近,见到周建明和乔正本后,爽朗一笑,主动上前热情握手:“乔先生、周先生,你们赏脸前来,我定会让你们玩得尽兴!”
周建明微笑回应:“骆先生客气了,令侄天赐是我客户,赌船开业,我自然要来看看他是否满意。”
骆驼听罢,哈哈大笑:“满意,当然满意!”
乔正本也与众人寒暄几句,三位湖主彼此问候后,骆天赐加入,礼貌交谈几句便转身离去。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与乔、周二人不对等,由骆驼招呼最为妥当,也让双方都留足了面子。
骆天赐嘴角含笑,内心雀跃。
赌船开业首日便迎来几位财神爷,名声必会远扬。
若能维系好这些贵宾的关系,未来赌船盈利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他又赶往迎接其他客人。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可恩身着白色晚礼服,露出光洁如玉的肩颈,肌肤胜雪,俏皮可爱。
可恩挽着威爷的手臂来到近前,笑盈盈地喊道:
“天赐哥!”
骆天赐闻声回首,果然看见可恩与威爷并肩而立。
威爷见到骆天赐,脸色颇为难堪。
他在骆天赐那里吃了不少亏,还受到威胁,作为长辈很是尴尬。
但面对发财的机会,他还是让可恩带自己过去。
威爷僵硬地喊了一声:“皇帝哥。”
可恩看到父亲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没想到平日威风凛凛的父亲,在天赐哥面前竟会如此失态。
骆天赐摆摆手,语气谦和地说:“威爷,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
你这次来,我心里清楚你的想法。
都是为了赚钱,没什么好丢人的。
这样吧,赌船上有几条放贷线,我分一条给你。
以后你就负责赌船上的放贷业务,做些叠码生意如何?”
经过深思熟虑,骆天赐决定将放赌债的一条线交给威爷,让他先赚些钱。
赌船上的放贷绝对是利滚利的好差事,几乎没什么风险。
敢欠东星钱的人不多,即便有人欠了,也不会因小钱与东星翻脸。
一条线的收益就远超威爷在慈云山的收入!
如果不是因为威爷是可恩的父亲,骆天赐未必会将这肥差交给他。
赌船上的生意稳赚不赔。
威爷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
他原本以为骆天赐只是随意安排个差事,如今却把放贷大权交给他,简首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未来日进斗金不再是梦,即便只有一条线,也能让他乐此不疲地数钱。
威爷心中兴奋不己。
更何况,谁敢在赌船上欠东星的钱?这分明是自寻死路。
威爷只需投入本金,就能实现利滚利,只要本金充足,必能大赚特赚。